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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什么意思?我们都订好了呀。”
我说不,不要,你们先不要来。
我还需要时间。
我还没想好。
我必须先处理一下我和梁栋的事。
“到底什么事?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问了你又不说,到底是要急死哪一个?”妈妈也来了脾气,“我不管!既然你想不明白,就我和你爸替你拿主意,你要知道,父母永远不会害你,乔睿你从来都是这样,遇事就犯糊涂,从小到大由着你做主的事,你哪一件是做成了做好了的?一个人的一生,重大决定就只有几个,别的不说,就说你高考的时候,你......”
又来了。
风又起来了,打着旋儿。
我一边顾着阻止妈妈,一边歪头夹着手机,蹲在地上,试图将啤酒瓶子一一扶稳。不过很快就发现自己做不到,因为扶了这个就要倒了那个,好像无穷尽,最终我站在风里手忙脚乱,甚至连手机都滑落在地上。
我看着屏幕的荧光,还在继续的通话时长,听着耳边四面八方的噪音,忽然心头焦躁起。
我伸手,捞来了一个离我最近的啤酒瓶子,站起身,朝着不远处的垃圾桶狠狠一砸。
没有声响。
一丁点都没有。
我没有砸准,垃圾桶早已装满,街上的店铺便纷纷把黑色的大垃圾袋堆在了桶边,而那啤酒瓶子就刚好砸在那堆垃圾上,悄无声息,就这么,融为一体了。
我的眼睛很胀,眼泪登时涌了出来,流在脸上,流进嘴里。
但我真的很想大笑,笑自己的荒唐。
手机另一边,妈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当我在沉默,在闭目塞听,所以当我把手机捡起来,发现她那边说话没断,仍在细数我的种种,特别是对比我与梁栋。
我一向都是眼高手低的,而梁栋,处处比我强。性格上,他知冷知热待人和善,我寡淡单薄心思脆弱,为人处事上,他细心情商高,而我只会闷头做事,连句漂亮话都不会说,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在社会上混得开?
由此便延伸到我与梁栋的前途,梁栋只不过比我大几岁,我被裁员,还在苦苦寻觅下一份可靠的工作,而梁栋依然整理清楚自己的擅长,开始考虑自己的事业了。
打一辈子工也未必有出头之日,永远不如自己做事,这是家里人特别是老一辈都认同的观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观点,我爸也不会炒股,以及和朋友们合伙做小生意做一辈子,就仿佛是给自己一个金银满仓的希望,一个出人头地的念想。
梁栋想事情比我长远,各方面都要优秀于我,我能找到这样一个人成家,是福气,是该珍惜的缘分。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女人,没有什么比婚姻大事更值得郑重相待的了,更何况你们都谈了那么多年,跟结婚也没什么两样......
......
我没有去反驳后半段。
因为我知道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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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风信子的春天》 21、神仙菩萨会说话(第3/3页)
驳不了。
那是家中长辈的共识,是一个时代认知的差异,我无法以己身去掀翻这种普遍的差异,告诉妈妈其实暂时不结婚也不会死,对于女人来说婚姻不是饭碗,谈恋爱谈个六七八年,发生了那些该发生的,也不是什么羞耻、被人轻视的事情,选到一个不能完全合契的伴侣远比独身更加糟糕,就好像拼图,与其在婚后磨合,我宁愿在婚前各自整理好自己的凸起与凹缺,你与爸爸过了这么多年,平日里总有许多抱怨,那些抱怨就真的能够因地制宜,在劝慰我蒙着眼睛走进婚姻时瞬间隐形,轻飘到随风化无吗......
......这些,以上这些,我讲不出,也讲不明白,更不想在现在这个时候讨论。
此时此刻,我独自一个人,站在什蒲的街头,在异乡的深夜,在窒息的边缘贪婪大口地呼吸着带着冰碴空气,我只能,我只想质问妈妈的是??我究竟是哪里不如梁栋了?
你说的那些,梁栋高于我的种种,即便我通通承认。
我难道没有任何一个优点,快要三十岁的我难道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被拎出来的优点,值得被夸奖,被赞许,被表彰?
哪怕,就只是轻轻的一句话?
妈,我真的这样差劲吗?
“你哪里好?”
妈妈的声线那样稳,
“乔睿,妈妈不是打击你,你自己说,你身上哪一点是出类拔萃的?你过往的这些年,做的哪一件事,哪一个决定,是能让妈妈挺起腰骄傲自豪的?”
“你自己想一想呢?”
......
我的眼睛已经被灌满。
我的头颅彻底静音,陷入真空。
我的胸腔停了摆,不再需要任何氧气供应。
不需要了。
封闭了周遭一切,我再也听不见任何,感受不到任何。
这一整条街,所有店铺都已打烊,只有最远处街拐角的网吧还亮着灯,蓝色的led招牌在门前投出一块光斑。
我看着那蓝莹莹的光,忽然想起了自己大学毕业后第一次租房子时,斥“巨资”买的一盏灯。
那是一盏可调节亮度的吸顶灯,出自小众设计师品牌,是星星的形状,带着蓬松的羽毛装饰,有点卡通,甚至有点幼稚,但价值不菲。
那时我与三个人合租,属于我的私人空间其实就只有一间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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