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5.第二十五章:扮猪吃老虎  宫学有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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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几人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姬文景只听到身后传来连连惨叫——却不止一声,不止一人!

    他霍然扭过头,双眸猛地睁大,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骆秋迟白衣飘洒,身影灵动,一手揪一个狠摔在地,叠罗汉一般,动作干净利落,转瞬之间就横扫一片,场中惨叫愈甚,罗汉越堆越高。

    他眉眼飞扬,从头到脚换了个人似的,周身匪气四溢,精悍异常,出手更是快如闪电,招招精准,放倒一个又一个,唇边明明挂着笑意,却让人心生胆寒,不敢逼视。

    像一阵电闪雷鸣,轰然过耳,等到一地鬼哭狼嚎,人墙高高垒起后,剩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双眼睛都直了。

    骆秋迟脚尖点地,飞踏上那罗汉墙,将发带往身后一甩,一屁股坐在了最上面,手里不知哪顺来了一方砚台,一支毛笔。

    “来来来,见者有份,万宝斋上等的松烟墨,可别浪费了。”

    底下的付远之眸光一紧,旁边孙左扬已出声道:“阿远,那不是你的松烟墨吗?”

    人墙上,骆秋迟已提笔蘸墨,径直在当先一人脸上潦草画去,“千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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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万年龟,甚好甚好,同你最般配。”

    画完就将那人往外一抛,那人嚎叫着摔落在地,屁滚尿流,人墙上的骆秋迟却嘻嘻一笑,提笔画向下一个,“痛打落水狗,不错不错,伸舌头叫两声听听。”

    “贼眉鼠眼,不用说,就是你了。”

    “一张癞□□皮,坑坑洼洼,还往哪里躲。”

    “猪头猪脑,胖得油腻腻,墨汁都给你吸没了,晚上少吃点,听见没?”

    ……

    画完一个就飞出去一个,一室惨叫不止,地上很快七零八落,鼻青脸肿地摔了一片,终于,画到最后那“谢齐王柳”四个了。

    最上头的谢子昀脸色惨白,拼死挣扎,声音都嘶哑了:“竖子尔敢!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信不信我一句话,一句话就能把你赶出宫学!”

    骆秋迟手一顿,偏头想了想,谢子昀正以为逃过一劫时,骆秋迟已经眉开眼笑道:“给你画个美娇娘好了,春梦了无痕,销魂到天晓!”

    墨水四溅中,谢子昀叫得犹如杀猪一般,目眦欲裂:“你,你这胆大包天的狗东西,我要让我爹把你逐出书院,流放去边陲之地,日日苦徭,叫你有生之年都再不能踏足皇城一步!”

    骆秋迟原本几笔画完,想将那谢子昀飞出去时,却听到他这话一顿,双眸一沉,周身一下杀气凛冽,阴寒得可怕。

    “你,你想做什么?”谢子昀觉出不对,胆寒发颤。

    那张俊邪的脸却笑意冷冷,忽地将毛笔一个倒转,插进了他的发梢中,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扯下腰间的宫学玉牌。

    “谢春梦,拜托你张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

    他抓着那宫学玉牌重重拍打着他的脸,匪气冲天:“我管你爹是谁,难道你爹还能大过皇上不成?看清楚了,这是玉麒麟令,入了千秋册的,只有当今天子发话了,才能将麒麟魁首逐出宫学,你爹算个屁!”

    满场乍然变色,谢子昀更是涨红了脸,拼命扭动着身子:“骆秋迟,你,你不许侮辱我爹!”

    “你爹生了你就已经是奇耻大辱,毕生污点了,还用得着别人侮辱?”骆秋迟又将宫学玉牌往谢子昀脸上一拍,笑得阴恻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匪模样。

    在场众人无不被慑住,心头一阵莫名发毛,一直冷眼旁观的付远之终于上前一步,抬首劝和道:“骆师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经出了一口气,这便算了吧,不要将事情闹大了,即便你有玉麒麟令庇佑,但也须顾及同窗情谊,万事不可做绝了。”

    底下鼻青脸肿的一干人等一个激灵,纷纷点头:“是啊是啊。”

    他们温香软玉里长大,何曾被这样教训过,既被打怕了,又被那股悍匪气势吓蒙了,此刻只想着偃旗息鼓,早早平息事端,不要叫这事闹大了,被太傅们告到家中长辈那去,那才真真不妙。

    “骆兄,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同你闹着玩来着……”

    一干人怂相毕露,姬文景在一旁冷冷一笑。

    不过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纨绔子弟,哪有几分真胆色呢,就是跟着带头的“竹岫四少”瞎闹一闹,岂料会遇上一个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的,现下真是要悔断肠子了。

    付远之在这个关头站出来,简直再恰当不过,给双方都有个台阶可下,众人眼巴巴望着场中那身白衣。

    奈何,骆秋迟只是挑了挑眉,对着付远之轻蔑一笑:“付大公子好会挑时机,场面话也说得漂亮,不愧是竹岫书院第一人,论起虚伪圆滑,真是舍君其谁!”

    付远之脸色微变,一旁的孙左扬怒声斥道:“骆秋迟你胡说些什么,阿远不过是好心罢了!”

    “好心?”骆秋迟唇边露出讥讽笑意:“是好心还是冷心?知道该在什么样的时候,做些什么样的事,也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永远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事周到圆滑,精明老辣,一个虚伪凉薄的聪明人罢了,不然你问问他,他心里一定常常在笑你们蠢。”

    “你,你真是一条疯狗,逮谁都要咬一口,阿远就不该掺和你们这堆破事!”孙左扬怒不可遏,付远之拉住他,摇了摇头,笑意不改:“日久见人心,骆师弟不用急着评判,以后就会清楚我是个怎样的人了。”

    “不用了,你是个怎样的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知道,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骆秋迟说到这,付远之身子才真的一顿,他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捏紧,面上却分毫不露,唇边依旧带着淡淡笑意。

    “骆秋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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