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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小猫蹭着白虞的臂膀。
惹得白虞无奈轻笑一声。
池羡端着茶杯在掌心摩挲,挑着眉梢用寒光瞥向棠溪冉,睨了她一眼。
眨眼间,棠溪冉眨巴着杏眸,贴近白虞耳边,不可置信地轻声问:“白姐姐,你方叫池师兄‘师父’?”
白虞微怔,抬眸注视着池羡的背影,他端坐在凳前,纹丝不动,宛如一座雕塑。
她捏紧凤舞剑,颔首道:“他教我掌握噬魂碎空剑的力量。”
“哦,原是如此。”
棠溪冉托手支着下颌,打量她全身担忧问道:“白姐姐,那噬魂碎空剑有没有出现反噬?”
“没有,不用担心啦。”
白虞眼尾轻挑,阳光折射在她纤长的眼睫前,染上一层春霜。
棠溪冉感受到寒意涌上全身,抬眸望着池羡,忙不迭松开白虞的手,负手乖巧地伫立在地。
白虞迈步向前,见着她愣在原地纹丝不动,问道:“怎么了,冉冉。”
“白姐姐,我在吸收春日暖阳呢。”
言罢,棠溪冉仰首远望晴空,体内的寒意逐渐消散。
伶舟诩从她身旁经过,睨了她一眼,冷冷道:“莫名其妙。”
棠溪冉垂手叉腰,瞪了他一眼。
白虞迈步走到池羡身旁,抬手将凤舞剑摆放在木桌,扶起茶壶缓慢倒茶。
温热的茶水弥漫一股热气,染上白虞的眼睫,池羡抬眸端视着她,无意瞧见她掌心纹路有一道疤痕,并未痊愈。
白虞放下茶壶,抬手端起茶杯。
不料池羡伸手抓住她温热的掌心,疤痕暴露,他冷然问:“何时伤的?被谁所伤?”
白虞紧盯着掌心的疤痕,缩了缩手,有些抗拒。
池羡没得到答案自然不会轻易放手,掌心越抓越紧,语气有些不满:“你若不说,那我便不放。”
白虞眼睫轻颤,淡定道:“那日在魄灵宫与苏清姿掠夺金钗。”
她的语气平淡无奇,缩手挣脱池羡的控制。
池羡眸色逐渐冷淡,更多是愠怒。
她为了秦丰赠予的一支金钗,奋不顾身地夺回,甚至因此受伤,这支金钗于她而言当真重要啊!
原来那日在魄灵宫,她奋不顾身冲出结界是为了夺回金钗。
池羡嗤笑一声,捏紧茶杯,似是要将它嵌入血肉,咬牙沉声道:“白鸾曦,这支金钗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危在旦夕也要寻回!”
庄重的气氛围绕着整座客栈,棠溪冉感受到周围弥漫怒火,指节蜷缩,远望木桌端坐的两人。
白虞长睫扑簌抖动,坚定道:“自然重要。”
客栈外的竹叶飘落,池羡那双寒眸闪过波澜,此时,他的心宛如竹叶坠落在地。
重要……
为何所有东西于她而言都很重要,唯有他最不起眼,亦最不值得她珍视。
也罢,他本就不值得人珍视,在十八年前便如此。
为何如今又要渴望得到珍视呢。
池羡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次恢复初见时的冷淡,周身散发着冷戾,那股寒意再次攀上白虞单薄的脊背。
茶水轻轻荡漾,池羡迈步回到栈房,关紧木门,单膝半跪在地,眼睫染上寒霜,他拧眉紧揪心口。
幽冥魔心血在体内晕开,池羡额间也攀上寒霜,刺痛涌上心间。
他无法脱离幽冥魔心血带来的疼痛,只能任由疼痛席卷全身,直到适应疼痛。
白虞盯着茶水怔住,脸色铁青,指节微微蜷缩颤抖。
回想起方才说的一切,始终不明白池羡为何生气。
棠溪冉和伶舟诩相视一眼,眼底盛满担忧。
只见棠溪冉提着裙据坐到白虞身旁,温热的掌心包裹着白虞冰凉的手,她轻声开口:“白姐姐,池师兄生气许是因为,你为了夺回金钗而受伤,作为师父自然看重徒弟的命。”
“可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白虞垂眸,心神不宁道。
棠溪冉轻轻拍抚着白虞的手,端起温热的茶杯递给她。
伶舟诩见状走向前道:“师兄向来如此,从前在天师教他便不喜与人交流,弟子们都说他性情古怪,白师姐还望见谅。”
白虞轻声问道:“他从前在天师教经常受弟子排挤吗?”
“嗯,和他交流的人屈指可数。”
白虞眼底只剩同情,讷讷道:“原是如此。”
言罢,白虞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抬手拿起凤舞剑,轻拍棠溪冉的肩头,转身离去。
栈房外,传来白虞温和的探问声:“师父?”
池羡拧眉,紧揪着被褥的指节发白,连同薄唇苍白,银丝快速蔓延,直至彻底遮挡墨发。
他掀起如寒冰般的蓝瞳,透过门扉看到她的身影。
幽冥魔心血果真不凡,短时间内便可让他痛不欲生。
“不许进来。”
池羡薄唇轻轻颤动,仿佛用尽全力说出这句凉薄的话。
白虞愣在原地,心头轻颤,回味着他方说的那句话,似乎夹杂着些许虚弱。
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池羡就气到脱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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