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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园子姐告诉你的那些,有些可以听一听,有些就不要往心里去。你还小。”
佳佳抬头:“怎么了?我觉得园子姐说得挺对的啊。”
这个大笨丫头,听不出好赖话。
庾璎没了耐心:“......你别问了,总之就是,你别什么都和你园子姐学,你爸妈疼你,家里条件也不错,没必要这么早谈恋爱结婚,过几年再说吧。”
佳佳根本不明白庾璎的意思。
人走过的每一步,都会留有印记的,这处,或是那处。这些印记直接构筑成路上的指向标,推着你,做出一些“必然”的选择。
园子是这样“教导”佳佳的,她自己也是如此贯彻思想的,在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初恋之后,她重振旗鼓,开始更加认真谨慎地考虑起自己的人生大事。园子觉得,女人这一生能由自己做主的重要抉择太少了,也就那么几个,所以要好好斟酌,做出最优选。
后来,园子又交过两任男朋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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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风信子的春天》 8、透明胶和金镯子(第2/4页)
都不太顺利。
第一个是镇上银行的柜员,很文静的男孩子,据说是两个人经常在晚上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家砂锅小店,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男孩下班时间比较固定,经常来接园子,晚上一起去吃饭,去镇上广场看音乐喷泉,坐着乘凉,再去买一半西瓜给园子拎着回家。有时园子比较忙,他就安安静静坐在店里等,不玩手机不出声,溜肩,肩膀垂着,就那么悄悄偷看园子,庾璎瞧见了,开他玩笑,他也不恼,不回应,就只会低头笑笑。
那个夏天,庾璎和佳佳借园子的光,不记得吃了他多少西瓜和冰棍儿。
佳佳觉得这男孩太瘦,不健壮,和园子并排走一起像是一双筷子成精了,性格又似一口老水井,实在是看不入眼。
庾璎考虑的不一样,她让园子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多多考察对方私底下的生活,恋爱的甜蜜只是表象,很多隐性的东西观测不到,最重要的是,多处两年再说,不要着急谈婚论嫁。
也不知道园子是否听了进去。总之秋天快结束时,庾璎发现男孩很久再没来过店里,问园子,园子没什么情绪,只说:“他爸妈不同意,觉得我家条件不好,没看上我,分手了。”
后来,冬天的时候,什蒲镇发生了一件热闹的大事,一位从什蒲走出去的企业家衣锦还乡,回到老家来投资,不仅建了几个塑料制品厂,还捐资以企业和政府合作的名义在镇中心的老转盘那立了个雕塑,一头铜牛,意为不忘初心,开拓进取。鲜艳的大红绸勒在那铜牛脖子上,经历风吹雨打,直至褪色,才被摘了去。
庾璎也不知道园子和这位四十有半的什么总是怎么认识的,她出远门进货去了,毫不知情,当从佳佳口中听说园子又恋爱了,那辆体面的黑色轿车已经每晚轻车熟路停在美甲店门口。
庾璎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园子,这人靠谱吗?年纪比你大那么多,没家吗?没孩子吗?可不要被人骗了,还那么有钱,他......
后半句庾璎实在是不好意思问出口,他那么有钱,多半只是跟你闹着玩呢吧?
园子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笑。
她坚信吃一堑才能长一智,上上次恋爱教会她,脾气不好爱动手的男人不能要,上一次银行的男孩子教会她,婚恋就是在照镜子,门当户对很重要,你考察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考察你。而这一回,这个男人不过是岁数有点大,离过一次婚,有一个孩子在前妻那里,除此之外,他很有钱,也很有耐心,有上了年纪见过世面的自持和情绪稳定,两两相抵,园子觉得,他俩勉强也算是合适了。
庾璎有一肚子疑团,但吐不出来,她看见园子眼睛里的幸福和两颊边逐渐圆润的脸蛋,心一横,想着也行,只要园子自己想得明白就好,起码不会过苦日子,物质方面不吃亏。
就这么过了半年。
听说厂子建的差不多了,那个企业家要走了,庾璎原本以为她就此要和园子说再见了,可谁知,园子没有跟着离开。
这时园子早已经从庾璎家里搬走,住在那个男人帮她安排的房子里,从来不请假的她和庾璎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大病了一场,庾璎拎着水果和自己包的馄饨去看园子,发现她两颊又凹下去了,又变回以前那个风一吹就要到的瘦削样子,一问才知,又分手了。
“他骗我,他其实根本就没离婚。”园子嗓子哑得像是被车碾过,哩哩啦啦,留下藕断丝连的车辙印,“他说和他老婆早就没感情了,只是因为孩子不能离婚,平时都是分房睡,让我放心。还说我不懂他,他这个地位和手里的财产,离婚很难的,让我跟他走,除了领证,什么都听我的。”
庾璎一股无名火冲到天灵盖,只得强忍,恨铁不成钢地问园子:“那你呢?你怎么想?”
园子咳嗽着,从剧烈的咳嗽声中挤出几个字:“姐,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还在这呢。”
庾璎至今都对那日园子的模样记忆犹新。
她靠着床头半躺着,那么瘦,薄薄一片,被子底下的半个身子像是消失了一样,眼睛红肿,唯有瞳仁清亮,她与庾璎不约而同地双双沉默着,实在也是没什么可讲。直到庾璎起身,帮园子收拾她没动几口的馄饨,忽然听见园子轻轻的一句唤:“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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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求的求不到,愿望一再落空,一次,两次,三次,任谁都会怀疑这是上天安排,园子甚至不敢大声抱怨,唯恐命运听到,随手再赏她一巴掌。
那晚庾璎和园子抱在一起哭了很久,庾璎不常掉眼泪,但那天不知怎么,她听到园子那一句满是凄惶的尾调,突然就被击溃了。
“庾璎姐,不论我图什么,总是不能如愿。”
图感情,图安稳,图钱。
种种,总是失败。
庾璎脑子乱得很,只擤鼻涕,说不出话。
她也糊涂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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