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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钩可供钩割之用,主要用劈丶砍丶钩丶割等招式,临阵时十分方便,目的就是对付有甲敌人,纯粹是为了战场厮杀而诞生的兵器。
不过钩镰刀不属于宋军制式长刀,宋军制式长刀只有屈刀丶掩月刀丶眉尖刀丶凤嘴刀丶掉刀丶戟刀和笔刀这七种。
而贾岩的钩镰刀法是家传的,已经传了三代了,也正是因为这一手绝学,他在捧日军中小有名气,至于骑射则是他自己练出来的,据说有纵马狂奔而五十步穿花射叶之能。
「竟是如此吗?」
黄石也起了兴趣,答道:「上四军中的高手,那定是要讨教一二的。」
实际上,大宋戍守在东京开封的禁军里,最能打的就是上四军,而上四军里最能打的,却不是那些中高级军官,而是基层军官。
跟靠出身的中高级军官不同,这些基层军官才是真正凭武艺吃饭的,若是武力不出众,是压不服下面士卒的,至于指挥能力反倒在其次。
而贾岩的这些技能,包括对付有甲敌人的钩镰刀,以及精准骑射,明显更适合马战。
黄石的武艺,无论是枪棒还是拳术,则都更适合步战。
「那你这个流派,练不练气功或是内力之类的呢?」
陆北顾的问题,黄石还是没听懂,他挠了挠头,只道:「练通臂拳的时候会有相应的呼气丶吸气之法。」
「能展示展示吗?这还有块木板。」
「当然。」
随后,黄石给他简单展示了一下峨眉通臂拳的分解慢动作。
「恩公看懂了吗?」
黄石为了让陆北顾看明白,刻意打的很慢,还加大了吸气丶呼气的力度,不知道这样对他有没有损伤。
「呃,好像懂了。」
「对,动作和呼吸都很简单的,然后连起来就行了。」
残影闪过,风声呼啸,只听得「噼丶啪」两声,面前大概有两寸厚的纯木板就断成了四块。
「.」
陆北顾意识到,对于他来讲,黄石所谓「很简单」的拳法,大概就相当于他写了篇文章然后告诉黄石这也很简单。
——但其实一点都不简单,既需要天赋,也需要努力。
「那有没有那种比较养生的?我可能不太适合练这个。」
大宋既不兴「殴帝三拳而走」,也不兴「围杀指挥使于殿」,而且以陆北顾的武学资质,他这个岁数开始练武也没太大意义,反倒是强身健体争取活得久一点比较有意义。
毕竟庙堂上从来都不看谁笑一时,而是看谁笑到最后。
而且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也比较有限,增强自身抵抗力总是没错的。
「也有,峨眉猿击戏。」
「教教我。」
「恩公愿学,某自当尽心传授。只是猿击戏虽为养生之法,却也需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黄石略作思忖,便从最基础的起手式教起:「请恩公随我做——双足分开与肩同宽,膝微屈如坐虚鞍,脊背挺直若悬钟,下颌微收似含丹。」
陆北顾依言摆好架势,黄石便绕到他身后,用粗粝的手掌轻按他的腰背。
「吸气时想像百会穴有银丝悬吊,呼气时觉涌泉穴与地相连。」
说着在陆北顾紧绷的后腰处点了点,道:「此处要松活,如猿猴攀枝时腰胯转动之态。」
夕阳的馀晖洒落院中,只见黄石演示的动作柔中带刚,双臂舒展如猿臂探月,转身时衣袂带风却落地无声,似乎竟真有山林野逸之感。
陆北顾学了三五个招式便觉微汗透衣,胸中浊气似被涤荡一空,显然是气血循环起来了。
「好,剩下的明日再学吧。」
陆北顾很满意,贪多嚼不烂,慢慢来就行,日子长着呢。
而就在他去前院准备关门的时候,却忽然有人来访,非是旁人,正是晏几道。
他今日未着往日那般鲜亮的锦袍,只一身素色襴衫,发髻微松,额角还带着些许汗意,似是匆匆赶来。
一见陆北顾,他那双桃花眼先亮了起来,未语先笑:「陆贤弟,叨扰了!」
能让这位贵公子这麽客气,一看就是有事相求。
陆北顾也不戳破,将他让进店内,笑问:「叔原兄今日怎有暇光临?莫非又得了什麽新词,要来与我把酒论句?」
晏几道却摆手,目光在店内扫来扫去,却没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词嘛,日后有的是时间唱和。」
晏几道也很直接,说道:「今日前来,实是有一桩小事相求.我听闻此处有那能化日光为七彩的『虹霓镜』,不知可否割爱一枚?尺寸不必大,小巧玲珑的便好。」
陆北顾打趣道:「叔原兄何时对这格物之学起了兴致?莫非也要效仿存中兄,探究光色之谜?」
「不瞒你,此物非为研习,实是嘿嘿,近日结识一位小娘子,雅好新奇之物,我便想着以此博佳人一笑。」
陆北顾早知他性情,闻言不禁莞尔:「原来如此,区区小物,叔原兄喜欢便拿去。」
三棱镜跟眼镜不同,秘密是守不住的,所以陆北顾和沈括也没打算守。
晏几道接过一枚清澈剔透的三棱镜,对着窗外光线略一晃动,眼见一道微小却绚烂的虹彩投在掌心,脸上尽是满意之色。
「诶,我怎会白拿你宝贝?下次请你去樊楼,如何?」
他小心翼翼地将三棱镜收入袖中,脸上嬉笑之色却倏然一敛,像是忽然才想起什麽极其要紧的正事,抬手一拍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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