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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的心被这话扎了一个窟窿,沸腾的血流出来,只剩下温热的酸軟。他说不出重话了。
是我没保护好你。
这种矫情煽情的话,李崇是万万说不出口的,他想给自己一耳光,但又不想吓到隋和光,只能故作宁静。
“我把我的亲卫兵给你,”李崇沉声,“不准再不要,讓他们全天跟着你。”
隋和光安撫李崇:“等到了香港,我就把隋翊隋木莘送出国。”
李崇冷哼:“他们可不会愿意。”
隋和光一笑:“都到了香港,还需要他们愿意?”
隋翊隋木莘在香港可没有势力。
李崇再次被隋和光话中的冷酷与温情觸动了。“好大哥,”李崇低笑,“难怪他们爱你。”
隋和光立刻说:“可我现在最爱你。”
“……”
“……”
李崇定住自己,冷哼了哼,有气无力的。
*
隋木莘和隋翊跪在原地。
隋翊眼睛逐渐红了。
——隋和光跟李崇在里面呆了快半小时。
他在心里把李崇诅咒过几百遍,骂他银样镴枪头,软货……
但李崇要真是个没用的,这半小时又太充裕了些……隋翊眼底红丝蔓延,几乎滴出血来。
他觸碰过李崇正在触碰的,他把人困在床上,抵在墙边,啃咬那片苍白,逼出压抑的气声。
隋翊不知不觉代入了李崇。
没有男人能在心上人身边温柔。
也许李崇还会说些“要个孩子”的荤话……
隋翊不能再想下去,他怕自己把兜里手雷拉了。
扭头看向隋木莘,指望着能从三哥脸上看到更扭曲、更崩溃的神情,求一点心理平衡。
隋木莘跟隋翊表情有相似——他眼睛也是红的。但红的很巧妙,水色薄薄一层,眼眶微红,可怜,脆弱……
隋翊的红是怒火攻心,隋木莘的红是泫然若泣。
隋翊:“……”
“观众还没来,三哥已经扮上相了。”
不能打人殺人,隋翊还可以语言攻击,“我记得三哥说的是‘放他清净’、‘’什么都会过去的’——怎么你非但没过去,还过来了呢?”
隋木莘不搭理他,只给隋翊留下一个侧脸。隋翊不信他这么老实,悄悄盯緊,过一会儿,隋木莘掏出一瓶眼藥水,迅速滴完,眼睛重回濕淋淋、亮晶晶。
隋翊:“……眼药水借我用,我不戳穿你。”
隋木莘:“我本来就有干眼症,病历在我兜里,四弟也要吗?——不过,你看起来确实有红眼症,应该治一治。”
*
隋和光答应了数条要求,最终安抚好了“当家主母”,出来整治两个弟弟。他想李崇一点没变,还是吃温言低哄这套……
他不多看地上两位,淡淡抛下一句“起来”,跟李崇直接往外走。
李崇觉得有些闷,不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肩颈上有几条抓痕。
*
北平事了,舆论却未平息。金陵方面对隋朱的定性为"民主公敌的陨落",大小報纸争相報道,更有甚者开始深挖他生前的畸形癖好。
一夜之间,隋朱忽然多了无数旧相识——
有自称是他远房亲戚的人写文章,痛心疾首“从小女里女气,总偷家里人的首饰”;还有好友爆料他“私下爱穿女人衣服,翘兰花指,走路扭捏”;某些小报写得有鼻子有眼,说他“半夜对镜梳妆,哭着说自己投错了胎”……
不过没过几天,这些小报就遭到了官方清查。据私下流传的消息,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
虽未明言为隋朱正名,但也阻止了舆论进一步蔓延。这其中是否有更复雜的政治考量和党派争斗,外人不得而知,但结果确是让那些狂欢消停了下去。
著名女演员的新电影上映了,讨论度很高,她的花边养活了半个城市的小报。人们注视、审判一个真女人的私生活,不再提一个死人。
处理完宁城和北平两地的琐碎事务,包括一些不便明言的资产转移和人员安置,去香港的事正式提上日程。
隋翊无所谓,他只有点遗憾不能再随意杀人。
不过听说香港也有帮派,总有好机会。
他是第一个收拾完东西——本来也没什么,几件衣服,拆成零件的枪,贴身的金条,没了。
收拾完东西,隋翊上门找隋和光,说自己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有些紧张……让大哥亲笔给他列了个清单。
隋木莘则是异常安静,他不怎么说话,这几天协助隋和光处理了一些文书
李崇家大业大,临行前被绊住了脚——金陵李师那边出了些小事故,后续事宜、与各方势力的纠葛,需要李崇出面。
“香港那边都安排好了,喻行长是自己人,会全力协助你们安顿。”明明李崇才是提前走的人,偏偏他一步三回头,想起什么就给隋和光嘱托什么。
隋和光:“金陵水深,一切小心。”
李崇笑了笑。可不是水深,打完了仗,两派就开始明争暗斗。“你照顾好自己,采买的事让李虎他们做,还有……看着那两个不省心的。”
他语气像在说小辈,没提床上的破事,既是给隋和光留面子,也是不想让隋和光回想起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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