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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兄请坐！」

    「辅卿兄，这陛下的明旨，都说是你去请的，说要收财权？」

    「是我去请的，至于收不收财权，各人理解不一，非要扣这个帽子，我便也生受了。」

    「这可要动大家的命根子呀！」

    「只为理清收支帐目，便动了命根子了？某又不管你们废料如何处理。王兄何故如此惊慌？」

    「这个趋势，废料不也会入帐吗？」

    「若能将暗钱过明路，顺理成章拿，王兄以为如何？」

    王矩眼珠一转，问：「陛下能同意？」

    「陛下为何要不同意呢？之前便无法进内库，如今可以废物利用，陛下收益有所精进，你们可以由暗转明，合则两利。只是陛下要先挣到大钱，才有我等奴婢的小钱。王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理确实是这个理，只是大家都担心最后竹篮打水。」

    「可银作丶司苑两局帐目混乱不堪，陛下已然知晓，除令某常规稽查外，需派驻司礼监入驻两局。但到如此，废料则尽归内库。」

    「这！」王矩大吃一惊，这是明旨没有透露的细节。但是明旨给司礼监的权限甚大，邓修翼真要派人进自己的兵仗局一点点查废料去向，自己恐怕这个兵仗局大使都要玩完。

    「早晚是要动到御马监的。」邓修翼悠悠一说，便看向王矩。

    王矩望着邓修翼的眼神，内心狂跳起来，自己如此交好邓修翼，不就是为了能谋到御马监掌印之职吗？邓修翼难道是在暗示自己？陈保是潜邸旧人，邓修翼是新贵，两人之间不合在整个内监中几乎人尽皆知。先前种种，都是陈保不给邓修翼这个司礼监掌印的脸面，邓修翼面上不声不响，他心里真的能忍？突然王矩觉得自己很有希望。

    他脸上洋溢笑容道：「我们做奴婢的，自然一心为主。辅卿兄一心为公，但有驱使，王某愿为马前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邓修翼淡淡道：「这是陛下下了明旨的，哪用赴汤蹈火，只需王兄帮我侦知即可。兵仗局的火器制造，往后仍由王兄直管，只需按黄册记明废料数目。陛下看重实务，懂规矩的人，自然能留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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