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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到底在做什麽?他的脑子突然乱了起来,自己努力读书,想考举人,对,想考举人就是想把李云苏从教坊司赎出来。不管她如何了,当时他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只有自己考上举人了,才能把李云苏赎出来。然后呢?然后自己居然连李云苏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谁知道李云苏在哪里?父亲知道吗?哥哥知道吗?
裴世衍呆呆坐在长宁的床前,突然他猛得把袖子抽出,他想回裴府问个明白。然后他又回神去看长宁,长宁已经睡去,还好没有惊动到她。他深深看着长宁,英国公府是因为陛下,就是长宁的父皇而覆灭的,只有接近皇帝,才能知道真相,才能知道李云苏到底活着还是死了。
想到这里,裴世衍又坐了下来,目光转向站在桌子边上,被自己刚才抽袖子动作吓到的茯苓。
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温和对茯苓说:「公主攥得太紧了,勒得我生疼。」
「喔,」茯苓迟钝地反应着。
「你先下去吧,我陪陪她。」
「是」,茯苓行了个礼,离开了。
裴世衍又看向了长宁,她已然酣睡。
三月十八里,传胪大典。
河东学子王遥被点了状元,高荐翔被点了探花。所有五十七名河东学子都在二甲以上。
这个结果让本来已经准备叩阙控诉赵汝良科举舞弊的士子群,一下子又非常地不知所措,若说此次科举不公平,河东都为一甲丶二甲。若说公平,毕竟入围河东只有十之一二。高荐翔是叩阙控诉的组织者,自己被点了探花。这个请愿的活动,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这时范谦来了。
高荐翔因为范谦是绍绪四年的二甲,一直和他心存别扭。但是如今自己也高中,并且还是可以留名青史的探花。他不像之前那麽生硬。而王遥本比高荐翔性情温和,在两人中进行弥合。于是三人便在山西会馆有了一晤。
范谦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劝高荐翔放弃请愿。
「景行丶鹏举,大喜!」范谦拱手向两人道喜。
王遥温和笑着回礼,而高荐翔则相对敷衍。
范谦看高荐翔如此作态,便知道三年前事,高荐翔还是埋怨自己。于是道:「鹏举如今也当入翰林院,不日将见到杨掌院,掌院必当欣喜。」
听到范谦提到了杨卓,高荐翔脸色较缓,因为杨家和高家是姻亲,「敬之兄过奖。」
看到高荐翔开口了,范谦则抓住机会道:「三年前,则序曾和某有过深谈。当时某虽中举,却甚迷茫。则序劝某当忍耐待变。」高荐翔听完当时就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范谦。而王遥一听到裴世宪的名字,则热切地问,「则序现人在何方?为何今年不来春闱?」
「他此刻人应在开封。」
「他去开封作何?」
「工部左侍郎沈大人去开封赈灾丶修堤,则序当是年前便和沈大人一起去了。于是滞留开封了。」
「他连春闱都放弃了?」
「此乃真正心怀天下。则序有言,个人得失乃小事,天下得失乃大事。」范谦看向高荐翔道:「朝廷争斗越演越烈,但能报效祖国,何必非分你我。我与杨掌院有议,今科之果,当成为下科掌院为主考之因。故,请鹏举忍耐。」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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