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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连这小小青苇镇都如此猖獗,可想而知,在韩四爷治下的其他村镇乃至城市,那些无权无势的百姓,又该遭受怎样的欺压?
王朝兴亡皆是百姓苦。
乱世尤为难捱。
此刻,台上那穿着黑衣白纹戏服的矮个丑角持双刀跳踉,似是在扮演黑鳗军小队长,插科打诨:
「嘿嘿!爷爷我刀劈北海龙王殿,脚踢南山土地公!洋大人赏的梦瓷片哟——」
他突然变脸,刀指观众,一副趾高气昂的凶戾模样。
「尔等贱民怎配懂?速速献银又献娇,否则……」丑角刀背拍手,阴恻恻笑道:「统统送去营房充苦役!」
「狗官该死!」
「还我血汗!」
台下观众义愤填膺,朝戏台扔烂菜叶与臭鸡蛋。
那丑角也不是常人,王希分明看到他的词条为「惊鸿班丑角·赵蛤蟆(中立/四星)」,但他却不躲不避,被砸得满身污臭,故作抱头鼠窜,嘴里叫嚣。
王希看向另外一男一女。
「惊鸿班武生·罗渠(中立/四星)」
「惊鸿班花旦·江小兰(中立/四星)」
都是外家拳高手。
这时,乐师敲锣打鼓,那白发老者也拉起了激烈琴音。
「惊鸿班琴师·哑叔(中立/四星/精英)」
铜框四星,外家宗师。
王希眼神一凝。
难怪敢这麽唱,没点本事岂不是找死?
戏台之上,锣鼓点骤然转急,只见一袭红衣的刀马旦踏着鼓点飒爽登场。
身后一黑一白两名少年郎分立两侧,黑衫少年端着枷锁,白袍少年手持白幡。
只见刀马旦靠旗猎猎,红缨枪在手中挽出凌厉枪花,唱腔高亢:
「月黑风高鳗作浪,欺男霸女丧天良!尔等披着官家皮,腰缠民脂喂豺狼!」
同时,枪尖捅向那双刀丑角,后者狼狈躲闪,动作滑稽,呜呀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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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马旦横枪立马,怒目圆睁:
「今日惊鸿代天问——尔等是军是匪是阎王?!」
黑衫少年帮腔念白:「一查私吞赈灾粮!」
白袍少年紧接附和:「二查通敌卖城墙!」
两者一同朗声:「三查血债千百桩——」
刀马旦怒喝:「枪挑帐本见真章,红缨专缚恶蛟蟒,戏台便是——断头桩!」
旋身踢枪,一枪刺中那丑角胸膛。
那武生花旦齐齐高呼,朝天洒下一张张写满罪状的白色纸钱。
「好!」
「好!!」
台下掌声雷动,观众喝彩。
「好!」霍巧儿站在人群后方,也忍不住拍手叫好。很快,她又有些担忧地拽了拽王希的袖子,低声道:「师兄,唱得真好嘞,就是……」
她善良聪颖,自然也明白戏班子这麽个唱法,必定会引起黑鳗军的不满,甚至招来祸事。
「不必担心。」
王希轻拍师妹肩头,安慰道。
「戏班子走南闯北,若无倚仗,怎敢如此针砭时弊?」
他的目光看向台上那红衣刀马旦,扮演者实际是位三十出头的男子。
「惊鸿班主·梅言溪(中立/五星/精英)」
铜框五星。
王希的元神有所触动,能清晰感知到对方体内澎湃的血气与流转的先天之炁。
这梅班主不仅筋骨强健,五脏六腑更是生机勃勃,双目精光内敛。
内外兼修,皆已圆满!
同为大宗师的梅言溪感知敏锐,陡然转头,锐利的视线朝台下一扫,便与人群最后方的黑长褂青年目光交汇。
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这偏远小镇,怎会有如此年轻的大宗师?!
心中虽惊疑,梅言溪仍不动声色,遥隔人群朝王希点头致意,露出友善的浅笑。
王希身姿笔挺,颔首以作回应。
两位大宗师之间的默契,旁人并未察觉。
戏班成员呈一字型排开,武生抱拳,花旦万福,梅班主向观众作揖:
「多谢各位爷捧场!今日伺候不周,还望海涵!」
「戏是糙戏,人是真人。承蒙老少爷们赏脸,咱这《黑鳗吞月》全凭抬爱,若有几分欢喜,还求个彩头,给孩子们买包茶润润嗓!」
说着,梅班主一声喝道:
「渠儿,给大夥走一个!」
「好嘞班主!」
武生呼咧一声,原地三连后空翻,又惊得台下众人鼓掌道好。
正讨彩,身穿黑衫白袍的俩少年郎已端着红绸托盘,去了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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