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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崔姣姣对着楼上那人喊着:
“先生莫怕!”
“崔瓷说过,此行不惧艰险,只为救帝师于死局。如今战况胶着,我也绝不会偷生,势必要让他们活着离开漠州,班师泗京!”
在烈马的长嘶声中,崔姣姣的身影奋力一挥,朝着那黑浪堆里冲去。
她不大会骑马,却无法让自己躲在平安处,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困敌军包围之中,阎涣的命,此刻便系在她飞扬的裙裾上了。
冰天雪地里,她成了飞扬的一道红线,毫不犹豫地冲向阎涣的身边,做他手中飒飒而起的旗帜。
赵庸之漠然,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神。
那风采与决然,分明刻着阎涣的影子。
看来,两心相知,确可使胆怯者勇敢。
一杆长枪被举起,朝着阎涣背后心口处而去,他转身欲躲,身后却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
“贺朝长公主在此!”
清喝声穿透喊杀声的瞬间,最前排的黑甲军齐刷刷顿住。
崔姣姣勒马,稳稳立在两军之间的尸堆上,长眉入鬓,却不见半分媚态,唯有一双明眸之下的坚韧。
一名百夫长突然跪倒在地。
连锁反应般,数百柄长矛“叮叮当当”砸在地上。
崔姣姣趁机策马向前冲去,素色的衣摆拂过那些低垂的头颅,直抵阎涣所在的尸山之下。,终于,再次站在了他的身边。
“愣着做什么?”
敌阵中,突然爆出一句怒吼。
一名满脸刀疤的将领大力一脚,踢翻了其中一个跪地的士兵,愤怒道:
“不过是个冷宫长大的庶女,你们也怕了她?”
“杀了她,正好给阎王陪葬!”
钢刀出鞘的寒光如涟漪般无可阻止地扩散。
崔姣姣看着刚还因惧怕而刚跪倒的敌军,竟在眨眼间重新举起兵刃,一阵不好在心中“腾”地生起。电光火石间,她闹钟闪过一万种说辞,连忙在刀枪近身前的最后一刻大喊:
“本公主是庶出不错。”
“可如今,我已与怀朔部左贤王定下婚约,尔等今日若敢动手,伤的不是贺朝一个无权的公主,而是怀朔部未来的阏氏!”
“你们觉得,你们上头的那位敢与草原几十万铁骑为敌吗?"
一支玄铁箭突然钉在崔姣姣所乘的马前。
“本王的未婚妻,何时轮到你们这些无名小卒威胁?”
策勒格日的声音像砂砾磨过的刀刃。
战场西侧突然烟尘大作,策勒格日琥珀色的瞳孔锁定住那名刀疤将领,目色深寒,凝眸道:
“你刚才说,要砍谁的头?”
被点名的将领瞬间面如土色。
崔姣姣趁机纵马跃上尸山,她染血的绣鞋踩过折断的箭矢,在阎涣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攥住他的腕甲,奋力喊道:
“千岁侯今日死在这儿,本宫发誓,怀朔铁蹄会即刻发动大军,将漠州杀个片甲不留,直捣泗京!”
黑甲军中有人不信,扯着嗓子质问她:
“公主可忘记了自己姓名?你姓崔,你可是贺朝人,怎能倒戈亲弟,助纣为虐!别忘了,泗京也是你的家!”
崔姣姣嗤笑一声,薄唇勾出一个几近不屑的弧度,向他道:
“我的家?”
她不再牵动那已有些沙哑的嗓音,只放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音量,对着身旁之人轻声道:
“我的家,在这儿。”
阎涣的喉结动了动。
“你”
不等他说出一番阳春白雪来,崔姣姣迅速甩开他的手腕,转身面对敌军,而后,她突然抽出那把青白玉匕首。
刹那间,刃光划破天际。
“嗤!”
刀疤将领的喉间顷刻绽开血花。
崔姣姣一张惊世的容颜之上,溅过一道惊心的血痕。
这是她第二*次杀人,第一次,也是这把匕首,深深刺进了想偷袭阎涣的虞国人心口。
两次拔刀,为的却是同一人。
她将滴血的匕首高举过头顶,声音响彻战场:
“还有谁要试试本公主的刀法?”
话音刚落,策勒格日立即拉弓搭箭,卯足了力气一声大喝:
“杀——!”
一字落,万万草原将士搏命而来,一时间,打斗声四起,大地重回震颤。
“姣姣当心,躲在我身后!”
阎涣大喊一声,单手护着她,另一只手则劈开一件件盔甲,他始终死守在崔姣姣的身侧,为她砍出一片生的大地。
当最后一名黑甲军溃逃时,阎涣终于支撑不住倒下。
崔姣姣接住他的瞬间,摸到那后心处一寸长的箭伤,再多一寸,便有生命之危了。热血浸透她的衣襟,在裙摆绽开一朵硕大殷红的芍药。
“姣姣,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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