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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一直在楼下大堂待着。”

    范遇尘吸着面条含糊道:“这真是他为数不多有眼色的时候。”

    沈云屏深以为然,抬手推开原本虚掩的窗户:“你再去置办几身本地人常穿的衣服,天冷了,要厚些的,不必是崭新的。”

    “知道了。”范遇尘明白沈云屏的意思,眼下不年不节,太新或太薄的衣服都过于显眼,“明天进城,是否要再支派些人手过来?”

    沈云屏转着玉扳指:“算了,眼下人手本就紧缺,再暴露就不好了。再者,秦嵬是个一有风吹草动就狼一样乱咬的人精,别在他面前做小动作。”

    冷风顺着敞开的窗口灌入,将沈云屏额前发丝吹开,风里夹杂着泥土的气味。

    范遇尘道:“还没入冬晚上就已经冷成这样,隆冬腊月手脚都得冻得梆硬了。”

    沈云屏斜倚在窗前,慢慢道:“冻得僵硬又算什么?真到了滴水成冰的时节,手脚上都长满了流脓溃烂的疮,三四个小孩儿裹着一个破毯子睡觉,一夜过去,最外层的那个早晨起来四肢都得搓揉着才能抻开……”

    寒冬之下,许多穷人就跟冰雪一样,随着春季的来临而消失无踪。

    范遇尘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小心开口:“我记得你说过自小是跟爹娘生活,出事后就被老楼主带走,何时经历过这小乞儿一般的生活?”

    沈云屏回过神,不在意地笑了笑:“只是小时候见过这样的人罢了。”

    见他不欲多说,范遇尘也不再问:“你这碗面再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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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泡涨了!”

    “我哪有吃面的心情,”沈云屏不阴不阳道,“他只是担心被下酒菜一脚踢开,我却是实打实被下饭菜气个倒仰还得倒贴银子。”

    “是吗,”范遇尘端起饭碗,“我的胃现在反而好受多了。”

    范统领在这个夜晚品出些苦中作乐的味道,痛快地填饱肚子,悄默声地出了客店,去做自家楼主嘱咐的事情。

    除了汤面和猪头肉外,秦嵬果然还照例叫了热水洗漱。

    等店伙计抬着热水敲开门,沈云屏已完全没有了脾气,甚至干脆把秦嵬这熟练的点单当做了周到的服务。

    店伙计撤下碗筷离开,沈云屏关房门时朝外瞧了一眼。

    那颇会气人的混账已回了自己那间客房,不知是睡是醒,只瞧见一盏烛灯还亮着,隔着糊窗纸投来模糊的光影。

    沈云屏不由想起睡在破庙那晚的火堆。

    那晚睡不着时,秦大侠成了个闲扯淡的好对象。今夜要还是睡不着,沈云屏就得另想个打发时间的法子了。

    好在没了破庙梆硬的地板和潮湿的水气儿,入睡并非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洗漱一通又吹了灯,沈云屏刚一躺下,便被怀里的物件儿硌着。

    掏出来捏在手中,又是那把金玉小刀。

    沈云屏习以为常地一寸寸抚摸着上头的刻纹,在黑暗中慢慢思索这几天各种令人头大的事情。

    今夜的困意来的很快,不知为何,团团迷雾似的杂事掀开,沈云屏竟又想起了破庙里的火堆。

    他在年少时也曾有过和几人挤在火堆旁取暖的日子。

    但与范遇尘所想不同,那些日子之于他并不难熬,反倒多是快乐。

    在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很少有过那种纯粹只为了高兴而活的日子。

    那时每天吃完午饭,他就会出门顺着杂草纵横的乡间小路飞奔。

    等跑得开始大喘气儿时,就到了那间塌了一半的破土房。

    绕过早就被从内封死的围墙正门,轻车熟路从另一边儿的狗洞里钻进去,在正房破烂的门上按节奏敲击——三长一短一长,这暗号沈云屏至今都记得。

    给他开门的多半是那个叫“饭桶”的小子,和这名字不同,饭桶瘦的像根麻杆,总问他带吃的来没有,又一瘸一拐地将他拉进门。

    叫“犟磨盘”的小子又矮又黑,一定缩在破毯子里打瞌睡,见他来了就点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打招呼,还是困得点头。

    跟这俩小乞儿说了两句,年少时的沈云屏必定会径直走进屋,轻手轻脚地走向挨着火堆坐着的小子,挨着他坐下。

    他有时坐右边,有时坐左边,有时则干脆悄无声息地站在对方身后。

    坐在火堆旁的乞儿常年蒙着一条宽布带,布带散发着草药的气味。

    里头裹着的是止痛的药,这乞儿因眼疾已近乎全瞎,他也有名字,叫“熊瞎子”。

    熊瞎子的脚边总撂着一根手臂粗的长棍,棍子一头沾着凝固发黑的血,另一头则因经常把握而磨得包浆。

    一个有着这样长棍的人,哪怕只是个孩子,也早已不再单纯。

    这样的人的脾气也和这棍子一样沾着血气儿。

    但年少时的沈云屏并不在意,他照旧每次都耍这样讨人厌的把戏,而熊瞎子也总会每次都精准地将头转向他在的方向,并朝他伸出手。

    沈云屏见到他伸手,便会倾斜身体过去,以免熊瞎子的手落了空。

    瞎子的手就是眼睛,在地上找吃食时要用它,寻路时也得用它,“看”人时还是要用它。

    那时沈云屏因脸上的毒疮而敏感多疑,常会闹一些连自己都觉得没理由的脾气,走在路上被人多看两眼,便会大发雷霆。

    但熊瞎子“看”与旁人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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