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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管他在第一眼看到爽利漂亮的贺敏时有那么一些些好感, 但是在贺敏说了这样的话后, 他的好感也没剩多少了。
不过到底是他把人带到了程以时面前, 他还是要出面的。不能让当下的氛围更尴尬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副驾驶座的贺敏, 对她说:“我嫂子在北城大院住了十几年, 结婚后才来的南城, 你要是问她现在北城的情况,估计我嫂子不知道。”
他语气很平淡, 但是贺敏能听出来他的情绪——他有点生气。
其实贺敏也有些后悔。
她跟妈妈去了继父家生活了很多年, 常年过得比较压抑敏感。她学习不好, 所以心知她最大的可能改变生活的机会就是靠结婚。
但是她在大院生活了那么久, 虽然只是个继女,但也或多或少的在社会上享受了很多特殊待遇。所以她也并不单纯只想找一个有钱人, 她想要找的是跟她继父家条件差不多的人。
而她也在拒绝了很多对象后,终于被一个介绍人介绍给胡母。
尽管比她大一些岁数,又是个经商的胡波不太符合她对未来对象职业的想法。但是考虑到胡波爸爸的职级,她还是一口答应下来。并害怕错过这个机会,当机立断地借口探亲亲自来见这个相亲对象。
所以当她看到无论是身高还是相貌都胜她许多的程以时,甚至还没有弄清楚她的身份,就对她发起了攻击。
结果就是得到程以时的反击。
贺敏本就有些后悔她慌不择机的挑衅了,现在又一听胡波喊程以时嫂子,又介绍她是从小在北城大院长大的,后悔得就更加无以复加了。
她干巴巴地接话:“原来姐姐也是北城人啊!”
“嗯。”程以时看她苍白的脸色,心中了然,也没有继续说别的。
贺敏僵硬着笑了笑,觑了一下后排的母子俩,撇了一下头发放到耳后,侧头跟胡波搭话:小声说:“胡哥,刚才是我想茬了,不好意思。”
想茬什么,很明显就是她误会了胡波跟程以时的关系。
其实如果要是再问她心里话,其实贺敏更想说的是刚才胡波要是介绍的时候就把程以时的身份说出来,而不是笼笼统统介绍一个“程老板”她肯定不会误会的。
而她之所以说她自己想茬,也是有一个小心思在里面。
基本上跟告诉胡波,她对她有意思才会这样做没区别了。
当然,她既然这样说了,不管胡波心里想什么,面上也得表示一下,简简单单地嗯了一声。
又开了十分钟,车子开到了。
胡波把车停在路一侧,开了车门,下去去取后备箱中的东西,又忙前忙后地把东西送了进去。
程以时拗不过他的想法,只得随他去做,然后在他干完活后,形式地邀请了一下两人进家坐坐。
两个人当然也不会不识趣地接受。
胡波是觉得他得赶紧把另一个人送走,别影响他事。
而贺敏则是还记得刚才的尴尬,不好意思接受。
所以,无论如何,两个人都一脸和善地告别走了。
当车子开出这条街时,拎小鹅的蒋行舟突然开口说:“妈妈,我觉得刚才那位阿姨跟婶婶很像!”
程以时挑了下眉。
对比了一下记忆中的宋方方和刚才的贺敏,明明两个人的长相大相迥异,一个明秀清丽,一个无甚特色,但是很奇怪的是确实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相似感。
她又思索了一会儿,才得出答案,那个相似点就是她们两个都是精致利己主义。
她忽然觉得,胡波跟贺敏两个人能不能成还真是一门玄学。
不过,这事跟她没有关系。
程以时低头看了一眼在她脚边逗小鹅的崽子,正色道:“蒋行舟,你不能再跟小鹅玩了。现在去洗澡,休息一会,跟妈妈去饭店!”
蒋行舟闻言,仰起脑袋,奶呼呼地问:“能带小鹅一起去饭店吗?”
程以时想了一下,对他说:“如果你不害怕你小鹅好朋友出事的话,可以。”
“……那不带了。”崽子悻悻说。
母子俩关了门,去楼上卫生间用花洒洗了一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程以时端着一杯热茶去了电话那边。
没多久,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起来,就听到对面男人关切的声音,他说:“安全到家了?”
蒋彦辞打电话的时候,招待所前台还是前一天那一个人。招待所生了炭火,所以不算冷,因此,他站在这里打电话的时候就把外套脱了。露出来里面的军绿色短袖。
前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容貌堂堂,但是露出来那两条胳膊肌肉虬结,但是打电话的时候又极尽温柔,实在有种割裂感。
程以时跟他三言两语说了说回来的事情,顺便提了一嘴胡波相亲的事情,不过并没有说车上贺敏挑衅的事。
蒋彦辞很快地体会到她说这件事情的用意,对她说:“下一次我跟林知年打电话的时候一定会说一下。”
“蒋彦辞,你真懂我!”程以时笑嘻嘻地说。
蒋彦辞弯了弯唇角。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其他的事,直到招待所前台提醒蒋彦辞有人在等他吃午饭,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程以时挂了电话后,起身去厨房里,从冰箱里翻出两条排骨,又拉了两份面条,做了一个色香味俱全的排骨面。
面条一上桌,就被她跟蒋行舟吃了一个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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