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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直到这一日的夜幕降临时,媜珠仍然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她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是如何撑过了这一日,是如何强打着精神应付了一整日入宫来给她请安的宗亲女眷命妇们的。
或许真的是伴君日久,人人都会蒙上一层虚伪的、用来伪装的面纱。
夜,皇帝拥着媜珠就寝,他自然而然地覆到媜珠身上,随手拉开她身上雪绸寝衣的系带,已然起了兴致欲宠幸她。
媜珠此刻再看向身上的这个男人,心已经不能再用冰冷两个字来形容了。
只剩下单纯的惧怕,那是一种刻入骨髓中的恐惧。
——家中如饲一忠犬,久之,惊觉此犬非犬,实乃一饿狼也。
而且还是一条红眼的食人饿狼。
这条饿狼在你身旁转来转去,你却根本不敢揭发它的真面目,害怕被它恼羞成怒之下咬断脖颈、吃尽血肉。
它还会装作一条忠犬的模样来你身边转圈,索要你的爱抚。
明明害怕至极,却又不得不敷衍着和它亲近。
所以今夜的这场情事媜珠明显不在状态,皇帝只做了一次,收场时也有些意兴阑珊,没了往日的兴奋趣味。
事毕后,他随手披上寝衣,拨开被汗水沾湿在媜珠脸颊上的一缕发丝。
媜珠似乎有些虚弱地躺在他身|下,阖着眼睛,满面潮红,汗湿鬓发,眼尾处隐约有泪珠滚落,继而坠进了枕头里,消失不见。
就一次而已,眼泪倒是没少掉。皇帝轻笑了下。
她是不堪承受的娇柔之态,皇帝并未起疑,只是怜惜她或许是太累了,哄了她几句后就拥着她睡下了。
她虽阖着眼没有看他,可是意识是清醒的。
方才他碰她时,她想过可以寻什么由头推拒过去,不想让他沾她的身。
但只是片刻,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遭际,媜珠最终没有反抗。
——她已经失身给他无数次了。
这么多年,无数次承欢侍寝。
一次两次的拒绝,就算他暂时接受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要在他身边,她总不可能永远拒绝他,以后也还是要给他的。
遑论已在他手上失了清白,她再想贞烈,清白也无可挽回。
*
那……河间王殿下……张道恭他知道这些吗?
他知道她还活着吗?知道她如今所遭受的一切吗?
这夜,在周奉疆怀中,媜珠失忆后第一次在他的榻上想到了别的男人。
只是这么一想,她便心痛欲碎。
第32章
同为周氏女,同样是先冀州侯周鼎的血脉,姐妹三人却完全走上了三种不一样的道路,人生际遇只在转瞬之间便相差了千里万里。
周鼎的第二女周婈珠做了前朝流亡在外的亡国皇妃,几如亡国之奴,朝不保夕,夜夜难眠。
第三女周媜珠被人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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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掌心、视若自己私藏的金丝雀,活得浑浑噩噩,郁郁寡欢又不得自由。
第四女颍川公主周芩姬是一生平淡,顺其自然,安安分分地捞到一个公主的封号,嫁夫生子,只求安稳度日。
一个前朝的妃子,一个本朝的皇后,还有一个听天由命的公主。
哪怕命数相去悬殊,但是在人生某一条道路的交叉点上,姐妹三人仍然被再度绑在了一起。
有时也不得不感叹,或许这世上真有血脉相连的祸福造化一说。
*
这一年的正月初,远在岭南龙编县的周婈珠从段充那里打探到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瞎了?真的瞎了?就这么瞎了?!”
周婈珠哗然一下从椅子上起了身,因为心情太过激动,还一下子碰倒了桌上的杯盏。
她顾不得被碰倒的茶杯里倾倒出来的热水沾湿了自己的衣裳,一连对着段充问了足足三遍。
段充颔首答是:“臣也是从韩孝民处刚听来的消息,韩孝民与其妻冯氏的长子,确实是双目皆盲了。”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周婈珠的神色,又低声补充说:“娘娘……还请娘娘到底节哀,听闻颍川公主也因此……因此受惊而小产了。说是个成了形的男婴,就这么没了,驸马韩孝直为之恸怒不快,与韩孝民关系僵硬,兄弟二人已经几日没有说话了。”
周婈珠冷冷哼笑:“我有什么可节哀的?不过是个没生下的孩子罢了,我又没拿他真当我的外甥。就是周芩姬自己死了,我也不会给她掉一滴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真也是天助我,正愁如何继续挑拨这韩氏兄弟二人,我那两个蠢妹妹就亲自给我递刀了。周芩姬是个蠢货,周媜珠更是蠢出生天。”
这故事还要从媜珠年前赏给颍川公主府的那四盏精致奢华的琉璃宝灯说起。
媜珠当时隐约能感知到颍川公主和她的妯娌冯氏有些龃龉,但是到底自古以来婆媳妯娌姑嫂间都少不了有点不痛快,再不痛快,那也是一家人。
这个时代还没有能轻易分家的说法,一家人一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了龃龉矛盾,只能想办法消融,不是么?否则这日子还怎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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