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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祝昭躺在铺着软垫的床榻上,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

    屋内的光线有些刺眼,她眨了眨眼,才看清守在床边的赤华。

    赤华见她醒来,惊喜地站起身,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姑娘!你终于醒了!你都昏睡好多天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说着便要转身去叫人,又被祝昭轻轻拉住衣袖。

    “我死了没?”祝昭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喉咙干涩得发疼。

    “瞎说什么啊姑娘!”

    “我是说,我在外人看来是不是死了?”

    “哦那确实是。”

    “这是哪里啊?”

    “是中郎将小时候住的屋子。”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袁琢走了进来。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见祝昭醒着,快步走到床边:“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祝昭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虽弱却清晰:“不疼,我也没想到她刺得那么用力,穿了金丝软甲都险些要了我的命。”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皎娘她”

    提到皎娘,袁琢的眼神暗了暗,沉默片刻后才道:“我们已经把她葬在了空照寺后山,就在她妹妹的墓旁,今日一早,怀度师父刚为她做完超度。”

    赤华见祝昭好像有话要对袁琢说,便轻声道,“姑娘刚醒身子弱,我去厨房看看炖着的汤好了没有。”

    说着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祝昭望着屏风上消失的影子,眼角泛起泪光:“你为什么后来收手了?”

    她转过头看向袁琢,“她是和你说了什么吗?”

    袁琢沉默了片刻,方才坦白:“那日在空照寺,她叫住了我,让我不要为她出手,全她恩义”

    阳光穿过空照寺的飞檐翘角,在廊庑下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斑。

    杜皎望着庭院里开得欢快的腊梅,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袁琢公事公办地问道:“杜姑娘有何事,不妨直说。”

    杜皎对他浅浅一笑,语气认真:“大人,我可以协助天策卫引出慈姑,只是到时你可否不要设法救我。”

    袁琢眉头微蹙,语气审慎:“你是此案关键证人,朝廷律法容不得恶徒放肆,我定会确保你的安全,这是职责所在,不可能不救你。”

    “慈姑安葬我亡妹,这份恩我不能忘。”杜皎的声音轻缓却坚定,“可她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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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稚子,害人骨肉,此等不义,我岂能坐视?揭其恶行,是为全义,以命相抵,是为全恩。”

    她转头望着袁琢,眼中映着光影:“此生多艰,如陷蛮荒。我早已活得太累,日夜被愧疚折磨,真的很痛很痛痛彻心扉若能这样恩义两全地离开,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风吹过廊庑,杜皎望着远处的佛殿飞檐,轻声

    道:“还望大人成全,不必救我。”

    炭火哔啵作响,思绪从廊庑回忆中被拉回。

    他望着病床上低头沉默的祝昭,起身走到桌边,提起茶壶倒了盏温水,将杯盏递到她的手中,声音低沉:“她很煎熬,很痛苦”

    袁琢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

    那一天,他看懂了杜皎眼中的释然,或许,只有同样活在痛苦里的人,才能真正读懂那份求死的决绝。

    祝昭轻声叹了口气,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唉声叹气了半晌只能说出:“只是我现在已经死了,没能去她的坟前祭拜一番,连束腊梅都没能给她带去,也不知是否日暮斜阳之时,坟茔挨挨挤挤。”

    “离开元安前,我曾经再去过一次归芜山。”祝昭缓缓道,“归芜山上有一座破败的祠堂,里面供奉的是一位颜姓女将。”

    一线天光从破败的屋宇处射下,将将落在了石像的脸上,满目慈悲,满目意气。

    去岁鸟儿衔来种子,于是在这样一个不可能发芽的冬季,缓慢地破土而出,尽管行道迟迟。

    “那日随你去宫中赴陛下的千秋宫宴,其实我在藏书阁中遇到了皇后娘娘。”祝昭道。

    袁琢抬眼。

    “她问我,有没有找到过一本只写女子的史书,她告诉我她的名姓字,她同我说,往后我若是遇到百思不得其解之事,就去写话本”祝昭像是在喃喃自语,像是在回忆,像是在摸索。

    “想来如今,我才悟出皇后娘娘的深意,当今大雍,既有慈姑之流泯善恶、逞凶作恶的女子,亦有皎娘这般为全恩义而从容赴死的女子,更有公主殿下那般竭心力为天下女子谋生路,开教化的女子,只是待我们这些亲历见证者逝去,世间又有何人还记得她们的大恶之行、大义之举?百年而后,她们是否也会如归芜山上的女将军一般,荒冢湮于蔓草,姓名没于尘埃,无人知晓,只是破败,直至渐渐销声匿迹。”她看向袁琢,像是问他,更像是问自己,“曾有位娘子问我,为何我们的命这般轻,是啊,这般轻,但若我拼命地为她们留下文字呢?百年过后,谁又敢说她们不曾存在过呢?”

    言罢,她扶着床沿缓缓站起,袁琢连忙上前欲扶:“你身子未愈,想要干什么,我来。”

    祝昭却抬手挥了挥,示意他莫要相扶,声音异常坚定:“我要全礼节。”

    她站起身来,又郑重地跪了下去,朝着元安的方向静默叩首,叩谢皇后娘娘教诲之恩:“史册无她,愿以簪为笔。”

    祝昭终于看清了那日皇后笑中所含的感情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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