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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神族早已陨落,魔绝不可能修炼成神,你是被魔族蒙骗,犯下滔天罪孽。吾等劝你即刻改邪归正,撤了这护宗大阵!”
“徐鹰贤,不要痴心妄想,速速出来受死!”
空洞的声音持续飘来飘去:“诸位对幻鼎宗伸出援手,吾亦有一份见面礼送上,邀请诸位共览神迹。”
声音的源头从天而降,徐鹰贤早已丧失人形,把自己炼化成了一颗硕大的魔丹,还吸收了幻鼎宗所有弟子的灵力,碾碎了肉身,腐肉化作烟尘。
显形的刹那,魔丹散发出炫目的光晕,霎时间覆盖了所有人。
声讨和咒骂戛然而止,长明谷中充满了陶醉的呢喃、痴迷的呼唤、忘情的呐喊以及放纵的狂啸。
只因各路修士见到了所谓的“神迹”——魔丹的光晕里,每个人都能见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一生所求唾手可得。
膨胀的贪欲扰乱心智,在无尽的贪欲面前,道心也并非坚不可摧。
世间人人如此,在乎什么,就被什么所控制。
宁昉站在长明谷中央,冷眼扫过狰狞的魔丹和众人脸上渐至癫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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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丹哂笑:“天玄宗晞明道君,你很冷静?你才是最可怜的,你的心甚至见不到神迹。”
多么不可理喻,这世间竟然有人不在乎任何东西?没有弱点,完美无缺,极致的冷漠是一种强大,也是一种悲哀。
宁昉不屑理会那哂笑,淡漠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
但倘若扯破他精致面具,撕开美丽皮肉,便会见到一把锋利的情刃,雕琢一颗日益破碎的心,无时无刻,刀刀见血。
适应了吗?痛的感觉。再痛一万次,也不会选择忘记这种感觉。
他轻抚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镯,微微加重力气,忽然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
“你又想找她呀?犹豫什么,怕她担心你?”
他不想听,不想被说中。
“可是你看,她从来不找你,她只是应付你。”
他偏又被说中。人越是逃避,越会被严惩。
心防松动的刹那,“神迹”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南弋皇宫仿若天上宫阙,他走完最后一步台阶,在明辉殿门口望见小公主的背影。
他不喜欢她穿着的那身嫁衣,那凤冠也与她并不相配。他踏入明辉殿,走到她面前,他不是为了给她祈福才赶回来的,也不是为了送别,他就是看不开,放不下,舍不得。
“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小公主什么也没问,对视一眼,就看破他的心思。
是啊,她怎么可能不看他?怎么可能连一眼都吝惜不肯给予?
“我好想你。”他把她抱在怀里,再用力也不够紧。他小心翼翼取出藏在袖中的花枝,摘下两朵别在她柔软发间。
“是什么?好香,像梦一样。”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花瓣。
“是茉莉,莫忘莫离。”他也觉得好香,可是,像梦一样。
世间没有神明,没有永恒神迹,梦也会醒。
她的指尖离开了茉莉花瓣,慢慢移向不远处的鹤簪。
为什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为什么连多给他一刻也不肯?
为什么,其他人都可以在幻梦中拥有一切,忘情沉沦,唯独他要一再失去?
“别碰它,我来吧。”他握住她的手,紧紧抓在手心。他用另一只手摘下她发间的鹤簪,下一刻,他把鹤簪狠狠刺入魔丹的核心。
徐鹰贤痛苦哀嚎,所有“神迹”都渐渐幻灭。
她消失得好快,对他就没有一丁点儿舍不得吗?关于她的一切都不见了,包括藏在他袖中、别在她发间的茉莉,梦匆匆而去,不留一丝痕迹。
幻梦之中的发簪如同灵鹤一般飞去。现实之中,是他的一缕神识伪装成鹤簪,刺破魔丹,幻鼎宗的护宗大阵随之瓦解。
其他人还留恋着“神迹”并未完全清醒。
宁昉独立风中,又听到了季疏的声音:
“九十余载不见,百年之期将至,她不爱你。愿赌服输,赌约到期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怎么会输呢?他看着手腕上的玉镯,渴望它亮起。
他忍不住吐了一口血,玉镯被染成红色。
第65章 第六十五眼(二更)
三更早过,玉绳低转。月色入户,窥人睡颜。[1]
奚华不清楚自己是何时睡着的,迷迷糊糊,感觉一团热乎乎软绵绵的毛球贴着她的肩,是雪山,她已经习惯。
大约因为之前没有帮它打开玉匣,这几日雪山总不安分。她都睡着了,它凑过来挨到一起也无妨,可它偏偏时不时又起来。
额前的发丝被轻轻拨弄,扫过眼角,落在鼻尖,她知道雪山又在玩她的头发,猫爪软软的肉垫偶尔会碰到她的脸。
它玩了好一阵,弄乱了她的头发,又丢下不管。她也不理,任由几缕发丝随意搭在脸上,像一小抹淡淡月色,静悄悄落在闭阖的眼眸上,轻轻把梦覆盖。
原来这是一场梦。在梦里,雪山良心发现,把她凌乱的发丝一一理顺。
奈何它没有分寸感,习惯黏人,凑得太近,热腾腾的呼吸轻扑在她脸颊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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