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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吧?我记得那时候你很受欢迎啊,听说过隔壁管弦乐队的队花也喜欢你。”
周予白没有应声。
胸腔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尘封的记忆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
高中毕业前的那个晚上,南城的仲夏夜,他翻墙出去,遇到了一个蹲在角落里哭的女生。她穿着白色的校服,抱着她的长笛,说自己没去成音乐会展演。
那次他做了个胆大又恣意的决定——他带她去了市黎最著名的音乐厅,躲着保安,在空无一人的音乐会里听她一个人独奏。
那个夜晚浪漫得不真实。
月光从穹顶洒下来,她站在舞台中央,笛声在空旷的音乐厅里回荡。
有风扬起她的长发,他看着她的侧脸,第一次生出想要吻她的冲动。
他问她,你接过吻吗
她说,没有。
然后紧张地看着他。
那种生涩又期待的模样,让他心旌摇曳。
可最终,在离她的嘴唇仅有一厘米的间隙里,他却错开了脸。
他说:那你的初吻一定要留给喜欢的人。
第二天,他拍完毕业照,周氏的人就来了,把他接走去了港城。
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周予白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死死攥着。
“不好意思。”他猛地抬起头,声音急切,“我下次再和你详聊,我现在需要见一个人。”
成澈一愣:“谁?”
周予白转过身,头也不回道。
“一个需要我跑着去见的人。”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天台。
冬夜的风从港口方向吹来,带着咸湿的海气。孟逐原本只是想出来透口气,却被沈嘉树叫住。
她一直觉得沈嘉树是最难亲近的人。谭隐寡淡沉稳,周予白温柔风.流,只有沈嘉树,棱角分明得像一块未打磨的石头,把喜恶都摆在脸上,从来不掩饰。
过去她和周予白在一起时,沈嘉树几乎没对她说过几句话,更别提单独找她。
可现在,他拎着一瓶威士忌,背靠着栏杆,像是早已等着她。
天台的风很冷,她披着的羊绒披肩在风里猎猎作响。沈嘉树却不紧不慢地灌酒,像是要冻死她似的。
孟逐终于忍不住,正要告辞,他却幽幽开口:
“其实,我很讨厌你。”
孟逐一怔。心想,这人真是直接啊,又觉得她的猜测果然正确,就是来报复她的。
“周予白遇见你之前,什么都不在乎。”沈嘉树靠在栏杆上,目光看向远处的维港夜景,“我们算计了那么多年,他从来没出过岔子,可你一出现,他就乱了。”
他转过头,眼神冷淡:“如果不是你,我们的计划会很顺利。我们安排的基金经理会悄无声息地控制周氏信托的实际操作权,周予白和朱安婕会结婚,朱氏不会背叛他,更不用周予白放弃信托的继承权,被迫将周氏拆分。”
孟逐的心脏猛地一跳:“你说什么……周予白,放弃了信托的继承权?”
沈嘉树猛地转头,显然十分意外:“他没告诉你?”
孟逐摇头,脸色发白。
“啧。”沈嘉树骂了一句,“这个傻X。”
“那他是不是也没告诉你,他为了不娶朱安婕,拿什么去换?”他恨铁不成钢道,“世鑫的股份。我们三个人一起打下来的江山,他说不要就不要,连犹豫都没有,就是不想让你伤心。”
“可是你呢?”沈嘉树的声音里带着质问,“你却不管不顾,直接丢下他走了。”
孟逐的呼吸停住了。
她没想到这些。
当时周淮左告诉她,如果她不走,周予白的信托继承权会消失。而她知道周予白为了替母亲报仇,会不顾一切地夺下周氏。因此她确信,周予白如果知道信托的限制,他肯定无法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而孟逐也不想当一辈子的地下情人。
于是她选择一走了之,让周予白能够心无旁骛地完成他的愿望,也放她自己自由。
但她却不知道,周予白原来在暗地里早就设计好了另一个计划。
甚至……他放弃了那个信托!
沈嘉树喝了一口酒,更加愤怒:“你走了之后,他每天晚上回你住过的那个破出租屋喝酒,喝到吐,吐完继续喝。我去找他,他连门都不开,就躺在地上,跟个死人一样。”
孟逐的手指攥紧了披肩,指节发白。
“后来我受不了了,直接破门,把他拖到他妈墓前。我逼他看墓碑,逼他记起他妈怎么死的,逼他想起他要做什么。”
“他才活过来。”
“但也就是活着而已。”沈嘉树看向远处的维港。
孟逐的眼眶红了,睫毛不住颤抖。
他转头看
着孟逐,眼神里带着某种嘲讽:“周淮左死那天,他当上周氏董事长,你猜他做了什么?”
孟逐摇头,她不敢想。
沈嘉树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嘲讽:“他没有去董事会,而是来谭隐的半山别墅找我们。”
“他问我们‘我是不是现在能去找阿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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