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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清心殿的宝座、逼死先帝、挟持崔宥、手握大权、甚至背负天下人的怒火之时,他就已经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了。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亲卫慌张闯入,来不及双膝跪地便回着话:
“千岁!”
“公主…公主从泗京出来了!”
彼时的阎涣正坐在营帐内的椅子上,于案前细看着几日来的军情奏报,闻听此言,手中的药碗轰然坠地。
碎瓷四溅中,他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
明明被她骗了一次又一次,为何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身上仍然感到寸寸断肠。
原来最深的伤口,从来不在身上。
第65章
地牢里的霉味混着血腥气,像一把钝刀割着人的喉咙。
赵庸之一双洁净的靴履踏过积水,一身青衫下摆沾了暗红,分不清是血还是铁锈。他手中那把羽扇轻生着风,缓步而行,在石墙上投下蛛网般的影子。
“赵大人又来审犯人了?”
守门的狱卒咧开嘴笑着,带着几分谄媚的意味。
谁人不知,千岁侯的军师如今已是陛下身侧当红得令之人。
“传陛下口谕。”
赵庸之自腰间掏出一物,亮出,是一块玉牌。
同时间,他袖中的银锭也一并滑入对方掌心。当铁门吱呀开启时,他又一次看见了蜷在角落的长公主。
华服早染成一道道的殷红,露出的一双手腕上,远远便可见到其上紫痕交错,像被揉碎的芍药花瓣。
一时间,赵庸之怀中那枚骨哨突然发烫。
二十多年前,阎垣从死人堆里救下赵庸之之时,他尚且年少,还是个苦读诗书、壮志难酬的苦命人。阎垣闻听他的抱负,赠予他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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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随军,亲见兵书上的种种景象,与他对月饮酒、同他共论贺朝远景。
阎垣于他,亦师亦友,更是他的救命恩人,给他新生。
在那之后,他惨被先帝谋杀,更是被污清名、全家遭难,赵庸之立于朝堂之上,一度被人打压排挤,仕途坎坷。是阎涣,他救命恩人的遗孤,再一次给他信任,带他随军,还奉他为三军军师,极尽尊重。
阎家两代独子先后救了他的命,此恩,他永世难报。
“公主,得罪了。”
他附身下去,口中温声道:
“还能走吗?”
他割断绳索时,崔姣姣有些零碎的喘息像破旧的风箱。
她抬头,脸上的血污亦遮不住眼底惊诧:
“先生,你…”
他们都很清楚,若将崔姣姣放走,赵庸之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公主在恒州之时,以衡山茶劝告微臣,当忠可忠之主,尽该尽之事,微臣虽不得已受命于崔帝,可心中明镜一般,绝不能允许此等昏君将帝师逼上绝路。”
崔姣姣一顿,忍不住将赵庸之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见他除了双手微微发抖外并无异样,心中略有些疑惑,随即问道:
“崔瓷有一事,苦思良久不得,还望先生解答。”
赵庸之沉吟不语,只用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她。
许久,他忽而先一步开口道:
“公主是想问微臣,究竟如何受崔帝胁迫,偏要在帝师身侧为那人报信多年不可。”
崔姣姣点头,对他的话一向认同。
语毕,赵庸之似有一声叹息,随即微微掀起一边袖口,手臂翻转向上。
只见原本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血管清晰可见,冒着可怖的青紫色,蜿蜒向上,没入崔姣姣再也看不见的衣襟内,仿佛一条条爬行的毒蛇,啃噬他的心脏深处。
“公主看见了罢。”
崔姣姣盯着那血管许久,张了张嘴,低声道:
“是毒。”
赵庸之听罢,落下袖口,是为默认。
良久,谁也没有再开口。
崔姣姣心中明了,这么多年,从崔仲明到崔宥,若是此毒有可解之法,赵庸之早便摆脱那昏君父子的控制了,何至于背负奸细之身份,两面三刀至今日。
他们不再言语,崔姣姣内心凄惶,忍不住惋惜一声,穿书至今,这个世界里最与她思路一致之人,竟是一个在原著中连明确的结局都没有的纸片人。
赵庸之将佩剑塞给她,自己却抽出一把短刃。
“嘘。”
他抬手,示意二人噤声。
地牢甬道的楼梯处,突然传来铠甲碰撞声。
他反手一伸,将崔姣姣大力推进一条暗渠,口中急忙嘱咐:
“往西三里,有接应的商队,可带公主去您想去之处。”
火把的光刺破黑暗时,赵庸*之正用身体堵着暗渠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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