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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破的消息同时知道,否则他定然又要伤心了。
第二天早晨,王大娘就发现了她的异常,躺了一天,这脸色一点都没有好。王大娘又用手背去摸李云苏的额头,粗粝的纹路擦过皮肤,像片晒乾的丝瓜叶。李云苏倒是没有发烧,王大娘便想着可能城里的姑娘文弱点,受了那麽大的苦,难免身体不舒服,便没有管她。自己跟着王老汉出去做活了。
到了巳是,李云苏又起烧了,如昨晚一样,不烫手,但是能觉得热于常时。不同昨日,李云苏竟有乾咳,但是无痰,只是咳后胸骨轻微闷痛,咳出少量清稀泡沫痰。
申时,王大娘回来时,便听到了她的咳嗽,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是没发烧。大娘心想,可能是在水里呛着了,咳出来就好了,便给李云苏倒了碗温水喝。
李云苏虽然咽喉乾燥,但是并不想喝水,但是又不想拂了大娘好意,便撑着喝了半碗。等喝粥时,亦是如此。
是夜,仍是酉时,李云苏烧起,她强忍着不咳嗽,但还是忍不住。王大娘过来看她,才发现她竟一身薄汗,额头热于常时。
「妮儿,你这是病了,咋不跟大娘说?」王大娘埋怨道。
「大娘,我在此已是打扰,怎麽好再麻烦您和大伯。」李云苏有气无力地说,
「明儿,我去找东头嫂子问问。有病得早治,不能拖成大病。」王大娘一脸做主地决定了。
李云苏便这样在经历了「紫苏叶煮水擦身」丶「菖蒲艾绒熏蒸」丶「香薷扁豆粥」丶「黍米敷伤」等穷苦人家的各种土法,仍低烧咳嗽反覆中,渡过了整整十多天。
……
十二月十六日亥时,繁岗。
裴世宪丶卫靖远丶马驫和李义四人,仍在商议。
裴世宪此时已经情绪稳定了,「惠济河故道在齐朝时曾为漕运干道,有『九弯十八滩』之称,浅滩处冰凌易堆积,《齐史·河渠志》有记载。」裴世宪喝了一口浓茶,继续道:「既然汴河故道义伯已经找遍,黄河下游驫叔也去探访。这都遍找不到,我们只能去惠济河故道了。你们看这里,便是冰凌向着的东南方向。」裴世宪指向了太平岗。
「从繁岗到太平岗,无陆路可通,」卫靖远道。
「还是有的,只是要绕行八十里。」马驫指了一下封丘和延津。
「太远了,而且还不知道这段路现今如何。」裴世宪指着延津往南的路。
「不如就从河上走。」李义道。
「如何从河上走?」裴世宪问。
「那年国公爷在宣化打北狄,洋河冻住了,我们便晚上摸黑,从洋河上走的。今日开封往东往南,一片汪洋。白日为水,晚上为冰。若行舟,晚上不行。不如我们就每天晚上摸黑,在冰上走。到了白日,则找高地休息。这样两日便可道太平岗这个拐弯处。」
「妙!不亏是老将军!」卫靖远向李义一拱手。「需备生石灰填冰缝,如遇冰排则以火箭示警。」
「还需冰爪丶火把火折丶炒米肉脯,」马驫补充道。
「裴公子,可能行?我们三人都是行伍之人,只有公子是读书人。」李义向裴世宪问道。
「义伯小瞧小侄了。」裴世宪淡淡答道,心里想的是,比起邓修翼接到开封城破消息都不知道李云苏是否安全,便能急的吐血三升,自己又有什麽做不到?如果这点都做不到,还谈什麽「许吾于卿所需之时,伴卿左右」,还谈什麽「侍于卿侧,直至卿知之,纳之」?
「那我们明日申时出发?」
「好!白日我去准备物资。」马驫说。
「驫叔,让他们去准备吧,你好好休息」,裴世宪说。
「一日找不到小姐,我一日不得安宁,但能多做一分,便是在报答小姐活命之恩。」马驫郑重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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