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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新鲜瓜果的清香让那阵恶心感渐渐消退,萧宸到了内室的软榻前坐下,喝了一口陈皮梅子泡的茶,压下了方才那股呕意,这才抬眼瞧着凌夜寒,就发觉这人树桩桩地站着,一副闷着生气的样子,他向后靠在软榻上,神色完全松散下来,挑眉开口:
“朕方才好似听到刺啦一声,是不是你把剑柄挠坏了?”
凌夜寒下意识开口:
“我没有。”
“去给朕拿过来。”
凌夜寒本来就因为今天剑穗的事儿心烦,现在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到了萧宸软榻边上:
“挠破了,什么破剑,这么不结实。”
身侧响起一道低低的笑声:
“喜欢挠东西这臭毛病现在还没改。”
凌夜寒小时候不喜欢写字,逼的紧了他就把纸挠破,挨了几次手板才老实。
凌夜寒转过头来,到底没忍住抱怨:
“往年春猎第一天都没有赏赐,为什么今年忽然就加了赏赐?还把止戈的剑穗给了那个于止。”
萧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怎么?朕什么时候赏谁还要和侯爷说一声。”
凌夜寒低了脑袋,闷声开口:
“不敢。”
“朕看你胆子大的很,于止剑法不俗,算是年轻人中出类拔萃的,给个剑穗你也在意。”
凌夜寒深吸一口气,瞪圆了眼睛:
“那剑法也叫不俗?一个招式恨不得挽出十个剑花,那腿恨不得翘到天上去,花拳绣腿,人家姑娘绣花的力气都比他大。”
就凭这功夫竟然能得止戈的剑穗,那剑穗他都没好意思问萧宸要呢,越想凌夜寒越是觉得憋得慌。
萧宸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没忍住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他有些困了:
“行了,不就是一个剑穗,回京朕送你一个。”
凌夜寒半点儿也没有觉得被安慰到,那是一回事儿吗?
“朕累了,你今晚去找成保保凑合去吧。”
说完萧宸便撑着起身准备回榻上休息,凌夜寒手护在他身侧,微微托了一下他的手臂:
“我不走,我就在这儿给你值夜。”
“朕这儿不缺值夜的侍卫。”
凌夜寒就和耳聋一样,送萧宸到榻上躺下,他就找张福要了床被子,铺在了床榻的脚踏前,然后一骨碌就钻了进去,探出一个脑袋和帷幔里的人说:
“哥,你夜里起身踢我一下就行。”
萧宸气笑了:
“你没听到朕的话?”
“我睡着了。”
萧宸...
凌夜寒就这样白日带着面具混在萧宸身边,晚上在龙榻前打地铺,终于熬过了三天,第四天他提前溜出营帐,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大摇大摆拿出圣旨,“奉旨到点将山伴驾”。
这两日萧宸借口风寒未愈并未再进山狩猎,凌夜寒回来之时他正与赵孟先在帐中对弈,张福瞧着那位“光明正大”回来的祖宗还是要按着规矩进去通禀:
“陛下,靖边侯到营了,正在外面候着。”
萧宸仅着了一身墨色龙纹常服,手中轻捻着棋子:
“传旨,朕身子不适,便由靖边侯戴代朕围猎,不必进来请安了。”
“是。”
赵孟先笑着出声:
“靖边侯年年拔得魁首,看来今年也是一样。”
萧宸眉眼未抬笑了:
“只望他少给朕惹麻烦。”
这会儿入山围猎的人已经出发,山里的人谁也不知道凌夜寒进了山。
“快,快,把它们赶到山脚,公子等在那里。”
“还有那兔子。”
“哎,兔子跑了。”
“别管兔子了,先把鹿赶过去,不然一会儿公子要发脾气了。”
凌夜寒提着弓箭歪着脑袋瞧着一群人赶着四五只鹿往山下走,他讽刺地笑了一声,随后悄声跟在这群人的身后,他倒是要看看,谁家的公子这么大的派头。
到了一侧山脚,他才看清了那骑在马上的人,一身银白铠甲,端出一副玉树临风,文质彬彬的模样,可不正是司云伯的嫡长子于止?真是冤家路窄,他都还没去找他,他就自己犯到了他手里。
于止看着被圈过来的鹿,抬起手搭弓,就在箭马上要离弦的那一刻,凌夜寒抽出马鞭,裹挟着内力的马鞭被用力一挥,撕裂空气的巨响瞬间炸裂在丛林中,那五只鹿受了惊四散冲出了人群,连着于止的马都被这声音惊到嘶鸣,瞬间一个后仰,疯了似的扭动身体,于止险些没拉住缰绳被甩出去。
他赶紧安抚了马,面色极为难看地看向四周,随后看向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
“谁在那?给我出来。”
凌夜寒一手提着马鞭,一手拉着缰绳,悠闲地从树丛后出来,只是眉眼间冷厉间透着阴笃:
“本侯真是初来乍到,竟不知如今围猎竟是这么个围法,于公子,是不是还要本侯陪你五只鹿啊?”
于止在看到凌夜寒的时候面色便骤然一变,他怎么会在这儿?面上换了一个和缓的笑:
“原来是侯爷,真是误会,家丁不懂事儿,方才我本意是要放了那几只鹿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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