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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回到京城,也还有硬仗要打,你身子弱,不行的话不要强撑,此处是中原境内,我找个村落将你安顿下来,派重兵把守,事成之后,再亲自接你回京城去,可好?”
闻折柳嘴唇翕动,却没发出声儿来。
他知晓这法子是为了保全他。
且这法子于他百利而无一害,何霁月身心上都没伤害他,只是让他在远离纷争的小村落,静心休养,不消他劳神费心。
是以最大的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
他又不想同何霁月分开。
且不说思念之情,如滚滚江水,不可断绝,她俩分开,尚年幼的何悦跟谁?
跟着他不用吃苦,但孩子从小接触母亲少,只怕将来不与何霁月亲,跟着何霁月,他身边更是连个暖心人儿都没了,找不到一根主心骨。
何悦哭声渐消,外头大军随她们的主帅,一同静候闻折柳的答复。
“……我可以的。”
闻折柳幼时虽被家人骄纵,但养母与生父去世后,遭遇的无数风雨,终于是让他学会体谅旁人。
他实在做不到因为自己一人摇摆不定,而让外头的赤甲军按兵不动。
“……好。”何霁月缓慢颔首。
她何尝不知,闻折柳想留在自己身边,才被他举匕首自残一事吓着,她心里更是清明,逼闻折柳对此事作出答复,是种明晃晃的残忍。
可让她选,她只会选于家国社稷,最有利的法子。
势必会闻折柳的心。
还是给他自己选罢。
“只是何悦她……”闻折柳低声补了句,“跟你,还是跟我?”
分明只是短暂分离,可两人四目相对,蕴的尽是绵绵情意,情思碰撞一来二去,悲意渐起。
“自然是要跟你的,她还没断奶,又只能吃你的奶,不能没有爹。”
闻折柳缓慢眨了两下眼。
“好。”
他这般乖顺,只低声下气问了下女儿的归属,其余只字未提,倒叫何霁月不好意思起来。
“折柳,何悦她还年幼,事事要多看着点,我手下那些人大手大脚的,只怕会照顾不周,要劳你和那位白侍卫多费心,你对她们有什么不满,直说就行。
“作为生母,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一同照顾何悦,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以后,定会好生补偿你们父女。”
闻折柳手搭上何霁月肩头,摸索着盖住她嘴唇。
“大司马,这可是出征前呐,凡事都讨个吉利,您身为主帅,这样不吉利的话,可快快别说了。”
他嘴角微微扬起,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配着他脸上的病色,如锦上添花,显出易碎瓷器的脆弱美。
何霁月咽了口涎液。
闻折柳真不知自己有多诱人。
多亏她坐怀不乱,但凡换另一个女人,让这样一个天生尤物坐在自己腿上……
就算七老八十,也得再血气方刚一回不可。
“……何无欢?”好几息没听到何霁月说话,闻折柳正疑惑她为什么没了声,问了一句才后知后觉,他正捂着何霁月的嘴巴,让何霁月怎么说话?
总不能边舔他手边说罢?!
闻折柳飞似的抽开手。
何霁月闷着笑的嗓音这才传来。
“听你的。”
闻折柳皮肤薄,落上个印子,总难消掉,先前在郡主府,涂顶顶好的膏药,仍是青一块紫一块,他一害羞起来,大片大片的绯红也是藏不住。
“早日凯旋……妻主不在,夫空枕难耐。”
何霁月哑然失笑。
闻折柳还没过门,倒急着就自称“夫”。
生怕她不要他似的。
她是那般始乱终弃之人么?
何霁月用力在他额角印下一吻。
“闻折柳,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丢下你了,你乖乖在村子里待着,我事成之后,亲自来接你。”
闻折柳半推半就颔首,连何霁月何时退出马车都不知。
“大司马!”陈瑾奉何霁月之命,四处查找合适闻折柳与何悦父女俩的容身村落,遍寻一周,“前头有个李家村,属下看着村民老实憨厚,应是不会亏待公子与小姐。”
何霁月一挥鞭子,示意她带路:“嗯,去看看。”
村落闭塞,几乎没什么外人来,但如陈瑾所言,村民的确热情,听过何霁月的要求后,很快找了间大院子。
屋子小了些,但还算干净。
生怕与闻折柳一谈上,便再挪不开步子,何霁月留下精锐,沉默离开。
可即便如此,闻折柳依旧不好受。
又是眼睛无法视物,又是踢踏马蹄声远去,这场景,似曾相识。
心口一阵一阵揪着疼,闻折柳被小白扶着下了马车,蜷缩在步舆,一双细白的手,无力摁住痛处。
他听见自己心脏跳得厉害。
“咚咚咚”,跟阴雨天打雷似的。
小白担忧嗓音隐约传入耳中。
“公子,您怎么了?”
“唔……”闻折柳连张口气力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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