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9章 张江陵最後为何会失败?因为他是人  开局掌控魏忠贤,先抄他一个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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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扑面而来。

    侯恂心中一凛,不解其意,一旁的杨嗣昌更是屏住了呼吸。

    两个人都知道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场。

    「你们觉得,」朱由检不再有任何铺垫,单刀直入,「我大明立国二百馀年,江山传至朕手,为何如今会陷入财政之绝境?以至北虏叩关,流寇四起登基之初,朕连犒赏三军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这问题太过宏大,如同一座泰山轰然压在两人头顶。

    他们被砸蒙了。

    这本该是内阁辅臣,是户部尚书才有资格回答的问题,此刻却如此直白地从皇帝口中问向他们二人。

    侯恂到底是官场老手,惊愕过后,迅速开始了思考。

    他小心翼翼地组织着用词,从最稳妥也最被朝野公认的角度切入:

    「启禀陛下,臣愚见,国朝财政之困其因有三。一曰边事糜费,九边之兵,年耗钱粮数百万,辽东一隅更是如巨壑填海,朝廷财力,十不支一。二曰天灾频发,近年以来,北地大旱,赤地千里,朝廷赈灾,亦是所费不赀。三则……」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才压低了声音,「……三则,或与魏逆阉党祸乱朝纲,侵吞国帑,遗毒至今有关。」

    说完,侯恂便垂下头,这是一个四平八稳无懈可击的答案。

    将锅甩给了敌人丶老天和死人,这是为官的不二法门。

    杨嗣昌见状,也躬身补充道:「侯大人所言极是。臣亦以为,此乃积弊已久之故。汉唐以降,历朝历代……」

    「砰!」

    一声巨响,仿佛平地起了一道惊雷!

    杨嗣昌的话被硬生生砸断。

    两人骇然抬头,只见皇帝猛地一拍御案,那张厚重御案竟被他拍得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皇帝霍然起身!

    那一瞬间,这位年轻的天子身上迸发出的愤怒如同实质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整个房间!

    原本温馨的暖意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皮肤刺痛的灼热。

    「全是隔靴搔痒!」

    皇帝的咆哮不再压抑,字字句句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怒火和失望。

    「边饷?天灾?阉党?气运?你们就只能看到这些吗?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国之栋梁,就只能给朕找出这些连街边说书先生都懂的道理吗?!」

    他的目光如刀,狠狠地剐在两人脸上。

    「根子烂了!」他伸出一根手指直指着地毯,仿佛要戳穿这富丽堂皇的表象,露出下面污秽不堪的根基,「烂在制度上!烂在朕的这帮好臣子身上!烂在『藏富于官绅『之上!」

    「藏富于官绅!」

    这句话从皇帝的口中喷薄而出,狠狠地砸在侯恂与杨嗣昌的心头。

    两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皇帝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在御案前来回踱步,声音里充满了狂暴的力量。

    「黄册!鱼鳞图册!太祖爷定下的国之基石!立国之初,天下田亩丁口,一一在册,何其清晰!可如今呢?!二百年了!黄册徒具其形,鱼鳞图册更是成了一本笑话!官员士绅之家,田连阡陌,子孙满堂,在册者几人?!纳税者几人?!」

    「优免!官绅一体优免!读书人考取功名,便可免除徭役,减免田赋!好一个与国同体!朕的江山养着你们这群人,到头来挖朕江山根基最狠的,就是你们这群人!」

    侯恂和杨嗣昌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这些话,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铁棒,狠狠捅进了他们的肺腑。

    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皇帝说的全是真的!

    他们的家族,他们的父辈,乃至他们自己,正是这「官绅优免」最大的受益者!

    侯家的良田万顷,杨家的地方望族之名,哪一样不是建立在这吸食国家血脉的制度之上?!

    「噗通!」

    两人再也站立不住,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气,齐齐跪倒在地,额头死死地磕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臣……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臣万死!」

    恐惧夹杂着无地自容的羞愧,像无数条毒蛇啃噬着他们的五脏六腑。

    皇帝对他们的请罪置若罔闻。

    他走到两人身后,踱步的声音像死神的脚步,一步步踩在他们的心尖上。

    「地方上,田赋徵收,朕的旨意出了紫禁城,便不再是朕的旨意。一石的税到了州县要加『火耗』,要加『解费』,要加『淋尖踢斛』,林林总总,最后百姓要交出一石半,甚至两石的粮食。多出来的这些,进了谁的口袋?」

    朱由检停下脚步,声音压得极低,却比之前的咆哮更具穿透力。

    「朕的国库,要靠他们的良心来填充?笑话!」

    「朕的钱,他们拿两百万,朕分一百万,还要朕感谢他们吗?」

    惶恐羞愧惊惧……各种情绪在二人心中翻腾,但与此同时,一个根深蒂固的念头却如同幽灵般无法抑制地冒了出来。

    「自古皆然……祖制如此……这……这又有何法可想?」

    这几乎是他们的共识,存在即合理,二百年的规矩,早已成了天经地义的一部分。

    皇帝似乎看穿了他们此刻心中那点可怜的挣扎。

    他脸上的怒火渐渐收敛,那份狂暴的威压化为更具穿透力的审视,他重新踱步,并抛出了第二个问题,一个比之前更具体,也更刁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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