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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盘坐在床榻边守着。
她这一夜哄着阎涣入睡,自己定然是没有休息好的。
“姣姣呢。”
他迷蒙中睁开眼,抬手去摸索,却只搭上了阎泱坚实的小臂。
阎泱疑惑着开口:
“姣姣?”
他思索一阵,便也猜出了堂兄话中之人,赶忙抱拳回话,道:
“千岁,方才墨竹来过。”
阎涣双眉一拧,气息都沉了下去。他旋即坐起身来,未等开口说些什么,便感到一阵晕眩。看来,昨夜那壶菊花酒当真管用,可惜他不胜酒力,这才昏睡至此刻。
“阿泱。”
身旁那黑衣之人立即弯腰,恭敬道:
“千岁请吩咐。”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处,右眼却莫名一阵跳动,心中也泛起丝丝慌乱。
“孤昨夜在长公主处睡着了,这于礼不合,想必宫中很快便会有碎嘴之人四下传开,这对她的名声不好。”
阎泱听得一阵云里雾里,最终只得回一句:
“那便拔了她们的舌头。”
话毕,他便被一记拳头砸上臂膀,吃痛地传出一阵闷哼。抬眼瞧去,只见端坐着的千岁侯双目斜睨着自己,薄唇轻启,声音却带着一丝宿醉后的嘶哑,道:
“你怎能如此无情。”
阎泱登时嘴巴张得老大,唯恐自己是听错了。
“女子名节最为要紧,既是孤惹她被人非议,孤会负责到底。”
他自言自语般说完这句话,又十分认同自己地点了点头,阎泱立在一旁,若非见堂兄神色清明,真想看清楚,他是否饮酒未醒。
“千岁是说您要为这个娶公主为妻?”
“可您不是才同属下说过,女子清白不在罗裙之下吗。”
他嘟囔着,眼疾手快地挡住又一记自阎泱处拍来的手掌。
阎泱干笑两声,可很快地,他便沉默下去,转而面上挂着一片忧心。他抬眼看了堂兄数次,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千岁,她是崔仲明的子嗣。”
阎涣并未抬头,只是起身理着自己的衣袖,抚平一道道蜷在她膝上时压出的褶皱。
“孤知晓。”
“她与崔氏父子不同,莫要牵连她。”
可阎泱面上的疑虑丝毫未有消减之意,沉默半晌,他再度张了嘴,用只有他二人能够听清的声音道:
“可大局未定,天下风雨飘摇,若是她成了您的妻子”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无需说出后半句,二人都知晓他话中的深意。
阎涣方才面上的期望之色顷刻幻灭,唯余没了光景的麻木。
他险些以为,那些痛苦和绝望都能这么过去了,原来还是不能。今日种种,早在二十年前就注定了,自他踏入官场,抱了复仇之志,他就从未想过会有一人让他如此辗转难眠。
他转身,对上窗柩外的一片雪色。
棉絮一般的雪花盖住院里的一草一木,现出苍茫一片,蒙上了他险些献出的心。
清心殿内,崔宥执着同他手腕般粗细的狼毫笔,于宣纸上挥斥着墨色。他并不抬头去看阶下的崔姣姣,只看着十分惬意地习字。
“皇姐此番功勋卓著,朕都不知该怎样赏你才是。”
崔姣姣蹙眉,不解他又在暗喻些什么不满之意。
墨竹识趣地带着一众宫中婢女退了出去,随着沉重金门相合发出的吱呀声,殿内幽暗几分,更掩盖了崔宥眼底的愠色,唯余二人间剑拔弩张的心绪游走于屋脊。
“皇弟言重了,不知皇弟此言何意?”
崔宥闻言,手中动作一滞,笔尖停在了‘心’字的高处墨点之上。
缺了一点的心,便同他一般,虚伪至极。
“昨夜,皇姐同帝师春宵一度,不可谓不风流啊。”
崔姣姣目色一沉,随即眉心拧在一处,忍着怒意答道:
“昨夜帝师与我饮酒续话,他困倦难当,便在我宫中休息了,我二人并未做出什么逾矩之事。”
她解释着,崔宥却忽而咧嘴一笑:
“皇姐不必紧张,朕不过同皇姐说句玩笑话罢了。帝师与皇姐自然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听着他还未全然褪去童音的喉咙中流出这么些冒犯的语句,即使崔姣姣已与他对峙多次,可仍旧恍惚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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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确信一少年童子竟会有如此阴险莫测之心思。
崔宥笑着,那欢欣之色却不达眼底。他翻转手腕,捏着那一支上好的紫檀狼毫笔,掌心向上,纵使挺直了脊背,却抵不过阎涣震天威势的万分之一。
“皇姐,你对他动心了,是吗?”
崔姣姣双眸轻颤,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而她的无言早被崔宥尽收眼底,自然明了了她这份不可道来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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