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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啾啾一脑门撞在鸟笼栏杆上,柔软的鸟胸毛从栏杆缝隙支棱出来,小鸟玉坠磕碰在鸟笼栏杆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小鸟都不敢想,昨晚才刚刚哄好的恩公发现小鸟真的夜不归宿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沈啾啾的翅膀打开,翅膀尖尖卷着鸟笼栏杆,脑袋靠在鸟笼边上铁窗泪。
完鸟。
好丢脸。
这下真成鸟质了。
沈啾啾越想越尴尬,鸟喙在鸟笼上啄出哒哒哒哒的声响。
回去之后,小鸟一定会被隋子明那个家伙笑半个月的。
呜。
……
另一边,裴度下朝回来,发现小鸟不在府中时并没有多少意外。
更没有生气。
裴度换下朝服,取下乌纱帽,净手擦面。
忠伯给裴度备了正式的衣裳,玉冠莹润,腰佩荷包一应俱全。
裴度换好衣裳,掐好时辰,手指轻轻捋过袖口:“晚膳多添几道金陵的菜色,让厨房也做几道溪年能吃的。”
忠伯应下,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
裴度想了想,道:“让子明晚上也来一起。”
省不省心的先不说,在搞关系缓解气氛这方面,隋子明的确称得上天赋异禀。
第42章
沈啾啾靠着笼子,把带来的两根肉干都啃完了。
鸟爪因为抓着肉干,不可避免泛了些油光。
被养的十分讲究且爱干净的沈啾啾找了一圈,跳到小水碗旁边,砸吧着鸟喙,甩着脑袋往外面扒拉水,用来洗鸟爪。
谢惊棠的确是在算账,但眼角余光也的确是在偷看那只小鸟团子。
主要是真的很有意思。
小小的一只毛团子,坐姿反而人模人样的,吃相也特别斯文,吃完了还会去洗爪子。
洗爪子倒也还算是聪颖鸟儿的举动,但这只鸟团子甚至会嫌弃自己的鸟爪伸进水碗里弄脏喝的水,选择用自己十分防水的脑袋往外扒拉水。
洗完了还拽走原本装肉干的荷包,把微湿的自己仔仔细细擦干净。
最后低头对着水碗的水面臭美欣赏,翘着的尾巴毛晃来晃去的。
哎呦,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可爱?
看着看着,谢惊棠一个不留神,账本上就多出一只胖胖的小鸟画像。
真的不能带走吗?
谢惊棠看着账本上圆鼓鼓的小鸟,又看看笼子里还在揽水自照的臭美小鸟,努力克制自己的心动。
可是真的好可爱。
好喜欢。
溪年从小就不爱出门,也不喜欢接触外人,要是身边能陪着这么一只可爱生动的小鸟,一定也会很开心的吧?
溪年那孩子从小就好奇生父,经历这么多事,回来后一定会大受打击,有只小鸟能安慰转移一下注意力也不错。
谢惊棠想着,无声叹了口气。
沈溪年是她从小养大的孩子,这孩子的善良心软,执拗敏感,以及对亲人的期盼向往,她最是了解不过。
溪年离开京城时年岁尚幼,如若沈明谦心中当真有溪年这个儿子在,溪年不会对生父一点记忆也没有。
但很多事情,作为母亲的谢惊棠很难去和儿子说。
说他的生父因为他被大夫笃定注定早夭的体弱多病而厌弃他,多次提出想再要一个孩儿?
她那时的全部心思都倾注在儿子的身上,自然没有答应,对府上账目也多有疏漏,所以才有了后面沈明谦和周氏的事。
谢惊棠现在想起沈明谦说平妻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溪年虽是我的嫡子,但身体着实不好,即使我去请封镇国侯世子,陛下都不会应允。更何况溪年身子骨弱,不能见人,日后也不可多劳心,自然需要一个健康伶俐的兄弟帮衬照顾。”
“原儿是将来扛起镇国侯府的人,出身自然不能过低,免得让外人笑话……棠儿,你是商贾出身,周氏是名门闺秀,让她做妾实在是说不过去……”
谢惊棠深深呼吸,抬手按着太阳穴,紧咬后槽牙。
她从前只当沈明谦无耻,毕竟夫妻十年,谢惊棠自认还算了解沈明谦这个人,虽然软弱无能,但至少不算是狠毒小人。
所以在吴王的严密监视步步紧逼下,谢惊棠想到了假死脱身,让溪年借着科举的由头被接去天子脚下,有镇国侯府的暂时照拂,不卷入这场风波,之后功名加身入朝为官,当能性命无忧。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沈明谦居然投靠了吴王,不惜以溪年为诱饵,以莫须有的罪名让溪年含冤入狱,引她现身!!
如若沈明谦此时站在她面前,谢惊棠真的不好说自己会不会直接捅一刀过去。
谢惊棠从前只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却忘了豺狼鬣狗之流面对利益,会心狠到啃噬亲子。
郑瑛姐姐说的没错,她看男人的眼光真的是差的要命。
“啾啾,啾啾啾啾?”
清脆的鸟叫声传来,谢惊棠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窗边。
就见刚才还在沉迷欣赏自己的小鸟团子,此时靠在鸟笼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小黑豆眼里盛着满满的担忧。
没由来的,谢惊棠恍惚了一瞬,像是看到她的溪年半蹲在她的膝前,正满含关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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