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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二象性观测

    「你到底是什麽？」史特兰奇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拟人和丧尸都吓不住你，我还以为，你曾见过更离奇的东西。」陈凯道。

    「相比起来，那些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与你相比，反而没那麽离奇了。」史特兰奇强作镇定，推了推眼镜。

    「这城里好多东西都能突然变出来，我以为你们对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陈凯接着道。

    「那取决于观测与否，而你，你是个量子幽灵—-楼下那群幸存者，他们也是你变出来的吗？」史特兰奇问道。

    「我和他们，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而且，也都想知道，哈兰到底发生了什麽。」陈凯道。

    此时，在史特兰奇面前，墙壁慢慢发生变化，阳台和门窗再次出现，房间里的家具和设备也慢慢的复原。

    借着月光，史特兰奇仔细的观察眼前的变化，看着那桌椅板凳丶电视丶电脑丶橱柜等等，在空气中浮现出虚影，接着，在高频的闪烁之后，凝结成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太奇妙了这和二象性观测的结果几乎一致.」他喃喃自语，弯着腰，盯着桌上的咖啡杯道。

    陈凯道：「我有很多疑问，而你，可能有答案。坐吧博土，我变出来的咖啡喝不死人史特兰奇拉开椅子乖乖坐下，双手捧着咖啡杯，借着月色，喝了一口。他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故作神秘，因为此时此刻，在他面前，有着一个真正神秘的东西。

    「这楼里的幸存者，好像并不知道你的真实模样。」他道。

    「你的观察力很敏锐，确实如此，你很特别，所以你踏进这小小公寓的第一天，我就让你看到了这楼里最大的秘密。」陈凯道。

    「既然有你这样的存在，楼里充沛的物资和宝贵的电力也就不难解释了，凯尔先生—.你到底是什麽来头？地外文明？还是.」史特兰奇道。

    「你姑且先把我当作一个没有身躯的人类来看吧，解释太多也毫无意义，懂的自然懂，不懂的我也没办法多说，告诉我，哈兰到底发生了什麽，这末世究竟是怎麽回事？」陈凯问道。

    「一切的开端，来自于二象性观测。」史特兰奇道。

    「继续说，博士。别卖关子，别当谜语人，别掖着藏着，用大白话讲出来。」陈凯道。

    「好吧，我尽量说简单一些，试想一下，有一个人对未来忧心，然后，他在某一天拥有了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观测未来，未雨绸缪的机会，你觉得他会怎麽做？」史特兰奇道。

    「当然是，看看。」陈凯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凯尔先生。我们对未来进行了有限的观测，洞悉了一个天大的灾难。」史特兰奇道。

    「然后？它就这麽发生了？」陈凯疑惑道。

    所谓观测，难道是一种有限的预知未来的能力？

    「不，我们在灾难事发前制止了。」史特兰奇回答。

    他喝了口咖啡，视线无处安放，因为和他对话的人根本就没有实体，于是，他就只能盯着杯子里的咖啡。

    「我们—制止了一个灾难，但在同一天，发生了另一种灾难。」他补充道。

    「听起来像是强制二选一。」陈凯道。

    「在那之后，我们再次进行了观测，这一次的灾难比之前要小一些，鉴于上一次对观测结果的干涉，所造成的无法挽回的结果——-我们这一次，选择了袖手旁观。当时我们猜测，观测到的现象不一定会发生，但我们插手干涉，或许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史特兰奇道。

    「看现在这情况，我认为你们的想法是错误的。」陈凯道。

    「灾难依然发生了，而且严重程度远远超出观测结果。」史特兰奇道。

    「果然是强制二选一·」-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陈凯道。

    「这就是答案。灾难来了，我们可以预先发现，但我们无法避免。而且，因为我们的介入，灾难会变成另一副模样。」

    陈凯怀疑博士在撒谎，既然他们只能观测灾难，那他们又为何能研发出操控丧尸的装置？

    「你对我依然有所隐瞒，博士。」陈凯道。

    说罢，一套丧尸抑制器在几次频闪之后，凝结在了桌面上。

    「你们不仅能够观测，还能拿出对策。」陈凯道。

    「生物信号屏蔽装置，那些在购物中心区域跑来跑去捡垃圾的拟人真是你派出去的—」史特兰奇也是若有所思。

    「给我答案。」陈凯催促道。

    「这东西不是我们造的。」史特兰奇摇头。

    「撒谎不是好习惯。」陈凯道。

    「我知道，你在怀疑这里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就像我怀疑你是拟人的根源一样，我们都没有办法信任彼此。」史特兰奇道。

    「拟人和我没关系。」陈凯道。

    「这说不通，你能在我的身后凭空投送拟人，还能操控他们在购物中心大范围活动，也在我的面前演示了这种能力，现在，你说拟人和你没关系，我无法相信。」史特兰奇道。

    他喝了口咖啡，接着道：「如果你真的是拟人的————.中枢，首脑，或者领袖——.那叫我如何将人类的秘密全盘托出？这末世和我无关，我也不希望我的知识被非我族类者运用。我或许不是士兵，但凯尔先生。身为人类，我不愿意当叛徒。」史特兰奇道。

    「拟人对待人类的方式，和我完全不同。你大可亲眼见证。」陈凯道。

    「有时，侵略者也会展现出一些伪善。」史特兰奇道。

    陈凯知道，现在已经问不出什麽东西来了，史特兰奇和他想像中不同，这家伙不是邪恶科学家，也不是美国电影里被枪指着就吓得坐在地上的科学疯子，他会表现出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能控制住情绪和理智。

    「你就留在这儿吧，我有耐心。」陈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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