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下官还以为大人身体抱恙,否则怎麽会让夫人出面,现在看来身子骨倒还硬朗?」
「有劳陈大人挂心了。」
严沛之虽是一身常服,但久居高位的气场依旧不容小,沉声道:「这逆子刚受过家法,行动不便,老夫本想等他恢复后,再送去天麟卫配合调查,没想到陈大人这麽快就找上门来了。」
陈墨摊摊手,无奈道:「毕竟皇后殿下盯得紧,要求一个月内必须破案,下官自然不敢怠慢—严大人不必担心,天麟卫也有医师,去了那里一样可以疗伤。」
严沛之掺白的眉毛皱起。
他之所以动用家法,还不让医者疗伤,就是想要尽量多拖延一段时间。
不过如今看来,陈墨显然是油盐不进,他也抛弃了这最后一丝幻想「陈大人所言有理。」严沛之颌首道:「既是殿下吩咐,严家自当全力配合,令虎,你跟陈大人走一趟吧。」
「爹!」
严令虎额头渗出冷汗。
严良的下场还历历在目,本来他就和陈墨不对付,落入对方手里还能有好?!
「爹,你可千万不能不管我啊!」严令虎两股战战,差点瘫软在地上。
严沛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到了天麟卫,一定要好好配合调查,
还记得爹跟你说过的话吗?」
严令虎声音有些发颤:「记丶记得—可言之事,言必有据,不可言者,慎守其口。」
严沛之点点头,语重心长道:「该说的事情要说清楚,不该说的也不可胡言·—无端攀扯,反堕中,千万不可引火自焚啊!」
「可是」
严令虎还想说些什麽,裘龙刚已经上前将他押解了起来。
陈墨拱手道:「严大人,人我就先带走了,不多叻扰,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3
严沛之面无表情,拱手回礼,「陈大人慢走。」
陈墨微微挑眉。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不管怎麽说,这位侍郎的养气功夫倒着实不俗。
「走。」
陈墨转身离开。
差役们带着严令虎从大门鱼贯而出。
门外马蹄声渐远,气氛安静下来。
看着碎裂一地的木渣,严沛之眼脸跳动,脸色阴沉如水。
「姓严的,别人刀都架我脖子上了,儿子也被带走,难道你就这麽看着?!
覃疏眼眶有些泛红,恨恨的瞪着严沛之,「你也知道那诏狱是什麽地方,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此事本就因你而起,若是虎儿出了什麽意外,我跟你没完!」
「闭嘴吧你!」
严沛之瞪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这位覃家小姐不是挺有能耐吗?怎麽在陈墨面前不敢这般张牙舞爪?」
覃疏呼吸一滞,撇过头道:「他有飞凰令和东宫信物,我一介妇人,又无官身,还能怎麽办?」
「你也知道那是东宫信物?!」
「一大串令牌都砸脸上了,除了配合,还有什麽办法?」
「那逆子进去了,好岁我还能在外面运作可要是公然抗法,给了陈墨动手的理由,把严家给一锅端了,那就真的只能在诏狱里等死了!」
严沛之喘着粗气,怒声说道。
「运作?」
听到这话,覃疏眉道:「你有办法把虎儿捞出来?」
严沛之抬手屏退左右,庭院内只剩他们二人,匀了口气,说道:「朝会结束后,我去找了庄首辅,虽然没有见到人,却给我传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
覃疏好奇道:「哪八个字?」
严沛之低声道:「祸水东引,卸责图存。」
覃疏眨了眨眼睛,问道:「什麽意思?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
■
严沛之神色有些无奈,解释道:「陈家和严家虽有宿怨,却也只是利益纠纷,但陈墨和世子之间,却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这次他大张旗鼓的登门,看似针对严家,但根本目的还是要借题发挥,剑指裕王府!」
覃疏心头一跳,「你的意思是,让虎儿攀咬世子?」
「世子本就牵扯其中,倒也算不上攀咬。」严沛之脸色凝重,说道:「此番看似调查蛮奴案,背后却是两方势力倾轧。」
「一边是裕王,另一边是皇权,你觉得我有选择的馀地吗?」
覃疏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可说来说去,你也没说该如何救出虎儿?他在诏狱多待一天,可就多受一天的苦啊!」
严沛之看着天真的夫人,笑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把那逆子捞出来?现在能保全严家就不错了!」
「等到世子被拖下水后,我会向殿下申请三司会审,到时如果能把他转移到刑部大牢,自然性命无虞—」
「就怕.」
严沛之欲言又止。
覃疏急忙追问道:「就怕什麽?」
严沛之叹了口气,「以那诏狱的酷烈手段,就怕你儿子撑不到那个时候啊!
」
覃疏闻言脸色发白,身形有些摇晃。
严沛之收拾好情绪,冷冷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就是让你保持冷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