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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开裂、翻卷、吞噬。
七区的巨大地震持续了三天三夜,人类构筑起的高楼大厦一夕之间荡为平地,整个地区几乎恢复到最原始的状态。
百年后的今天。
蜿蜒的公路沿着雪山底部环绕,七区的居住区绕着雪山分割成三个环形带,越靠外的区域,反而越发达。
“靠山吃山”这一说法在七区根本不成立。
雪山从十几米高的位置起就寸草不生。积雪经年不化,泥土冻结成块,十几米厚的冰层凿都凿不穿。
零下三十几度的低温从雪山蔓延出去,冷空气飘在整个七区,让这里只有秋冬两季。
生活在七区内圈的原住民都对这座山恨得牙痒痒的。
因为无聊、寒冷,来这里的游客都待不久,最多就跟着大巴车停留几十分钟,抓两把低处的雪,再拍点游客照,就飞快逃了。
但也有极少一部分人,对这种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抱有极大热情。
隔三岔五就有这么一批“探险家”、“登山客”或者“极限挑战者”,叫嚣着要征服这座雪山。
但真的有人征服过吗?
没人知道答案。
甚至连耐寒的高阶契兽和性能最好的飞机都无法靠近雪山顶部,只要已进入山顶范围,裹着冰雪的狂风就会直接将他们卷跑。
戚孤雪看完介绍,默默瞥一眼端坐在身侧青年,忍不住戳着屏幕发问:“你确定你是带我去放松的?”
大巴车沿着公路盘旋向上,晃晃悠悠停在雪山山根,白花花的山体晃着刺眼的光,冷空气透过窗缝钻进车厢,冻得人直打寒颤。
戚孤雪扯扯厚外套,打了个喷嚏。
许岁安从车窗外收回目光,看向他。
“是呀。”他说,“运动是很好的解压方式。”
戚孤雪又打了个喷嚏,从前座后面的储物袋里拆出一盒抽纸。
“你从哪儿学来的歪理?”
许岁安朝他眨眨眼。
“而且这不叫运动。”戚孤雪手从他眼前伸过,戳到车窗上。
几分钟的功夫,车窗已经结起一层冰花。
戚孤雪手指在上面划一下,指尖立刻被冻红。他面无表情,说:“对我来说,这是受罪。受罪只会让人压力倍增。”
他这十年爬过最高的山,就是葬着他全家的那个几十米高的小山坡。
许岁安瞅着他的手指,拖着长腔“喔——”了一声,自己也把手指伸过去,挨着戚孤雪的右手,抵在同一片冰花上。
戚孤雪微怔。
前座的大哥忽然叫着要展现男子气概,不顾对象反对一把拉开车窗。
寒风冰雪扑面砸来,吹得车里一阵惊叫怒骂。不少人这会儿都还没把大衣套上。
戚孤雪看过去,走了下神,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不到冷。反而有一股暖洋洋的温度,柔和地裹在他周围。
热度从指尖升起。
他猛地转过眼,望向两人抵在一处的食指。
极不起眼的金色丝线将指尖缠绕在一起,热意正从那里传来。
许岁安伸过脑袋看着他,有点得意地弯了下眼睛,小声问:“不冷吧?”
戚孤雪指尖颤了一下,指甲刮过车窗,发出短促刺耳的声音。
他缩回食指,金线藕断丝连,温暖并未散去。
“你最近不只是在忙实验。”许岁安突然说。
戚孤雪看向他:“什么?”
前座大哥关上车窗,车内的抱怨声渐渐消下去。
许岁安问:“你在躲我?”
戚孤雪表情空白一瞬。
导游举着小喇叭站起身,招呼想下车的游客穿好外套下去拍照体验,“嗡”一声音响共鸣音穿透车厢。
戚孤雪忽地立起来,捏着食指,手抄进兜里。
“该下车了,不是要带我去登山吗?”
许岁安看看他,跟着起立,越过还在做心理准备的人群,率先往车下去,看起来不怎么在意之前问出的问题。
到大巴车门口,裹成球的本地导游看一眼穿得单薄的两人,伸手“哎”了一声,结果一个也没拉住。
两个人一前一后侧过身,就那么水灵灵地走向山边。
导游探头出去,惊恐张望。
这会儿本身就是秋冬交界的时候,不比夏天,即使山底也风雪肆虐。
他们停在山下,但离山根还有个几十米的位置。再往一些,风雪就能吹的人站不太稳了。
可那两人就这样踩着风雪往前,身影逐渐消失,被纯白吞没。
司机师傅也正伸脖子瞅着,见这情景,低骂一声:“这时候还有不要命的?”
“哎,好像是小情侣吵架。”前座大哥裹着羽绒服凑近,也跟着向外张望。
他位置好,多少听到几句两个人的对话,此时已经点评上:“你说这年轻人,有那力气干什么不行,非要吵吵着跑这种地方来印证爱情。”
导游和司机师傅都深表赞同地点点头,啧啧称奇:“爱情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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