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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背上的剧痛,满面都是恭维的笑容,「香极了,乾爹。」
「一盏好茶,都叫你糟践了。
「总算你还能品出点儿香味来,倒也不算是糟践了个乾净。」白面老者伸手虚点了点少年人,转眼看向窗外。
菜市口那边,黑红飨气已经翻腾如海。
内中是甚麽情形,他这样守在外头的人,实也看不出多少端倪。
但是,富将军运用出了这般手段,代表着什麽,他心里总也清楚。
「看来绞死这个王季铭,真是戳到了那些逆党的痛处,逼得他们把压轴人物都出动了,不知道这回过来主阵的,是那个姓方的,还是姓曾的?
「不是这几个人物,小富将军也不至于把大黑天的红帐子都放出来。
「「红宝帐」用出来,哪怕是逆党那边的压轴人物,也得是无力回天了。」白面老者声音尖细,慢条斯理地说着。
少年人则战战兢兢地重新为他斟茶。
其被茶水泼过的手背上,已开始浮现大片通红的燎泡。
斟好了茶,少年人垂着头,为老者按摩着肩膀,同时谄媚地说着:「小富将军一个,便足以把这些逆党全给杀个乾净,倒省得劳动您老人家了。
「咱们待会儿还得些时间才回宫,您今天是去哪个园子里听曲儿?还是去一—」
百面老者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今儿下午,东洲饭店那边,有一场酒会,乃是曾圣人以他老人家个人的名义主持,请得保皇党丶各路旗人王公,小富将军这边忙完了事儿,到时候也会去,这场酒会,便是曾圣人为小富将军办的庆功宴啦。
「到时候,咱们也去。
「你跟着咱,到时候少说话,多做事,清楚了吗?」
「矣,清楚,乾爹,我清楚的!」少年人闻声,顿时喜不自胜,连连点头,手上按摩的力道不禁大了一些,又被白面老者伸手用力在他腿上拧了一把,疼得他一边牙咧嘴,一边又忍不住乐呵。
「好了。」
白面老者摸了摸身后的少年人,在椅子上坐正了身形。
他再次侧目往窗外看去。
却见那边黑红如帐的菜市口里,隐约之间,又有斑斓星光散溢。
那般显化星光,抹消飨气乃至鬼神力量的手段,白面老者从未见过,他对此种斑斓星光,记忆深刻。
如今又于富将军显化的『红宝帐」里,再见那星光摇曳,他原本安稳的内心,顿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面老者脸色沉了下去。
陪侍的少年顿时也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小马儿。」白面老者这时唤了少年人一声。
那少年人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应了一声:「哎,乾爹。」
「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白面老者骂了他一句,跟着解下了一块腰牌,递给了对方,道,「你拿着我的腰牌,先往五飨政府里头去一趟。
「就和他们说,菜市口这边情况有变,请他们出兵来援。」
小马儿闻声,顿时好似受到了更大的惊吓一般,抬目看向白面老者:「乾爹,小富将军难道要输?」
「不中听!」
小马儿话音才落,便被白面老者恶狠狠地训斥了一句。
「误,乾爹,我说错话了,我该掌嘴,我掌嘴!」小马儿这回反应得快,赶紧自己给自己掌嘴,这才令白面老者眉间厉色消褪不少。
白面老者哼了一声,道:「行了,不用这儿装腔作势了。
「我叫你去五飨衙门搬救兵,是为了做两手准备。
「今天的事儿,干系重大,王季铭必须得死在法场里头,来劫法场的这些逆党贼人,都得折在这菜市口里,拿他们的人头筑成京观,才显出来咱们皇清的声势!
「才能叫这些乱臣贼子,个个低头,没人再敢阻拦大清复辟!
「小富将军,虽然本领高强,自天照坟里走出来以后,便被皇飨里养着的『大黑天』挑中,得以开府建牙,这份能为在五飨政府年轻一辈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了,咱家倒没有对他这份能为的不放心。
「只是想做得更周全,更稳当些而已。」
说完这些,白面老者向小马儿挥了挥手:「行了,你去吧。」
「嘛。」
小马儿向白面老者打千行礼,尔后赶紧下了阁楼,往五飨政府禀报去也。
阁楼上。
白面老者脱下外罩的擎衣,露出内里一件黄马褂来。
他将那件黄马褂,披在阁楼靠窗主人位的太师椅上,黄马褂里缝着一道纸牌位。
纸牌位上的文字,俱是蛇虫蚯蚓状的满语,白面老者毕恭毕敬地向那道纸牌位跪倒,口中道:「请皇飨穆里罕宗,为奴才赐下神名。」
满清以天下龙脉供养皇飨一气。
皇飨一气,或浸染部分俗神,如富元亨的『大黑天」,便是本生俗神,但受皇飨浸染,而能为满清所用,或本由天母阿布卡赫赫创演而生,天生与满清皇飨结合紧密,或是供奉远祖遗留飨念,使之与皇飨相合,而成为满清宫廷的『家系神」丶『族系神」。
族系远古神,即是『皇飨穆里罕宗」。
穆里罕,本指马王丶马王神。
穆里罕宗,意指马王神的族群。
随着那白面老者跪倒在地,太师椅上的黄马褂,在这瞬间散作了根根皇飨金气,那缕缕皇飨之气将纸牌位点燃烧没,太师椅在这金红火焰里,也被燃烧成火炬。
熊熊金火中,出现了一口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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