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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奖后,圣上似是陷入了某种为难的境地,一度沉默不言。
“陛下还有何吩咐,臣必定鞠躬尽瘁。”
“爱卿,你在外征战有所不知,如今南方倭寇横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沿海百姓饱受其苦,已成朕的心头大患。”
陆铎如何听不出圣上话里的意思,“陛下放心,待臣回府安顿几日,便即刻南下,臣必当竭尽全力替陛下剿匪,还百姓安宁。”
“好,朕还担忧你方从北方归来,便又派你去南方剿匪,你心里会埋怨朕。”
“陛下多虑了,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福分。只是不知南方那边目前的局势如何?”
“福建眼前还有章思友顶着,他当地出身,经验丰富,已抗击倭寇多时,爱卿若能去助他一臂之力,必能一句荡平倭寇。”
“臣领旨,谢陛下体恤。”
陆铎告退时,听到身后的帝王发出再也抑不住的咳喘声,“咳咳咳……咳咳咳……”在空荡的大殿传来阵阵回响。
陆铎脚步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宫殿,心中却有了几分猜测。
大显朝周围虎狼环伺,圣上急着将这些隐患一个个扫除,想必是为太子铺路。换句话说,圣上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出宫后,陆铎并未直接回陆府,而是先去了紫金山,这才对着琉璃的荒坟大发雷霆的一幕。
接到大儿归家的消息,老太太与陆铮早在府门前等候,酉时末,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陆铮踮脚望去,随后喜不自胜地说:“是大哥,大哥回来了!”
陆铎翻身下马,跪倒在老太太面前,“不孝儿子陆铎,今日归家,幸不辱命,让母亲担忧了。”
老太太还未来得及高兴,就看儿子满面的沧桑,不知在外头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老太太未语泪先流。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好一会儿,老太太才止住泪,扶陆铎起身。
“大哥,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虽说是阖家团聚的喜事儿,可少了陆珠儿,陆家就仿佛缺了生气,两个儿子例行公事地说这两年各自经历后,一家人陷入了沉默。
陆铎率先开口问道:“三妹嫁进国公府,可是受了委屈?”
陆铮摇头,“三妹对此只字未提,只是三妹走后,并不见国公府搜寻,想必……也是不大放在心上的吧。”
陆铎冷声道:“好一个裴国公府,娶了我陆家的掌上明珠,竟敢怠慢至此。”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你妹妹找回来才是,就怕她出什么意外……”老太太说着,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又流了下来。
“母亲放心,您不是说三妹的书信是从浙闽一带传来的?不日我就南下,亲自去逮她回来。”
老太太听了,顿时放心了不少,又嘱咐道,“务必将人全须全尾地带回来,否则将来我没脸去地下见你们父亲。”
“母亲放心。”
“大哥,你这刚回金陵,怎的又要南下?”
“南方倭寇横行,陛下派我去剿匪。”
老太太倒吸一口凉气,“你这刚从战场上捡了一条命回来,难道朝廷就没别的人能用了?”
“母亲放心,我此去只是助力,并不像之前那般凶险。”
想到女儿还在南方,老太太一颗心揪得紧紧的,“找到珠儿,就赶紧回来。”
“儿子有数。”
服侍老太太睡下之后,陆铎踏进了阔别已久的留园。
这里已无人居住,被大火烧成灰烬的房间如今已被夷为平地。
陆铎站在焦黑的地上,久久未动。
“爷,夜深了,早些回去歇着罢。”福安忍不住出声提醒。
陆铎仿佛才回过神来,眼神有了一丝焦距。
“福安,当年之事,爷总觉得其中有蹊跷,你再去查,有无什么可疑之处。”
福安心中叫苦不迭,这都过去两年了,人都化作灰了,叫他从何查起啊?
当然,这些话打死福安他也不敢说出口,“小的遵命。”
这下可把福安给愁怀了。当年留园的护卫被他审了又审,愣是问不出什么破绽来,福安只得整日在留园和陆府之间窜来窜去,企图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这日,福安正愁眉苦脸地坐在院门口,正巧撞见了路过的嫣红。
“福总管,您怎么唉声叹气的?”
“嗐,没什么,主子爷让我查点事儿,我没头绪,一个人坐这里捋一捋。”
嫣红几乎立刻就想到了琉璃姑娘。说起来,她一直对于姑娘的死耿耿于怀,每每想到若是自己不贪玩、不去看热闹,姑娘也许就不会死,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愧疚。
她也一直不愿意相信姑娘死了,所以那段时日她对有府里头丁点儿大的动静都很上心,可惜,也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她并未从中发现什么。
嫣红跟着坐在了门槛上,“是关于姑娘的吧?”
福安叹口气,点点头。
“其实,我一直不相信姑娘这么好的人,就这么白白地被害死了。”
“可是铁证如山,刑部侍郎定的案,难不成还有差错?”
“我也不知,只是一种直觉的,或者说,是我心里头不愿相信。”
“唉,主子爷跟你一样一样的,都过去两年了,一回来就一头钻进了牛角尖里。”
“要我说,钻进牛角尖里的,可不止主子爷一个,听说周家的二小姐至今都未再嫁呢,她是不是还在等着主子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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