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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下侍寝,不用被他派来的耳目爪牙时时刻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因此,面对皇太后罕见的怒气,媜珠只是很平静地回了她一句:

    “母亲多心了,妾并无此念,何曾对母亲不敬。”

    而后就起身敛衽向她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其实这些天来,她心中几乎隐隐对自己的母亲都有了几分失望和不满。

    她是她的亲生女儿,过去数年,其他人跟着皇帝一起做局欺她骗她也就罢了,缘何连生母都与皇帝站在一边来诓骗她呢?

    她的身世,她的过往,连生母都不肯对她提起,眼睁睁看着她被那所谓的兄长视作禁|脔|玩物一般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果连母亲都不肯帮她、连母亲都在骗她,她究竟有多可怜?

    还是说,是因为周奉疆的手段太过狠厉恐怖,即便是母亲也畏惧他的权势威压么?

    媜珠这一下的顶撞可把赵太后气得不行,她这个女儿从小就算不能说对她全然言听计从,那也是乖巧懂事的无比贴心,何曾敢这样对她。

    反常,实在是反常!

    待媜珠走了,她拉着福蓉回到内殿里亦骂亦抱怨道:

    “必是被皇帝给带坏了!眼瞧皇帝这个养子敢对我不孝敬,她也有样学样,莫非还是想学着那颍川公主对大余氏那样对我这个婆婆了!”

    “可见人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放在儿女身上也是一样的!有了这假儿子,连真女儿也被他教唆坏了!我真是好苦的命!”

    福蓉立刻附和几句:“太后,娘娘到底年轻呢,自己没有生养过,不懂得为人母的苦心,待娘娘膝下也有了小皇子小公主,她定该明白太后待她的心了。”

    媜珠无子,——这话又说到赵太后的痛处,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无休无止地同福蓉抱怨起来。

    深宫漫漫,无聊琐碎的光阴里,既无丈夫描眉恩爱,又无儿孙承欢膝下,主仆二人关起门来回首从前过往,两张嘴皮子碰碰合合,把周遭之人的不如意处全都细数一遍,上至帝王皇后,下至臣僚奴仆,全都逃不过她们的口舌,于是大半天的时日也就这么消磨打发了。

    ——其实她们不关门也不打紧的。

    哪怕是敞着门数落皇帝的不是、数落皇后的不是,皇帝根本都懒得计较这些妇人口舌。

    *

    在长安的颍川公主府里仍然是一片嚎天动地的光景时,岭南的韩孝直、韩孝民兄弟二人倒是都快有了和解的势头了。

    这自然少不了段充在后头为韩孝民出谋划策。

    段充的意思是:“兄长现下莫不如先作势和韩孝直重修于好,叫他对兄长也卸下警惕,如此一来,兄长才能继续借着他驸马的身份,将书信从此处送回长安。等长安的事情捅出来了……周奉疆那逆贼一死,兄长即可借机再杀了韩孝直,屯扎此处的魏军群龙无首、人心惶惶之下,就可被我们大楚的陛下所招降,为陛下所用。恐怕不出一年半载的,陛下就能再攻回中原,重夺长安洛阳两京。到那时再大封功臣,兄长定是功列第一,位极人臣,荣华宗族。”

    韩孝民搓了搓手,面上的神情有无比的向往憧憬,也有几分忐忑和不安。

    他又问道:“这……陛下和淑妃娘娘想让我的内人冯氏去唆使赵皇后毒杀周奉疆,我也不骗你了,实话与你说吧,我那内人冯氏,就是个乡野村妇出身,平素举止多为粗俗无礼,她如何能做好这样机密紧要的事情?只怕极有可能会在宫中露了怯,到时候一切可就全都完了!”

    段充笑了笑:“兄长不必担忧,我们淑妃娘娘也早已料到此事了。若是嫂夫人有些拿不住,这长安城里兴许还另有人可以助嫂夫人一力。”

    “谁?”

    “穆王府。”

    段充道:“穆王周奉弘和我们淑妃娘娘皆是幼年丧母,后来同被先冀州侯一宠妾朱氏所养,姐弟情谊深厚。我们淑妃娘娘当年从冀州嫁去洛阳时,私下还曾一再叮嘱过穆王说,勿忘家仇血恨,有朝一日,必要让周奉疆那逆贼血债血偿。穆王也答允了我们娘娘,说他此生绝不做苟且偷生之辈。兄长从此处寄信给长安的嫂夫人,可以教嫂夫人也去穆王府偷偷探点口风试试。而且,咱们未必要告诉嫂夫人她所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只告诉她,让她传递些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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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孝民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早在这之前,他就对魏帝周奉疆有过几分不满,而这段时日段充不停地挑拨离间,更是让他对周奉疆的怨恨达到了顶峰。

    他为什么至今仍然是一介白身?为什么他的兄长贵为驸马,而他身为驸马的亲弟弟,却没有一官半职在身?

    还不是因为周奉疆早前针对于他!

    当年周二娘子从冀州嫁往洛阳,临走前需在家中挑选侍卫护送,本来他的名字是被选中了的,但他畏惧洛阳路途遥远,不愿远行,所以死活不想去。

    他求韩孝直帮他说说好话,在周奉疆那里免了他这处差事,韩孝直就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谎称他有疾在身,病得颇重,已经不良于行,不能护送周二娘子出嫁了,倒是他有一个好友段充愿意做这个差事,可否就让段充替他?

    周奉疆当时没有多说什么,叫人把他的名字勾去之后,也没再过问此事了。

    直到第二年,周奉疆起兵南下,韩孝直想要再给他在军营中谋个粮草小官,把他的名字报上去后,周奉疆还冷笑道:

    “你弟弟不是病重得已不能下榻行走了么?护送不了一个女人出嫁,现在难道还能护送我北地大军的粮草?荒唐!”

    就这么一句话,不仅断送了韩孝民多年来的官运仕途,也让他“连一个女人都护送不了”成了刻在他身上最大的笑柄。

    后来长安城中的人偶然谈起颍川公主驸马的弟弟,问起这驸马的弟弟为何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人家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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