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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这个凤凰蛋!
以前怜惜他的才智,也曾用心教过。谁知不过说了两句重话,他就装病逃学。
家中女眷看了不忍心,还派人来学里敲打,连带着让贾政也吃了排头。一来二去的,代儒也没了心思。
如今贾政不在,老太太又交代了那些话,代儒只当内宅是一时兴起,教学上更是虚应故事。每日里不过管着宝玉按时应卯,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宝玉脑子聪明时就不喜上学,如今没了灵慧,书上的文字除了枯燥乏味之外,更添艰涩,更是学不进去!
无奈百般撒泼胡闹无效,拗不过王氏,只好每日苦哈哈地往来于私塾与家里。
就这般坚持了一个来月,掰指头一算,他竟已有好些日子都没能见着姐姐妹妹们了。没空进园子,成日里只能与丫头们厮混,心里的苦闷实在难以一言概之。
和宝玉的痛苦正相反,黛玉自从进了园子,肉眼可见的,身子一日强似一日。
仇昌得以离开皇宫,全靠元春的恩典。他是个记恩的人,无处报答元春,对黛玉的身子就加倍用心。
黛玉了贾府后,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老太太疼她,分例贴补都超过了众姊妹,可与宝玉比肩。
只看大夫一条,再没有为着她一个人单养一个大夫的,所以除病发时请鲍太医来开方,日常保养还是吃的人参养荣丸。
仇昌来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方子蠲了。不再省事用丸药,反而换做汤药和药膳,一点点同宫里伺候主子娘娘似的,给黛玉调理身子。
海样的银子花出去,只从老太太私库出,别人也无从知道。就这么一日日养着,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想念宝玉外,黛玉一切顺心。每日与姊妹们说笑玩闹,吟诗作赋,连那爱哭的毛病也一并改了……
元春偶尔听到仇昌传进她的消息来,心里都很开心。
黛玉是石头记故事的起因,能看到她的命数因为自己而发生变化,元春十分满足。这也给了她对抗未知的勇气。
自交代完事后,元春就安心养起身子来。女子生产不是闹着玩的,那是真正的元气大伤。强撑着精神把该算计的算计了,毓秀宫大门一关,万事不理。
期间除了皇上过来,其余访客都被谢绝在外。元春每日在毓秀宫中过自在日子,时常以逗孩子为乐,十分快活。
难得的安乐时光,让母子俩的感情突飞猛进,直到此时,元春才渐渐有了初为人母的真实感,看着一个没牙的幼崽,怎么看怎么喜欢。
元春的闲暇时光,结束在贾琏托人传进消息来,说她交代的事有着落的那一刻。
马道婆的事并不难查,她身上的把柄一大堆。单从她被抓时,身上抖落出来的那些东西,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不过贾雨村谨慎,以他对元春的了解,那么大费周章的将人送到他的辖下,必不会只是要去为难一个走街串
巷的师婆。
所以他花了点时间,把这马道婆查了个底儿掉,果然发现她与皇宫的隐秘的联系。
查到此处,贾雨村就知道自己该收手了,于是派人联系了贾琏,第二天就将消息送到了元春处。
要不说贾雨村不是等闲之辈呢,他办事就是要比别人通透周到。
元春交代贾琏去出首状告马道婆害人,贾琏还在犹豫,贾雨村二话不说就把这活儿接了过去。
应天府下辖也有马道婆常走动的富贵人家,都说狗改不了吃屎,那马道婆的坑蒙拐骗遍及她走过的每一户人家。
贾雨村顺着无妄灾祸的方向一打听,果然有几家疑似着了道。
这些着了道、吃了亏的人家还都沉浸在气恼、哀痛中,只当天意如此,造化弄人,不知该怪谁!
猛然听见街头巷尾有人在传马道婆巫术害人,仿佛所有的怨恨不平都有了出口,几家瞬间炸了锅!
有人回家翻捡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有人没翻捡出也不管。纷纷纠集着,一纸诉状就把马道婆告到了应天府衙门。
那马道婆听到风声还想跑呢,被贾雨村提前埋伏好的人抓了个人赃俱获,一并搜到的,还有一个账本子,上头记了不少达官贵人家的阴私事——
那上头的事就是一笔笔横财、一条条人脉,贾雨村看得爱不释手。但总归还惦记着元春的交代,压在箱底暂时不说,先朝贾琏处送了消息。
自从王家送了个王令仪进宫后,贾王两家的气氛就微妙起来。年节照常走动,只是关系大不如以往亲密。
凤姐在贾府的底气,一半来源于娘家,还有一半来自贾母。
因为王令仪那件事,老太太颇有微词,王家约莫也存着气。凤姐夹在中间好生尴尬,最近气焰都低了不少,对贾琏也开始有商有量的了。
今日瞧见外边来人传话,嘀嘀咕咕一阵后,贾琏的脸色就不太对。凤姐疑心贾琏有事瞒着她,于是亲自端了点心过来打听情况。
“唉!我哪里知道马道婆真不是个东西,还疑心是娘娘听见宝玉病了,心下着急想找人煞性子。打量娘娘深宫大院的住着,不知道这里头的干系,才多嘴问了那一句,谁知——”
凤姐在一旁听着事情的始末,听得青筋直跳。忍了几忍没忍住,终于呛声道:
“二爷怎么记不住教训,之前老爷要石呆子的扇子。二爷不想干,推个没本事便罢,又去老爷面前嘀咕不该为几把扇子害人家破人亡。气的老爷舞刀弄棍地打了二爷一顿!
这才好了几日,怎么又为个马道婆去得罪娘娘了?漫说那马道婆当真害了人,就是她果真清白无辜,娘娘想用她煞性子,那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就为这么个狗不理的货,白让贾雨村那饿不死的野杂种在娘娘跟前现了脸,抢了功?!别说咱们何娘娘才是一个贾,这在外人看来啊,都一样!只怕到最后白忙一场,倒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凤姐越说越气,到后来已经忘了要对贾琏客气的事,指头都快戳到贾琏头上去了。
贾琏本来恼着自己,被凤姐这么一说,反激起他的气来,“嗐”地长叹一声赌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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