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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露出一抹笑容,很浅,很温柔。
「学长,我们结婚了耶。」
「嗯。」
陆昭挪开目光,态度显得有些冷淡。
跟平时一样,但这如今的情况下就不合时宜。
林知宴微微一怔,随后眼中的神采迅速暗淡下来。
喜欢只是一种感觉,可能是因为容貌丶家室丶利益,亦或者只是一瞬间的心动,都可以算作喜欢。
就像皎月一样,远看洁白如玉。
人们大多喜欢遥远而洁白的皎月,而不喜欢近看满目疮痍的月球。
当两人渐渐靠近,当日常琐碎充斥于两人之间,那麽喜欢将会被一点点撕裂。
如果能跨过这些生活的疮痍,那麽就是一种爱。
但他们之间的起点本就是从功利出发,陆昭也明白他这个人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用老张的话来说,他太执拗了,太不宽容了。
别人很少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作为朋友的偏爱,需要更多偏爱的伴侣跟他相处只会更难受。
一个生活注定被暴烈活动占据的他,自然不想要真的组建家庭。
念头至此,陆昭看着低着头将下巴埋进胸膛的林知宴,心中叹息。
他拿过工作人员准备的花束,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墙壁上悬挂的国徽见证下,单膝下跪递上花束。
「林知宴同志,请嫁给我。」
这一跪,陆昭就后悔了。
他想起来当年黎东雪也是这样,对方给他亲手织一对手套,在七夕节塞他抽屉。
当时,陆昭能收到很多礼物,实名的就送回去,不实名的就送给别人。
那个时候陆昭只有十四岁,可心理年龄不是,是绝对不会跟十几岁的小屁孩处关系。
黎东雪属于匿名赠送,实在找不到人,陆昭就丢垃圾桶了。
小姑娘一边哭,一边翻垃圾桶。
陆昭实在是没辙了,一时心软就戴在手上。然后往后六年,每年都能获得免费的毛衣丶围巾丶手套。
林知宴望着那双依旧没有太多情感的丹凤眼,这张脸庞一如当年拒绝自己那般冷淡。
她知道陆昭不是真心的,也明白现在的自己无法让他真心实意说出这句话。
但还是展露明媚的笑颜,一瞬间光线都为之暗淡。
她微微点头道:「嗯。」
陆昭不是真心实意的,不需要林知宴是真心的。
赵德拍手,周围人也先后鼓掌,掌声逐渐整齐,祝贺着一对不那麽相爱的新人诞生。
此时,林家管家才姗姗来迟,恰好见到了这一幕,下巴差点掉地上了。
他得知林知宴去了防市,通过关系紧急订了机票匆忙赶来。如果不是刘首席命令,管家确实不会太着急。
毕竟自家小姐还是很让人省心的,许多时候都不需要他这个管家,自己就能把事情处理得漂漂亮亮的。
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丢,刘首席不会把我头拧下来吧?——
南海道。
刘瀚文正在召开例行大会,关于工业转移与邦区问题上,他又跟陈云明吵了一架。
两人吵得兴起,还会互飙脏话。
在几十年前,联邦大灾变之前,联邦最鼎盛的时候。
和平年代晋升的联邦大员们都讲究内涵丶文雅丶气度,极少在公开场合骂人。
但战争年代升上来的联邦大员们则截然相反,都有一股气吞八方的威仪,谈吐就没那麽文雅,却要更加亲和一些。
往往喜欢问候对方父母,然后再关爱对方家庭。
在对外会议上,领导喜欢车軲辘话来回转,绕来绕去是为了转移矛盾,含糊不清是为了避免背锅。
在对内会议上,往往简洁明了。
谁干不好,起手就是『曹尼玛,干不了就滚』。
「陈云明,你踏马再管不住邦区就给老子滚!」
「你大规模外迁产业导致大量工人失业,怎麽踏马能赖到我身上?」
「我踏马迁产业又没动华区的,邦民也算工人?你这麽伟大,怎麽不把你的家产拿出来给邦民?我刘瀚文牵头,我把所有家产都捐了,你敢不敢接!」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
丁守瑾等一众南海道主官级默不作声,只能听着他们吵。
吵是吵不出结果的,但能够降低温度。
当谁不喊『曹尼玛』的时候,另一个人就该想想对方是不是要出杀招了,正因为互相都奈何不了才会吵架。
如今南海道依旧是刘首席占据上风,陈武侯顶多只能拖延工业大迁移。
这是联邦层面的决定,就算跟陈云明一个派系的山头,那也是支持工业迁移的。
因为利好的是他们。
另一方面,南海道内部大部分人都是不支持刘的,因为不利好他们。
工业迁移会给联邦经济增速,提高其他地区经济,缓解日渐激烈的社会矛盾。
可损失的是他们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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