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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就算是再不情愿,也终究是不能了。
宁瓷只好道了个“是”字,她缓步上前,接住太后的手腕,认真地把脉了起来。
磅礴有力的脉象之下,有一股子非常细微的,轻柔的脉象交错在其内。
两相交错,相依而生。
这分明就是喜脉。
宁瓷尚不会推算喜脉的月数,但凝神感受着,这胎儿若是再长个十天半个月的,应该会稳上许多。
此时,宁瓷的眼睫微垂,心头着急。
怎么办?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说?
私下里跟太后之间,她倒没什么顾忌。
就算撒谎说没有身孕,也是无妨。毕竟,太后终究是一死,大不了,在太后知道真相之前,就先弄死她。
可这会儿就不同了。
因为,不仅当着四皇子燕湛的面儿,更是当着严律的面。
若是直接撒谎说没有,日后,太后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作为太后身边最野心勃勃,且精明世故的亲信,严律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恐怕,他先前才说的那番有多在乎自己的言辞,今后,他就会有多想弄死自己。
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
……
宁瓷诊脉了好半天也没吭个声儿,燕湛倒是不觉得有异样,但寻常被宁瓷瞧惯了脉象的太后,见宁瓷始终不开口,她忽而有些紧张了起来。
“怎么样?”太后问。
宁瓷在心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将谎言说到底:“回老祖宗,宁瓷不曾发现您有喜脉。”
“哼,哀家就说罢!”太后顿时浑身上下一派轻松,她得意极了。
却在此时,严律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在一旁响起:“微臣,虽不懂得医术和脉象,但原先也曾听闻过,说是……这喜脉非常难诊断,若是没有个几十年的行医经验,恐怕,是难直接论断的。”
宁瓷的心头顿觉一亮,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严律。
这反贼……他说这话,是要做什么?
却见严律,也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唇边却并无半分笑意,而是很真诚地道了一句:“公主殿下,微臣只是曾经听闻过这么一耳朵,并非是在质疑您。”
宁瓷没有觉得这是质疑,相反,她甚至觉得,严律说这种话,竟然让自己有台阶下了!
于是,她顿觉松了口气,便对他点了点头,道了声“无妨”后,便对太后道:“老祖宗,严尚书所言确实很有道理。关于喜脉一事,宁瓷虽听娘亲理论过几番,但行医经验,终究不如老大夫。”
“微臣也是觉得,喜脉一事,事关重大,宁瓷公主纵然医术天分极高,也是高不过行医多年之人。”严律顺着宁瓷的话,给应了下去。却在宁瓷耳边听来,算是给了自己另一层的保护。
她刚对严律投向感激的一瞥,却在此时,“啪”地一声,瓷碗儿重重放在案几上的声音,打破了宁瓷与严律两人之间的一唱一和。
是燕湛。
他讥笑了一声,对严律道:“严大人,此言差矣。”
“哦?”严律的声音极其轻挑,冷呵着望向燕湛,口中却是阴阳怪气地淡淡道:“四殿下是有什么高见了?”
“老祖宗的身子,向来都是高院使和宁瓷二人在诊脉。这两个人,对老祖宗的身子情况是最了然于心的。旁的不说,我就曾见过,他俩就老祖宗的身体脉象,行针之术,甚至是,如何疏通经络的关键,交谈得非常精彩,彼此不让高低。”说到这儿,燕湛那双带刺的眼光,直直地穿向宁瓷的脸上,他冷声道:“高院使的医术自不用说,却能让高院使刮目相看,放心将老祖宗每隔几日的施针让给宁瓷去做,恐怕,宁瓷的医术,也很不简单。既如此,宁瓷,你又为何在这会儿,谦让了起来呢?”
宁瓷倒吸一口凉意,她知道,这个四皇子,向来都喜欢针对自己。
虽不明原因,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燕湛要做的,就不仅仅是针对了。
他是想把自己往死里整。
想到这儿,宁瓷直接对燕湛道:“医术之道,有很多不同类别的分科。我随娘亲所学的,不过是一些行针,以及药草罢了。前几回,我与高院使所商讨的,也不过是行针之术,这方面我确实略有心得。但在其他医术领域,我断然没有四殿下所言的那般高明。”
“宁瓷,你这会儿在故意退让,是想掩盖什么?”燕湛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还是说,你早已瞧出异样,却根本不敢说?!”
宁瓷的心头一慌,面色虽是沉静,脑海却在飞速地想着应对之策。
谁曾想,一旁的严律再度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微臣倒是觉得,宁瓷公主没什么可掩盖的,毕竟,医术尚不到位,纵然想要掩盖,也掩盖不得什么。”
“严律!”燕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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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得冲他高声一斥,并瞪了他一眼。
“这么的……”严律放下手中的茶盏,他看也不看燕湛,而是就这么双眸温柔地望着宁瓷,他站起身来,说:“微臣先跟公主殿下道个不是,接下来一事,还望公主殿下您恕罪。”
这会儿,宁瓷已然明白,这反贼看似说着不信任自己医术的话,实则,都是在帮衬自己。
于是,她点了点头,对严律道:“没关系的,你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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