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分卷阅读281  叶阳大人升职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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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阳辞说:“叶阳——”

    礼官:“哎呀大王,错了,要称呼大君!”

    唐时镜不屑:“你闭嘴。”继续对叶阳辞说道,“你折一枝花送我。”

    折花送行?怎么感觉像儿女情长呢?仪程中有这一项吗……礼官从衣袖里摸出册子,飞快翻页。

    秦深心知肚明,上前一步,笑道:“还是折柳吧。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叶阳辞也心知肚明,安抚地拍了拍秦深的手背,走到路旁,折一枝金秋桂花,递给唐时镜:“折桂文如锦,分忧力若春。愿三苗唐氏修文绩武,为国分忧。”

    唐时镜笑了笑,接过花枝。

    秦深挑了挑眉:阿辞,干得好。

    唐时镜将花枝插进了叶阳辞送的定窑白瓷瓶里,连同里面的三枝干花——菡萏、木槿、腊梅,他现在有第四枝花了,还是叶阳辞亲手摘的。

    他转身走到象王旁,扯了扯象耳。象王曲抬起左前腿,唐时镜踩着象蹄、象膝,行云流水般攀上象背,坐进了白银王座里。

    一声响亮的象鸣,瑶王回归南疆的队伍出发了。

    隆重的仪仗,奇异的象群,引发京畿无数百姓夹道相送,叹为观止。

    最令人叹为观止的,还是那位高居象座的年轻瑶王,如白山堆叠、火树银花,从服饰到威仪,无不散发着异域风情。

    他左手持玉瓶,内插四枝不同花束,右手托金坛,无人知道里面装着他父亲唐璩的骨灰。

    阿爸,我们回家了。

    万里晴空,华盖内忽然下了一滴雨,落在金桂芬芳的花簇间。

    象背上的蓝黑大王用瑶语轻哼起了歌。

    那是一支古老的《蝴蝶歌》,译为汉话,便失去了许多婉转意韵,但仍能窥见歌者内心那一缕悠远的情思:

    “山上茶花朵朵开,一对蝴蝶飞绕来,蝴蝶花,蝴蝶来,雌的蝴蝶前面走,雄的在后不分开,蝴蝶花,蝴蝶来。”

    不是从此不爱花,而是想让它永远绽放在晴空下。

    银铃声荡,象群走过。路边一个七八岁的小沙弥,呆愣愣地仰头看,喃喃自问:“……是妙香象菩萨吗?”

    “小和尚,麻烦让一下!”一名民间画师抱着画卷与交杌,火急火燎地跑到前方路边,找了个合适位置,打开折叠的交杌,一屁股坐下,继续绘制《瑶王出京图》。待到象群走过去了,他还得再这么飞奔狂跑几次,到前头去坐等观看,直至画作完成。

    瑶王离京了,但带给秦深的麻烦仍未结束——他不仅要担负这支返疆队伍和千名奉宸卫的途中开销,还要让沿途驿站准备象群的食水。

    更可恶的是这群大象有饮食供给,但仍偷吃,尤其进入江西地界后,时常偷吃路边田里的芭蕉与甘蔗。地方官府安抚农家,赔偿损失,又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看着叶阳辞计算的,精确到毫厘的开销数目,听新任户部尚书恭敬的一声“皇上,可否准予拨银”,秦深开始头疼,挥挥手道:“找君上批红、用印。我现在不想看到关于唐时镜的任何消息。”

    叶阳辞听闻此事,笑着批了个“准”。回头来找秦深,给他按摩太阳穴,按着按着,就按到龙床上去了。

    “圣明帝王,当有容人之量。”大君在床上劝慰道。

    可皇帝需要的是他另一个角度的安慰。秦深说:“君上又有多少‘容人之量’,让我量一量……”

    第174章 他们的四海承平(完

    瑶王出京后,云彰帝所封的岑王、鄞王,也要分别去往自己的藩地。

    丽太妃谈滴珠哭了一路。秦泽墨年纪小,实在不能明白她哭什么,安慰道:“有这么多人陪我们去思州,母妃还从娘家带了一车又一车财物,我们去到自己的封地,就可以随心所欲,有什么好哭的?”

    丽太妃骂:“你知道什么叫随心所欲?当了天子才能随心所欲!去到思州那种穷乡僻壤,圈在王府里,整日除了吃喝玩睡,还能做什么?”

    秦泽墨反问:“我们平时在皇宫里,不也是吃喝玩睡吗?”

    丽太妃:“……”

    丽太妃:“那不一样!亲王俸禄有限,不能随意出入封地,还得看天子脸色。”

    秦泽墨:“父皇从前也没给我们多少钱,我们不能随意出入皇宫,一样要看他脸色。”

    丽太妃:“……”

    她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好擦干眼泪,重画了个更娇艳的妆容。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很年轻貌美,而老公已经死了。

    去往宁波府的路上,惠太嫔沈约搂着秦湛明,在马车里笑逐颜开。

    “我们要回娘家啦,”她对儿子说,“娘的老家可好玩了,还有个众番云集的大海港,能见识到很多异国的新奇玩意儿呢。”

    秦湛明问:“能去大海船上逛逛吗?”

    “当然可以,但要记得在开船前下来,否则一觉睡醒——睁眼就到了番邦地界,多吓人。”沈约往脸上套了个金发碧眼的罗刹面具。

    秦湛明哈哈笑。

    在随行的仆役中,混入了个斗篷罩身的年轻番邦男子,自称曾是宫廷乐师,父亲是西夷人,母亲是宁波人,想跟随队伍前去寻母。

    沈约看他汉话说得不错,出于怜悯就答应了。

    这个番邦男子顺利抵达宁波,趁夜离队,背着硕大行囊,登上最大的那艘海船,缴纳了一笔不菲的船费。

    船长亦是个泰西人,问他:“先生,您叫什么名字,打算去哪儿?”

    男子说:“威尔弗雷德。去……这艘船的航路终点是哪儿?”

    船长摸着络腮胡,笑道:“北亚美利加!在新大陆再往北,你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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