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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了不起。”吴裳对他竖起拇指。
两个人已经走到家门口,吴裳很自然地向里走,邀请林在堂去家里坐坐。林在堂在门口踯躅,不敢迈出那一步。怕里面跟从前一样,又怕不一样,心情万般复杂。
吴裳已经走到屋门口,见林在堂站在那里不动,就皱眉一皱:“你干什么呢?进来呀。八抬大轿请你呀?”
老黄嫌林在堂慢,咬住他裤脚向里拽:走吧你,我该喝水了。
林在堂走了进来,看到院子里那棵树还在,晾晒素面的杆子还在,树下的桌子还在,椅子还是那几把。
“我家没改建。因为有人想要参观原来的民居嘛,最后就没改。”吴裳说:“还跟从前一样。”见林在堂的衬衫湿透了,就问:“你热不热呀?带换洗衣服了吗?”
林在堂如实回答:“热,但换洗衣服在车上。”
“我给你找找吧。”
吴裳腾腾跑进外婆房间,那房间还像从前一样。爷爷走后,她去春花奶奶家收拾了老人最后的遗物,都一起搬来了这个房间。
她蹲在木床前向外拉储物箱,发出呲拉的响动声。林在堂从院子里走进来,站在门口看她。他做梦总是会梦到她,有时他们在梦里吵架,他睁眼时心口还会疼。
“你要不要看看爷爷的遗物有没有需要带走的?”吴裳仰起脸看着他说:“当时问你你说让我留着,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也不能那么自私,你也挑拣两样带走吧。”
林在堂没有回答她,只是摇摇头。他温柔地看着吴裳,那眼神里还带着慈悲。
爷爷和外婆是一起走的。
他们走向了大海。
临走前外婆给吴裳打了个电话,那天正下着小雨,但海浪格外澎湃,吴裳在电话里听得清楚。
外婆很开心地跟吴裳告别,她说:“裳裳啊,以后想念外婆就去海边坐坐啊,你跟大海说的话外婆都听得见!”
吴裳并没哭,她撒娇地说:“可是外婆,你不让我去海边啊,你说大海吃人啊。”
“你长大了,可以啦!裳裳囡囡再见啦!”
外婆走后,吴裳打扫了这间屋子,把爷爷的东西也搬过来,这样一家人就团圆了。
“还难过吗?”林在堂突然轻声问她。
吴裳的嘴瘪了一下,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这时林在堂对她伸出手臂,他想抱抱她安慰她。
吴裳没有拒绝,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头靠在了他怀里。他的手臂轻轻环住了她。
“你呢?还难过吗?”吴裳轻声问他。
林在堂想了想说:“不难过。我跟你一样,亲情缘浅。”
吴裳被他逗笑了,吸了下鼻子。唯有这一刻他们是感同身受的。吴裳抱紧了林在堂。她很开心林在堂能再回千溪,再回到这里,他们还能像朋友一样拥抱。
吴裳拍拍林在堂的后背嘲笑他:“我的天,快换衣服吧!”她退回到床边把刚刚找出的T恤递给他,顺势扫了眼他下身。
林在堂拿着T恤的手窘迫垂下去遮着,等吴裳出去关上门,他才想起就这么换约等于没换。他想冲个澡。
隔着门问吴裳:“今晚还有空民宿可以住吗?我想现在去冲澡。”
吴裳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说:“楼上洗吧。房间还没打扫出来,别给人添麻烦了。”
“方便吗?”林在堂问。
“不方便,有摄像头。”吴裳大声说:“你洗澡时候别脱衣服啊!”
林在堂闷笑了声。
那浴室他很熟悉,转身俯身抬手都在合适距离,却仍旧小心翼翼,生怕磕碰到自己。洗个澡大汗淋漓,不得已再冲一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又恢复了清爽干净,坐在吴裳对面啃西瓜。
吴裳问他停留多久,他答两天。
“今天算一天吗?”吴裳问。
原本是算的,但林在堂下意识说:“不算,从明天开始算。”
吴裳似乎识破了他,撇撇嘴,又问:“那你都想做些什么?我可以招待一下投资人的。”
林在堂脱口而出他在千溪想做的几件事:“我想赶海抓螃蟹去镇上卖、想吃御厨后代做的海洲味、想去给外婆爷爷香玉妈妈扫墓,还想吹吹夜晚的海风。”
“没了?”吴裳说:“作为一个尊贵的投资人,你就这点朴素的愿望吗?”
“我还能有别的愿望吗?”
“比如?”
“比如你方便的话,可以核算一下我什么时候开始能拿到分红。我的创业需要进一步的启动资金了。”林在堂认真地说。
“一码归一码是吧?”吴裳连连点头:“林在堂,有你的啊!好好好,我马上算。”她说完想起什么似的,跑进屋里拿出宋景送她的那根电动牙刷问林在堂:“说!是不是你做的?”
林在堂很意外。
他确认他做这件事是没透露任何风声的,但他不想骗吴裳:“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知道!”吴裳整个人得意起来:“我猜的!我一猜就是你做的!但是宋景说不可能。”
市面上每天都有新产品问世,但吴裳偏偏猜中这个,毫无预兆,就觉得是林在堂。
林在堂还对此感到羞愧,他说:“产品很小,目前就这一款,产量也不高,让吴总见笑了。”
“不。”吴裳说:“很好用,性价比超级高。宋景说你看不上这种小生意,但是我想:如果你从海洲走的时候身无分文,那么这个小生意就是你打的翻身第一仗。”
吴裳不需要向任何人打听,就知道林褚蓄生前给林在堂捅了多大篓子,因为阮春桂那次自杀实在是声势浩大。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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