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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鲜卑儿郎随乐声跳起胡旋舞,转身腾跃间,裤/中/的/鸟/儿/时/不/时/展/翅/高/飞,惹得崔元瑛拍掌大笑,前仰后合。
一舞终了,两名鲜卑男奴缓步上前,乖顺地跪坐在她们身侧侍酒。
谢廷玉细看身旁男奴,但见其手腕脚踝处皆敷着遮掩淤痕的铅粉,绿眸深处藏着惊惶之色,不似风月场中调教出的倌人,倒像是一只误入这风月场所的小兔子。
“娘子,请您喝茶。”那绿眸男奴见谢廷玉手掌上缠着绷带,便推给她一盏清茶。
这厢还在恭敬有礼,那对面席间却传来呢/喃/娇/喘/声。
谢廷玉与身旁鲜卑奴同时循声望去。
只见崔元瑛已搂着那鲜卑儿郎滚落一旁,从半掩的案几缝隙间,隐约可见她不安分的手已探入衣襟,惹得怀中人儿气息紊乱,低声讨饶,“娘子,不若移步内室。这儿还有其她人,奴、奴害羞。”
崔元瑛大笑着拍了下那人翘/臀,临去时又拽走了个正在起舞的郎君,朝谢廷玉一阵挤眉弄眼,“我先去泄泄火,余下的都归你了,你请自便,哈哈哈哈哈哈!”说罢便带着一串放浪笑声离去。
谢廷玉正欲抬手去拿茶盏,身旁鲜卑奴却会错了意,双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微颤道:“娘子,摸摸。”
她手上一用力,反拽着他的手腕,“什么?”
“摸下……下面。我的……很大……娘子你会满意的……”男奴耳尖通红,声音越来越低。
虽面染羞色,他却执拗地不肯松手,似是带着某种不得不完成的使命般坚持。
谢廷玉手往后一撤,鲜卑奴却红着脸追着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按在自己起伏的胸膛上,声若蚊呐,“娘子摸摸。”
“我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做这种事的嗜好。”
谢廷玉指尖往上游移,猛地钳制住他的下颔,大力一捏,冷声道:“张嘴。”
鲜卑奴面露疑惑,翠绿的眸子闪过一丝茫然。
原来不是什么话都听得懂吗?
谢廷玉这才用鲜卑语低声道出同样的命令。
她的鲜卑语是当年北伐出征时所学。
鲜卑奴听闻乡音,眸光倏亮,当即乖顺地启唇,连带着眼角都漾开几分欢喜。
谢廷玉凝神细看眼前这人齿列。
常言道,观牙可知年岁出身。若是富
贵人家娇养的郎君,自幼食/精脍细,齿如编贝。若是贫苦出身,粗粮硬饼,难免磨损。
她指节轻叩齿面,又探看犬齿形态,心下已有判断。这儿郎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分明是鲜卑贫苦人家的孩子。更奇的是,他汉话生涩,单字往外蹦,连张嘴这般简单的指令都需用鲜卑语重复,偏生那些风月场上的撩人之语却说得出口。
从鲜卑到建康城,路途遥远不说,这人身上还有鞭打的痕迹,难不成这是人贩子的生意做到了鲜卑?还是另有隐情?
谢廷玉一把拽起他手腕,径直往楼道深处寻了间僻静厢房。
“你来建康多久了?今夜指派你过来的人是谁?”她寒声诘问。
他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扑通跪地,用鲜卑语颤声哀求:“娘子明鉴,奴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今夜要伺候两位贵女。”
还未待谢廷玉说什么,那人已颤巍巍地褪下全身上下唯一的衣衫,朝谢廷玉爬过去,手指紧紧攥住她的裙角,仰头道,“求娘子垂怜。”
与此同时,春枕楼外骤然喧哗大作,惊叫声四起。
只见三队廷尉台差役鱼贯而入,清一色皂色幞头,腰间横刀锃亮。为首的差役厉声喝道,“廷尉台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避,刀剑无眼!”
砰的一声巨响,有人暴力地一脚踹开了门。
那领头的差役绕过屏风,一见厢房内的情形,顿时舌头打了结:“谢司直,下官……下官……下官……”
只见一鲜卑男奴赤身跪地,头颅的位置恰与谢廷玉腰腹齐平。乍看之下,活似那男奴正在用嘴给谢廷玉行那不可描述之事。
领头恨不得自戳双目。她慌忙低头,额上沁出冷汗。谁能想到在此撞见谢大司徒的爱女?可上峰严令又不得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再瞥几眼。
哦,看错了,谢司直衣冠齐整,什么事都还没开始呢。
好险好险,衣衫没脱!
太好了,原/来/不/是/在/口!
领头长舒一口气。
那男奴大惊失色,慌忙以手掩住下/身,急得泪珠直滚。谢廷玉眉头一皱,上前两步将人挡在身后,沉声下令,“你们先出去,我待会就出来。”待人都离去,她又回头朝那儿郎道,“你把衣衫穿好。”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谢廷玉正欲迈步离去,那人却踉跄扑来,一把抱住她的双腿。泪水混着涕泗糊了满脸,声音凄切,“求娘子带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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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着许久的差役们即刻拔出横刀,寒光直指男奴,“呔!小小贱奴,安敢碰谢司直?”
谢廷玉抬手制止,刀光应声而收。她垂眸问道,“为何非要跟我走?”
男奴浑身发抖,额头抵地,“若今夜伺候不好娘子,回去定会被活活打死,奴会浆洗衣物,会做好吃的,会打扫庭院。”
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又死死抱住谢廷玉的腿,“奴的身体也很好,可以生养很多孩子,娘子想要奴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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