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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热闹。
宋铁牛把年轻的大夫领进了屋,他道:“我家娘子身体不适,劳阿九大夫费心了。”
这异域打扮的少年心性颇为桀骜,抬眼扫了宋铁牛一眼,没应声,只径直走到楚禾面前。
红眸在她脸上逡巡片刻,目光流转,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倨傲:“哪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楚禾轻轻的回答了一句,实在是按捺不住,又看了眼重阳的白发,再看看少年的白发,最后看向宋铁牛的黑发。
她神色有些古怪。
名唤阿九的大夫再把楚禾从头到脚扫了眼,朝着宋铁牛伸出了手。
宋铁牛反应迟钝,“何意?”
阿九很是不耐,“拿纸墨笔砚,我要开药方。”
楚禾弱弱的说道:“大夫,你都没给我把脉,就给我开药吗?”
阿九一笑,“你怀疑我医术不精?”
宋铁牛怕阿九不高兴,连忙对楚禾解释,“娘子你生了场大病,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阿九是从外地来我们村子里定居的高人,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望闻问切,光是一个望字,他就能诊断很多疑难杂症了。”
楚禾“哦”了一声。
听着宋铁牛的“娘子”两个字,少年微不可觉的蹙了下眉头。
宋铁牛很快拿来了笔和纸,亲自为大夫磨墨。
阿九端坐在椅子上,身姿板正,目不斜视,真有几分高人风采。
宋铁牛恭敬地递过来笔,“大夫,请。”
阿九高高在上的“嗯”了一声,然后他伸出去的手,同时用五根手指抓住了毛笔。
不像是写字,倒像是稚子拿着根棍子要在地上画图。
楚禾拉了下宋铁牛的衣角,小声说:“你看他拿笔的姿势,靠谱吗?”
宋铁牛轻声回答:“高人总是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怪癖越多,就越是高深。”
楚禾目露怀疑。
少顷,阿九拿起纸张,“好了。”
宋铁牛接过药方,看了许久,斟酌着开口,“不知大夫写的这些药名,分别是什么?”
“什么药名?”阿九站起身,眼尾微微上挑,透着股不加掩饰的傲气,“怕你看不懂药名,我特意画的图,你照着我的画去山里找齐这几味草药,拿回来煎了给病人服下,自然就没有问题了。”
宋铁牛又看了眼纸上几团乱七八糟的黑坨坨,面有难色。
阿九似乎不曾想过宋铁牛如此愚笨,不得不一一指过纸上的图画,说道:“这是止血草,这是百里红,这是万年香,这是枯木寒……记住没?”
宋铁牛:“……记住了。”
这些草药,除了止血草他听过,其他的名字闻所未闻,他其实还想问,但看年轻大夫那神情不耐的模样,他也不敢再多问。
宋铁牛走到床边,看着病弱的妻子,放轻了声音,“娘子,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山里采了药就回。”
他又看向孩子,“重阳,你要乖乖听话,照顾好你娘。”
重阳说:“我知道。”
楚禾说:“你在山里要小心。”
他们一家三口依依惜别,那红衣如火的少年却又开口,“这些草药很是难寻,你最好是尽快找回来,不然你家就只有一个病了的女人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孩子,如果出了什么事,可没人照顾。”
宋铁牛一想也是,“多谢大夫提醒,娘子,我请春鸣两口子过来帮我照顾一二。”
阿九眼皮子微跳,随后一笑,“有人帮忙照顾那就最好了,若是患者病情加重,想必他们也能懂得医理,及时出手救治。”
宋铁牛又皱眉,觉得让宋春鸣与蓝樱樱过来照顾也不妥,很快,他想到了什么好办法,看着阿九,却又欲言又止。
阿九笑问:“你看我作甚?”
既然他都问出来了,宋铁牛也就索性说了出来,“我多付上一些诊金,能否请大夫在我家停留一两日,不然我实在是不放心离开。”
重阳却道:“不行。”
阿九垂眸看他。
宋铁牛问:“如何不行?”
重阳依赖的靠在楚禾身边,“爹不在,男人住,进来,会有,闲话。”
宋铁牛之前欲言又止,也是这个原因。
“我堂堂神医,向来收的诊金不超过十个铜板,经我手的病患,就没有一个说不好的,前些日子村子东边的王婶要把她如花似……似……”
楚禾:“如花似玉。”
“对,她要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我,我都没同意。”阿九嗤笑一声,“没想到今日好心出诊,竟被人怀疑猪心不轨……”
楚禾闭了闭眼,“居心不轨。”
阿九神色微滞,随后仰起脸,扭头往外走,“居然被人怀疑我居心不轨,给你们带来闲话,这病我不看了,你们另请小明吧。”
楚禾:“另请高明。”
阿九背影一顿,迈出去的脚步慢了许多。
终于,宋铁牛赶过来拉住了他,“大夫,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有高洁傲岸的情操,又怎会有小人行径?请你留下帮我医治娘子,我宋铁牛感激不尽!”
阿九果断的转过身走了回来,“好吧,既然你如此诚心,那我便留下来再看看。”
趴在楚禾身边的重阳小脸一皱,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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