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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多。」
「和我有仇,消息灵通,并且还和妖族暗中勾结,除了那位楚世子,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啊.」
「反正手里还有一块飞凰令,乾脆一劳永逸—
陈墨并非是一时冲动,而是在认真思索此举的可行性。
因为涉及国运,不能请娘娘出手,飞凰令只有一块,也不能把老娘牵扯进来。
所以这事还得他亲自解决。
楚珩的实力是个未知数,身边还有个看不透的老管家,等到晋升四品再动手更为稳妥,到时候找个落单的机会—
陈墨眸子眯起,酷烈杀意弥漫。
厉鸢出声问道:「那咱们现在怎麽办?」
陈墨回过神来,说道:「方才那一战消耗颇大,暂且先在这城里歌下,
等到明日再动身等到了天都城附近,我先送信回去,叫人出来接应,这样比较稳妥。」
「嗯——」
两人对此都没有异议。
「开三个房间,备些酒菜,再烧三桶热水送上来。」陈墨将一锭银子扔「得嘞!三位贵客楼上请!」
小县城人迹罕至,很少有这种大客户,掌柜揣起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酒楼二层。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丶一张桌子和两张木椅,虽然装修简陋,但是好在还算乾净整洁。
凌凝脂盘膝坐在床榻上,试图打坐入定,然而心绪却纷乱不堪,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与陈墨之间经历的种种,不断在眼前浮现。
从苍云山秘境夺宝,到天元武试争锋,再到方才西荒山的惊险逃生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多次出生入死,结下了深深的羁绊。
最终,画面定格在陈墨将仙材递给她的瞬间,
【道长,送你一朵小红花·.这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凌凝脂脸颊泛起嫣红,努力想要清除杂念,可却是徒劳无功,那张脸庞好似烙印般深深刻在脑海中。
她颓然睁开双眼,散去功法,无奈的叹了口气。
再这样下去,不说耽误修行,怕是都要滋生心魔了!
「陈墨若是题贫道的身子,完全可以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但他却并没有这麽做,好像就是单纯的喜欢欺负贫道似的—」
『几次救下贫道性命,还为了贫道冒险去摘仙材,这番恩情,怕是今生也难以偿还了——」
「贫道方才对他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凌凝脂心里沉甸甸的。
思付片刻,起身走出了房间。
无论陈墨是否愿意将那株仙材给她,她都应该为自己的言行道歉。
陈墨的房间就在斜对面,来到门前,刚要抬手敲响房门,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临阳县几平没有外地的行客旅人,酒楼二层只有他们三个客人,因为装修简陋,隔音也不太好,隐约能听到两人的对话声。
凌凝脂犹豫了一下,悄悄将耳朵贴到了门缝上「还记得本大人是怎麽教你的吗?先把笔润湿,接着就能楷抄了.学会了吗?」
「学丶学会了,大人,您慢点抄啊,笔要坏掉了。(~T)——」
?
凌凝脂听得有些迷糊。
练个书法而已,厉总旗怎麽还哭起来了?
而且声音听着怪怪的,让她有些脸红心跳,忍不住想要再凑近听的清楚一些,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房门上···
房间里。
厉鸢双眼迷离,脸颊潮红,神志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
然而陈墨依然在一丝不苟的指导她练习书法,笔力道劲,力透纸背,如银勾铁画,每一笔都入木三分。
「大人,让属下休息一会吧,真的好累啊—
「只有突破极限才能获得进步,这样吧,本大人抱着你练习,应该会省力一些。」
「等丶等一下—·
陈墨怀抱厉鸢,大步走看,在房间里挥毫泼墨厉鸢臻首向后仰去,嗓子里逸出鸣咽之音,似乎在对陈墨的书法表示赞赏。
就在这幅鸿篇巨制即将完成的时候,单薄的房门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向内打开,失去重心的凌凝脂跟跪看摔了进来。
她腿脚发软,站立不稳,正好瘫跪在两人身前。
而大作也到了尾声,厉鸢声音颤抖道:
「清璇道长,快闭上眼晴,不丶不准看———」
凌凝脂双眼圆睁,茫然的看着眼前场景,整个人好像雕塑般呆愣住了。
春雨如织,桃腮带露,人间美景皆收目。
绵绵细雨尽数酒在了她的脸上,
「鸣鸣鸣——都怪大人,没脸见人了——」
厉鸢回过神来,捂着滚烫的脸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事,道长不是外人。
陈墨安慰了几句,将她抱到床榻上休息。
随即转身来到凌凝脂面前,微眯着眸子说道:
「道长,偷看别人练书法,可不是什麽好习惯啊。」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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