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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宋蝉正给客人包着最后一盒玫瑰香膏,闻言笑道:“我早算过了,等攒够钱币,咱们就去租西街那间空铺子,到时候咱们的香道铺子,就是济都头一份,不愁没有销路。”
宋蝉又托起一盒新制的香膏,指尖轻点着给铺子前新来的妇人试香。
集市上人声鼎沸,宋蝉的摊位前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每迎来一个客人,她都极其热情地招待,尽心为客人介绍着她们的膏子。
迎来送往之间,她语调都轻快得像枝头的黄鹂,让人听了都不免心情愉悦。
只是她太沉浸其中,浑然未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街头斜对一角,陆湛隐立在一家布庄的檐影下,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济都四季如春,斜阳洒在宋蝉的布裙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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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玉腰藏春》 80-89(第8/16页)
她正笑吟吟地向一位妇人推荐香膏,鬓边的碎发被汗露打湿,贴在泛着红晕的脸颊上,眼中熠熠光彩流转。
他们之间不过隔了十余步的距离,却仿佛横亘着千山万水。
陆湛的掌心不知何时已沁出冷汗。
这数月来,他寻遍大燕九州,在梦里勾勒过无数次她的身影,当今日当真见到,却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大人,可要带宋姑娘过来?”随从刚欲上前,就被陆湛抬手制止。
陆湛的视线描摹着宋蝉的轮廓,尽是失而复得后,近乎贪婪的汲取。
宋蝉穿着本地人的衣装,身上的衣服以粗麻织就,看着便不算舒适。
她好似瘦了不少,面颊都比先前分明了许多。褪去了从前的锦衣玉服,如今站在街角叫卖,对着这些海女送笑接迎,她竟然很是适应,仿佛她生来就服侍这些人一般。
陆湛忍不住蹙眉,她为何如此自轻自贱,放着京城的好日子不过,非要来此处受苦?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离开他以后,她似乎比从前更开怀快乐。
即便是在这偏僻海岛,做这些不入流的行当,可她的眉梢眼角却尽是笑意。
看过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后他才知道,原来从前她对着他的笑,不过也是一种逢迎做戏。
陆湛站在原地,只觉背脊僵冷,呼吸发寒。
他曾无数次的幻想过重逢的情形。
倘若上天垂怜,宋蝉真的还活在世上,他定当珍之重之,再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而今当真看见她完好无损地、甚至比从前更好地站在他面前,一股无名的怒火却骤然窜上心头。
那他又算什么?
那些为了她辗转难眠的夜晚,被噩梦惊醒后,以为永远失去她的绝望,在她的笑语嫣然前,都算什么?
她怎么敢?怎么敢用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
陆湛的指节攥得发白。
她何尝会在乎他在愧疚中渡过的日夜,以及那些近如刀绞的痛楚?
于她而言,留在他身边过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日子,都比不上在这市井中贩卖香膏来得快活?
即便是要离开他身边,她也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还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在他身边?
无论是哪种情况,陆湛都觉得无法接受。
铺子前的宋蝉偶然抬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街角。陆湛下意识往阴影里退了半步,随即又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可笑。
他只觉怒火中烧,烧得他眼眶发烫。
他真想立刻上前掐住那截纤细的脖颈,质问她是否还有半点良心。她可知道这数月以来,他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本该立刻上前将她带回,可双腿却像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他继续看着宋蝉。
但当真的看见宋蝉脸上熟悉的、更甚于从前的笑意时,陆湛又忽而觉得从前那些爱怨纠缠,背弃之恨,俱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了。
只要她还这世上,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哪怕她真的不要了他,哪怕她弃了所有也要离开他的身边。
千般执念、万种不甘,通通可以舍去。
他只要她还活着。
他终于下定决心,迈出了步子,可真当快要靠近的时候,陆湛忽然又停住了脚步。
多日未见,他到底是想以最好的姿态面对她。
“逐川,我的衣衫发冠可还齐整?”
逐川还未答话,陆湛先觉得好笑起来。不知何时起,他竟也会为这等小事忐忑?
直到得到肯定的答案,陆湛才深吸一口气,重新迈出步子。
香铺前,宋蝉将最后一盒茉莉香膏刚递到客人手中,天际突然滚过一声闷雷。
她抬头望去,方才还碧蓝如洗的天空,此刻瞬间已聚起沉灰色的云团。
“阿丹,快收摊!”宋蝉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已砸了下来。
她连忙扑向被狂风掀起的篷布一角,篷布却像活鱼般从指缝溜走。
阿丹的惊叫在雨声中格外尖锐:“糟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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