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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问道:“父皇,你打算伐楚吗?”
慕容徽感知到谢崚此时的不悦,只想着快速绕过这个话题,“阿崚,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谢崚没有接他的招,“燕国前一年才夺雍州,说是要修生养息,而今并州未平,军队安养不过一年而已,父皇就要筹谋伐楚事宜吗?”
“以如今大燕的实力,能吞的下楚国吗?”
慕容徽知道谢崚这么说,是不想要他和谢鸢起冲突,只是灭楚是燕国朝廷人心所向,现如今北方同意,下一步,势必要南下。
贺兰絮说道:“殿下其实早就知道要有这天到来,陛下令微臣去南方只为练兵,两年以内,不会随意动兵,请殿下安心。”
谢崚心想,那两年以后呢?
慕容徽也道:“阿崚,你冷静。”
“你今天来找朕,是想要说什么。”
谢崚抿着唇,想起了她今天来找慕容徽的目的,是想着慕容徽派贺兰絮南下,特此来询问慕容徽情况。
现如今,她也冷静不下来,脑子里一团乱,没办法再和慕容徽说事情。
她摇摇头,懵懵然转
身想要离开,就在她迈出宣室殿的时候,她听见慕容徽道:“阿崚,朕以为你是能承受的。”
谢崚脚步一顿,思绪还是紊乱。
慕容徽以为谢崚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他们的对抗,只是他从来不知道,谢崚从来都是被迫接受,她没办法逃避,也没办法阻拦。
两年前,听说燕军将要和楚军对抗,谢崚忧虑得几个月没有睡过好觉。直到楚国暂避锋芒,将秦王推出来当燕国的炮灰的时候才渐渐好起来。
她的心病,一直都没好起来。
当天,谢崚再次失眠。
她睡得向来很浅,夜里稍稍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过来,春夜的雨水淅淅沥沥,水滴击打瓦片,声音在耳廓上无限放大,谢崚的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换了好多种睡姿,好不容易浅眠一会儿,又做了噩梦。
梦中,慕容徽死于重伤,谢鸢在大火中毁容,所有的一切,都和命中注定的结局一样。
明明这些事件发生的时间节点已经度过,可噩梦阴魂不散地缠绕着她,仿佛预兆着不好的结局。
……
苏蘅止手执油纸伞,走到主殿屋檐下。
今天谢崚在宣室殿讪讪归来的消息很快就被透给了苏蘅止。
苏蘅止虽是谢崚的未婚夫,但在他出嫁之前,依然有官职在身。
忙起来的时候,很少会进宫见谢崚。
这次是慕容徽亲自派人去请他来的。
慕容徽发现,在对谢鸢的事情上,连他也没办法劝服谢崚,只有苏蘅止的话,谢崚勉强能听进去。
详细情况慕容徽已经和他说过了,苏蘅止在屋檐下合了伞,问守夜的宫女,压低了声音道:“殿下睡了吗?”
小宫女迷茫地摇了摇头,谢崚睡眠那么浅,她根本就不敢在她睡觉的时候靠近,她没睡也就罢了,要是好不容易睡着,不小心将她惊醒,岂不是罪过一件。
“我知道了。”
春潮寒凉,苏蘅止握着伞躲在屋檐下,吹灭了手中的风雨灯,“我在这里等她。”
小宫女惊讶道:“你就这样站着吗?”
“对,”苏蘅止说道,“听一听雨声。”
……
谢崚再次睁开眼睛。
天边蒙蒙亮,居然已经是白天了。
她入睡的时间,可能半个时辰都不到。
她披衣起身,眼里昏沉无光,春风带着潮意,卷入屋中,宫人们已经熏艾祛潮,不过谢崚的身子异常敏感。
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不舒服,胸口发疼,捂着嘴咳嗽出来。
咳嗽声立刻惊起了屋外的守夜人,仓促的脚步声响起,谢崚浑身无力,昏昏欲坠地想要找一个依靠,身子侧倾,冷不丁撞进一个人怀里。
下一刻,她的手被人握住。
“手这么冷,殿下夜里没有盖好被子吗?”她听着带着轻微抱怨的声音,抬头望去,苏蘅止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面前,眉头皱成一团。
谢崚看出他的脸上皮肤沾着露水,皎洁无瑕,谢崚喃喃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不会在外面等了一个晚上吧?”
苏蘅止不说话,就是默认。
谢崚心想,这人真的很傻,他的衣角都是露水的气味,他应该等了很久。
苏蘅止接过宫女手中的被褥,加盖在她的身上。
宫女们已经去烧地炉,一系列操作下来,谢崚说胸口好受了许多,苏蘅止守在床前,“我已经让他们去请太医了,喉咙疼吗?”
他拇指温和地擦过谢崚的嘴唇。
在他指腹离开的时候,谢崚才明白他方才为何会如此紧张,他替谢崚擦去的是嘴唇上的血丝。
谢崚又咳血了。
谢崚压下喉咙的血腥气,裹着被子靠在床头上,恹恹道:“头晕。”
苏蘅止说道:“殿下的心病又复发了?”
谢崚没有说话,苏蘅止就自顾自地道:“陛下只是遣人练军,现如今燕国尚且不具备吞下楚国的能力,殿下连这这点风吹草动都忧虑成这个样子,以后南北要是真的开战了,殿下又该当如何?”
殿内响起少年的一息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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