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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计议。
“哪里,是下官爱子心切,冲撞了公主和将军,这便赔不是了。”
他躬身略表歉疚,崔姣姣并不多做停留。她朝着阎泱点点头,他便立即会意,将配剑重新挂于身后,双手抱起李家那小公子,随在崔姣姣的身后离了刺史府。
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一句:
“公主想请教大人的事,大人还是快快记起来的好。”
二人走后,李澄将本就为数不多的下人统统赶去外院做活,自己则关了正屋门,将自己困在期间闭门不出。院内众人皆以为刺史大人这是忧心小公子,也有胆子大的猜测刺史大人同公主之间或有仇怨,但终究说不出个所以然。
李澄沉默寡言,刺史府唯他与独子李奉先两位主人家,是以,哪怕是在刺史府中做了多年的奴仆也不知晓李澄的性格喜好,他倒是神秘的很。
两个时辰过去,窗外的天已全黑了。
窗柩伴着北风刮得人心烦意乱,李澄推开窗,一阵猛烈的风便撞得他连连后退几步。他方才站定,入眼又看见了窗外那一颗枯槐树。
风低吼着,形同地狱的鬼魅玩弄铁链,他心中阵阵发怵,却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挪向别处,只得愣愣地立在原地,看着那枯树的细枝被风摧残得摇摆不定,于暗夜里张牙舞爪,十分骇人。
他强装镇定,踉踉跄跄地跑到窗边的架子上取出一本书来,双手不听使唤地哆嗦着,翻开至其中一页,怎么也瞧不清上面写了些什么。
屋中并未掌灯点烛,他却不曾吩咐人做这些,像是生怕人发现似的,宁愿伏在枯槐树下的窗边借月色寒光细看字迹。
不错,是这页。
李澄赶忙哆嗦着撕下那一页纸,可此时他竟吓得浑身无力,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将那本厚重的书籍托回了架子上。
而后,他在那局促狭窄的寝屋里来来回回地摸索,这间屋子的每一寸墙砖地板他都无比熟悉,可眼下这里却再难成那轻薄一片纸张的容身之处。
李澄双目猩红,瘫坐在地上,窗外狂风呜豪,遮盖了他的呜咽声。他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着什么,似哭非笑,形状疯癫。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面上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来。
对,就放在那。
第27章
崔姣姣领着那刺史之子回了驿站,推开门便见阎涣早已等候多时。
“回来了。”
他落下一语,示意阎泱将孩子领走,而后将一杯倒好的香茶推至桌边。崔姣姣顺势走上前去坐下,单手稍握住茶杯,竟是温热的,并不滚烫。
“我知大人会回来,只是不想大人竟这般料事如神,连崔瓷会何时回这客栈都算到了。”
阎涣垂眸一笑,道:
“你倒是惯会哄人的。”
崔姣姣抿了一口那茶,果然还是他喜爱的敬亭绿雪。方才在司州刺史府确实废了些口舌,眼下还真有些渴了。她仰起头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深吸了口气,顿觉口舌处滋润多了。
恢复了些力气,崔姣姣又道:
“还是要多谢大人,若非阎泱将军来得及时,崔瓷眼下怕是还被困在李澄处无法脱身。”
“不过崔瓷清楚,大人左右都是要查清司州真相的,与其亲自出面,由我这个并无权势的人前去调查,确实是个更好的选择。大人帮崔瓷,也是在帮自己。”
语毕,她又为自己到满了茶水,却并未喝下,而是摩挲瓷盏的杯口,一遍遍画着圈。
“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听着阎涣的语气,崔姣姣并没有很大的反应,似乎已经想好对策,笑着回道:
“今日我向李澄提及长街宅邸,看他顾左右而言他的反应,我断定那所谓的江宅定是他的产业。眼下李奉先在我们手中,看似是我们在威胁李澄,实则却是李奉先在做我们的护身符,叫他因忌惮而暂压着那背后之人不敢轻举妄动。”
她喝下半杯茶水,继续道:
“我要尽快查出江宅的底细。”
她抬眸,对上阎涣那双桃花眼,而后自他似笑非笑的神色中开了口:
“说说吧,大人。”
“你都知道了什么?”
阎泱眸中闪过瞬间的惊奇之色,旋即抿了一口冷茶,回她:
“你怎知晓我查出了东西。”
崔姣姣勾唇一笑,道:
“大人又忘了,崔瓷能相面知微。”
阎涣无奈摇摇头,低声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理了理宽袖,单手搭在桌上,撑了撑身子,对她开了口:
“李澄从未娶妻,也并无妾室。”
崔姣姣思索一番,道:
“难道李奉先是他与外室的私生之子?”
阎涣摇摇头,道:
“刚开始我也这样想,可我唤阿泱去一番探寻,却得知李澄及其身边之人自他上任以来,这许多年从未进出过任何住有女子的宅院,更没有去风月场所。”
“可事出总有因,为何好端端的宅邸会落上‘江氏’而非其他?是以,我便让阿泱去查了一个人。”
崔姣姣向前探去身子,目光如炬,似乎十分犹豫后,又无比坚定地自口中吐出两个字:
“李澈。”
他点了点头,放低了音量,道:
“李澄一生无妻无妾,可兄长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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