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时候她的主见很轻易就被扼杀,她反抗的方式只有小哭小闹这种无关紧要的方式。
你弱小的时候,连愤怒都无法被人注意。
而当谢崚长大了,她的反抗变成了直截了当的动刀动剑和阴谋诡计,不择手段地获取她想要得到的一切,那一刻,她和慕容徽的政敌没有什么不一样,没有人敢再轻看她。
谢崚不应该成为他的敌人,他们是血肉至亲。
回归到一个父亲对女儿最本质的希冀,慕容徽不求谢崚今后能多么显赫,只是想要她能够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
“所以,父皇不会再阻拦你和苏蘅止,你以后喜欢别人,父皇也不会拦你。”
这句话很短,却又似乎很长,慕容徽说出这句话,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
谢崚惊喜地抬起头,眼里流转着慕容徽从来没有见过的光亮,下一刻不住脱口而出,“真的吗,那我还能求父皇一件事吗?”
慕容徽郑重的表情瞬间崩塌,失声笑道:“不要得寸进尺,差不多得了。”
但是很快又问道:“你想要什么?”
谢崚也不客气,“我想要离开雍州,我想要……一个人去找一个对于我来说,或许很重要的人。”
“是她吗?”
这下轮到谢崚笑了,“不是阿娘,爹爹,我一生中,不止有你和娘。”
慕容徽恍惚了一下,随后释怀般笑了,“那去吧,注意安全。”
谢崚惊讶:“同意了?”
这么爽快,可不像慕容徽呀!
慕容徽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本来有机会和你娘回建康的,但你没有走,说明你不想离开长安,所以就算放你出去,你也总是会回来的,朕又不怕你跑。”
“建功立业需惜少年时,趁着年轻,你也到外面去看看,我慕容家的孩子,不能做个废物。”
得了慕容徽的同意,谢崚惊喜地一时失了分寸,又继续得寸进尺地要了些兵力,慕容徽也给了。
谢崚抱着兵符,愉快地和慕容徽道别,一只脚都已经迈过了门槛,却又冷不丁退了回来。
“对了,父皇,”谢崚说道,“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说。”
“俗话说爱屋及乌,那么恨屋也及乌,你明明那么憎恨阿娘,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谢崚当初读小说的时候就不明白,男女主明明相互厌恶,为何会对他们的独女无限宠溺,比一般的父母对孩子还要好?
她的出生就是意外,本该是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才对,他们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
金眸少女立在了门扉前,脑袋歪着,露出不解的表情。
慕容徽喝下了米粥,神情迷离地有些像醉酒。
他想起了当初嫁给谢鸢,洞房花烛夜,谢鸢掀起了红色盖头,娇俏美人乌发漆眸,在红衣的映衬下成了无边的温柔乡。
她以留芳身份接近自己的时候,他毫无招架之力。
其实如果除去了身份,他或许不恨她,甚至会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谢崚其实,是他和爱人生下的女儿,并不是意外和棋子。
每一次强行压抑的情动,都以百倍的宠溺,回馈到他能够肆无忌惮去爱的女儿身上。
他想谢鸢大抵也是如此。
在女儿质疑的目光,慕容徽薄唇微抿,无意中露出了浅淡的笑意,如万木逢春,满堂明亮。
“或许啊,阿崚本来就是浇筑爱意诞生的孩子,爹娘想要你永远平安无忧虑。”
-----------------------
作者有话说:这章好难写,但终于写出来了[加油]
第100章 天下
谢崚想要离开雍州,是因为她想要亲自去接沈川。
两日后,苏蘅止接了一个少年进宫。
他就是当初给苏蘅止写信的人,自称是沈川的同窗,知晓沈川的下落。
他比寻常男子的身材要略显矮小一些,眉目温婉清秀,看起来像是没长大,又或者说,像个女子。
“你是季怀渊?”
谢崚低头看了名帖一眼,又抬眼看向少年,从上到下将他看了一遍。
他似乎有些拘束,双手捏在一起。
季怀渊当时给信苏蘅止的时候,说他知晓沈川的去处,只不过,他愿意将沈川下落告知谢崚的前提是,他要进宫面见谢崚。
那他肯定是有所求,谢崚问道:“你想要什么?”
季怀渊也不遮掩,坦坦荡荡地道:“求官。”
两个字说起来就好像吃饭睡觉那么简单。
“殿下,我想要在燕国为官。”
谢崚轻笑:“士人以淡泊名利为高尚,你
倒是痛快,直接跟孤求官位。”
“人各有志,有人心向自由,不愿进庙堂,而我志向为官作宰,但本质上,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季怀渊如是说。
谢崚抿唇微笑,“可是,想要为官做宰,也得有几分真本事才行。”
话音未落,谢崚倏忽抽出案下的短刃,划向他的帽檐,动作迅速快到连残影都看不见。
&n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