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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昭瞳孔骤缩,却在马匹落地瞬间顺势俯身,手掌贴住马颈安抚,额前发丝被风掀得凌乱,眼神却愈发锐利。
白驹绕着跑了几圈,速度不减,可马背上的祝昭却越发自如了。
疾风吹动了她的发带,吹动了白驹的鬃毛,脚边的落叶也被扬起,祝昭策马疾驰,衣角在秋风中猎猎作响,她灵活地调整着缰绳,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浑然天成的掌控力。
袁琢看着她飞扬的眉眼,喉间逸出来一声轻笑。
祝昭驭马急停,马蹄扬起的尘沙落下,她垂眸看向他,眼尾飞扬:“中郎将,我这骑术如何?”
袁琢扬起头来看她:“竟毫无我用武之地。”
祝昭轻轻拍了拍小马驹,利落地翻身下马:“毕竟我会骑驴嘛,二者异曲同工。”
袁琢将自己拴在参天古木下的马驹解开,正准备带着祝昭下山,可回首间却看到祝昭亲昵地和小白驹窃窃私语,他忽然眉目一挑,朗声道:“为你的马起个名字吧。”
“叫过隙。”祝昭回身望向他,笑得灿烂。
“为何?”袁琢牵着白马走向她,“有何寓意?”
“取自白驹过隙。”祝昭眼中带着笑意,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很是认真,“至于寓意嘛——”
她忽的调皮一笑,极快地说道:“没有!”
“没有?”袁琢含笑反问。
“觉得好听便叫了,我问过它了,它也很喜欢。”祝昭摸了摸过隙的毛发,转而扬起头点了点袁琢的白马,“它叫什么?”
“没有名字。”袁琢看了眼跟了自己多年的白马,自然而然地回答。
没等祝昭说话,他又道:“来元安这么久,你可曾去过九松寺?”
祝昭老实地摇了摇头:“倒是听人提起过好几遍九松寺,却还真是从未去过。”
“今日得闲,我带你去一趟吧。”袁琢翻身上马,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九松寺祈福最灵。”
“你还信这些呢?”祝昭也爬上了马,一脸不信地与他对视,“我可是听说你不敬神佛,单枪匹马闯了九松寺。”
袁琢冷嗤一声:“你怕了?”
祝昭没回话,只是一如既往地看着他,袁琢低低地笑了一声:“是啊,我就是这样目无尊法的人,世上怕我的人可太多了,你——”
“你真的很可爱诶袁琢!”祝昭突然笑眯眯道。
袁琢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击中了心弦,慌忙别过眼压抑下心头难言的情绪,硬邦邦地说:“祝昭,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有啊!”祝昭回答,复又道,“你不问问我为何说你可爱吗?”
袁琢沉默了片刻,才冷冰冰地
问了句:“为何?”
“你想啊,如果呢我站在老天爷的视角看你,你就是一个小小的人,每天都按部就班地习字,习武,处理公事,哦对了你还会假装很凶,其实心很软——”
袁琢听不下去了,他耳尖充满了可疑的血色,赶忙出言打断了她:“我心可不软。”
“是吗?”祝昭挑眉,不以为意,“喏,你这个小小的人又开始嘴硬了。”
祝昭刚说完,就听见了一阵马嘶声,转头再看,袁琢已经策马扬鞭跑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祝昭“诶”了一声,连忙循声跟了过去。
九松寺在坐忘山,坐忘山之名,取自坐而忘机。
日头西斜,坐忘山便显了形骨,秋深霜重,草木凋了大半,山石嶙峋处,透着一股清瘦气。
山脚老槐树下,二人系了马。
马儿轻嘶几声,最后消散进了暮色里。
石阶蜿蜒,苔痕斑驳。
二人一前一后踏阶而上,足音落在空寂里格外清晰。
阶旁老松虬枝盘踞,风过也只簌簌落下几根松针,无声没入枯草。
“这台阶怕不是得有百十级吧?”祝昭在前,微微侧首询问。
在后的袁琢抬手替她拂开了斜探的松枝,应着:“没数过。”
祝昭觉得他这一板一眼的回复着实有些无趣,正走得百无聊赖之际,她忽然看见前方的台阶上横着一段枯枝,形状笔直像是李烛常常用来威胁她的棍子,她快步上前拾起来把玩。
袁琢瞥了一眼,没说话。
祝昭在前方点着枯枝探路,越走越觉得此处石阶荒芜,显然是少有人行,她不禁转头询问:“袁琢,这是正道吗?”
袁琢探身走到她前面,拿过祝昭手中的木棍拨开了有些挡道的杂草:“是正道,只是世人不常走罢了。”
祝昭恍然失笑:“听你这意思,是有一条可以打马上山的道?”
前方的人不言语了,只是一味地顾着清道。
祝昭追了上去,恶狠狠地瞪着他的背影:“不是吧,有大路不走何故走小路呢?不会因为我刚刚说你可爱,你记仇了吧?”
“不是。”这一次他倒是没有装聋作哑,反而答得飞快。
祝昭知道袁琢是个闷葫芦,他要是不想说,那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让他开口。
祝昭劝慰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此人目无尊法,眼无神佛,斗不过他便随他去吧云云。
可这一路过于漫长,如此静默地走着实是有些折磨人,闭嘴了一会儿祝昭又道:“你知道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六宫典范,行无差踏无错。”
祝昭听后,微微仰首:“那——”
“皇后少时失怙,次年随母依舅氏,舅家厚待,恩义难忘,娘娘外祖父乃大雍名史官,见幼孙聪颖,亲授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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