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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腿上的伤依旧疼痛难忍,连最简单的起身、更衣、如厕都需林婶子搀扶帮忙。

    她每日躺坐在榻上,虽然林婶子特地嘱咐丈夫买了话本给她解闷,始终心中愈发焦灼。

    按理说,这么几日过去,信早该送到陆沣手中了,可为何公府那边至今毫无动静?

    难道是陆沣对她生了别的心思,还是那些信根本未曾送到他手中?

    可后面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宋蝉便暗自责备自己多心。

    林婶子一家待她实在是尽心尽力,每日天还不亮,林婶子都会早早起身,为她熬药,再小心翼翼地替她的腿伤敷上草药。

    林婶子的丈夫更是每天上山打猎,带回野味炖汤,给她补养身子。

    虽说宋蝉先前给了林婶子一枚金簪,他们非亲非故,能够这样照顾,早已超出了一枚金簪所能衡量的范畴。

    可越是如此,宋蝉心中越是过意不去。她不愿再这样白吃白喝,麻烦人家费心。

    于是又接连写了几封信,分别寄往国公府和陆沣办公的公署。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依旧没有任何回音。宋蝉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愈发坐立难安。

    午饭后,宋蝉终于忍不住,拉住林婶子的手,低声问道:“婶子,若我夫君那边始终没有消息,可否劳烦大哥再找人送我下山?我会另外给钱的,绝不会让你们白忙活……”

    林婶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低下头,避开宋蝉的目光,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姑娘,不是我们不肯帮忙,只是这山路崎岖颠簸,你的腿伤还未痊愈,若是强行下山,只怕会加重伤势。不如再等等,或许过几日就有消息了。”

    宋蝉听出她话中的推脱之意,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林婶子已借口进了厨房,背影显得有些匆忙。

    宋蝉望着林婶子的背影,总觉得格外陌生,心中忽然生出些不安的念头。

    从那天起,宋蝉开始刻意多留了个心眼。

    仔细观察下来,才发现这个看似普通的农家院落,实则处处都透着古怪。

    林婶子虽然言语朴实,行举也尽量模仿农妇的粗犷,但在替她腿伤上药时,手法却异常娴熟。

    那些敷药包扎的动作,甚至对药渣的处理,分明是高门大户中才会用的精细法子。

    而林婶子的那位丈夫虽沉默寡言,但在举手投足间,却始终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沉稳。

    宋蝉刻意留意过他劈柴时的样子,每一斧头的力道都及其均匀,就连木柴的切口都平整得过分。这样的功夫,绝非等闲村夫所能具备。

    她原本还只是有所猜测,并未彻底相信这一切都有蹊跷。

    直到某日午后,林婶子与丈夫在院中劈柴,屋内只剩下她一人。

    她靠在榻边,手中的话本子已翻到最后一页。

    午后犯困,她打了个呵欠,抬手之间,忽然闻见一缕极淡的、几乎不易察觉的香气。

    她颤抖着将那话本子拿近,捻了捻书页,细细一闻。

    这味道,竟与陆湛身上的香气如出一辙!

    第63章

    翌日晨起, 林婶子与丈夫在厨房里忙活早饭。

    林婶子满面愁容,将摊好的面饼沿着锅壁贴好,叹了口气。

    “昨日宋姑娘又说想要下山,咱们就这么一直瞒下去吗?始终也不是个事啊, 陆大人那边没个说法吗?”

    男人一言不发地添柴:“大人能有什么说法?司里事务繁杂, 大人哪里顾得上这荒郊野岭地, 你就老老实实地办好事,宋姑娘若想下山找借口推拒了就好。”

    林婶子欲言又止。

    她何尝不知自己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可每当她看见宋姑娘那温柔解意的眼神,听着她一口一个热情喊她婶子, 心里就过意不去。

    原先她接到这个任务, 说这些日子要守着照顾一个城里来的贵人,她还觉得很紧张, 生怕城里的贵人很不好相处。

    哪知道这个宋姑娘不仅为人和善, 还心地善良, 虽然腿脚不便, 但帮她做不少针线女工赠她。

    这样好的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这样欺骗她。

    宋姑娘每次托他们送信时的眼神都是那么真诚, 她是那么相信他们,觉得他们一定会帮她把信送到。

    有好几次, 当知道信没有回音时,看到宋姑娘眼底流露出的失望神情, 林婶子都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再将所有真相告诉她。

    林婶子正想着,就听见屋里宋蝉唤她。

    林氏甫一进屋,就看见宋蝉被浸在日光里,即便身着粗布衣衫, 也掩不住她骨子里透出的清雅与贵气。

    虽然伤了腿,只能倚在榻上,但她还是将满头蓬松墨发编起来,拢在左肩前。

    她的美并非张扬夺目,却比画里走出来的仙子还要清艳几分,仿若山间清风拂幽兰,不疾不徐,令人心神舒畅。

    “婶子,”听见门口动静,宋蝉回眸一笑,眉眼间尽是温柔,“眼看天就要冷了,您进山拾柴不容易,我闲着也是闲着,便替您缝了双手套。您试试,看合不合手?”

    林婶子接过手套,触手柔软厚实,仔细一瞧,发现里面竟絮了一层棉花,难怪前两日宋蝉又将自己那对珍珠耳坠交给了她丈夫,让他下山换些棉花和绸布。

    林婶子眼眶微微发热:“宋姑娘,这……这怎么好意思?您身子还没好全,怎能为这些琐事劳神?”

    宋蝉轻轻摇头:“婶子待我如亲人,我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算不得什么。您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林婶子摩挲着手套细密的针脚,既是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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