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r/> 期。
“叶知秋。”
“这名字很美。”他站住沉思起来,想着这女人有个很适合她的,能表现她精
神、性格的名字。
“对了,可惜给了我这样一个人。”
她为什么这样敏感也许还有一点神经质。郑子云觉得这句随意的话好像伤害
了她。他很想向这个值得尊敬的女人挽回这一点,于是玩笑地加了一句:“哦,不,
比方苦瓜很苦,可有人就爱吃它的苦味儿……”这句话更是不伦不类,郑子云觉得
这次是真正地失言了。除了自己的老婆,他从未在办公室以外和女人打过交道,他
根本不懂得女人的心理,不知道如何同女人周旋。况且,这女人和他妻子不同,不
能用那种“好男不和女斗”的迁就态度,她是完全独立于男人之外的。也不能用虚
伪的奉承,虽然好些女人都喜欢那一套假话。她的头脑相当清楚。
叶知秋却豁达地笑了:“这比喻挺准确,我还从没有想到过这么合适的一个字
眼儿:苦瓜,好。”
她是真没有生气,还是有意地做作不,这样的女人是不会做作的。这萍水相
逢的女人,给人一种信赖感,她是那种第一次见面就可以无话不谈的人。
第六感觉究竟是唯心的,还是科学的时间过得真有那么快吗他们谈社会,
谈经济,谈体制改革,谈三中全会以后正在展开的远景,也谈哲学,谈政治……她,
一副职业妇女的派头,像男人一样把手叉在腰上讲话。谈到激动的时候,也不管是
不是第一次在一个副部长家里做客,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郑子云从这头走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沉重的翅膀》 第七章(第2/3页)
那头,叶知秋从那头走到这头,或是他们就干脆站在地当间儿讲话。
真怪,他老婆是和他差不多党龄的老党员了。可是,为什么他们早已不在一起
谈政治,谈社会,谈经济,谈哲学了呢也许这应该怪他自己。他大部分的生活,
除了睡觉(而且他们也早已不在一个房间里睡了),都是在部里、在各种会议上、
在小汽车上度过的,就连星期天也很少休息。即使回到家里,那些公事,也像他热
恋着的情人,不肯从他的脑海里退去。更何况每每回到家里.便已累得精疲力竭,
没有精力说东道西。有时,即使想要聊聊,夏竹筠也似听非听地没有反应,郑子云
很快地就没有了兴味。他常想,有什么能撼醒她那任什么也不思索,已经变得麻木
的头脑呢难道她的精神,已经随着肉体变得老朽让一个人的情感保持经久不变
的吸引力究竟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物质上、形式上的美但再美的肉体也会老化、
起皱。他不明白为什么好些女人,偏偏把全副精力,放在监视自己的丈夫和防范别
的女人这种完全不可挽回的后果上,而不注重于保持自己的进取精神,永远把一个
崭新的、可爱的、美好的、因而也是富有魅力的精神世界展现在丈夫的眼前爱情,
绝不是少男少女才享有的专利权。即使在多年的老夫老妻之间,也应该注意保持着
初婚时那种诗意和美丽。对待它,应该像对待花朵一样,经常浇水、施肥、松土、
去虫……绝不能像对待买回家的扫帚一样,往厨房的门后一扔,就万无一失了。不
了解这一点的女人,真是个傻女人。
夏竹筠衣着入时,注意修饰,从不哈哈大笑,生怕脸上不断堆出的笑纹会加深
皮肤的皱褶。真的,近六十岁的人了,看上去也就是四十七八的样子。脸上的皮肤
仍然白皙光洁,没有一块花斑。
只有凑得很近,又十分注意观察的时候,才能发现她眼角上那些很细很细的皱
纹。可郑子云还是觉得结婚之后的夏竹筠,像个开完化装舞会的仕女,一走进那个
外人看不见的家门,立刻就丢掉了顶温柔的微笑、顶文雅的风度、顶上流的教养。
擦去涂过的红唇、描过的长眉,撕下粘在眼皮上的假睫毛,摘掉了假胸,脱掉了勒
住松弛肌肉的紧身马甲,只穿件睡袍,披头散发,趿着一双踩歪了后跟的鞋子,摔
摔打打,无缘无故地竖起眉毛,恶声恶气地对待家里的人……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
会发生这种变化呢天色暗下来了,他们忘了开灯。沙发啦,电视机啦,小柜子啦,
钢琴啦,以及人的面孔,全都变得含混起来,溶在浓浓的暮色里。
叶知秋觉得,这景象分明在哪里见过。在哪儿呢也许是在梦里,也许在她那
数不尽的幻想里。好像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便曾在这硬邦邦的、又窄又长的沙
发上翻过筋斗,读过童话,听过祖母讲故事……她好像已经在这沙发上面坐了一生
 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