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24章 官家很重视的问题【七千字大章求月  大宋文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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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好,那便额外签份赤契吧。」

    谈好之后,柜坊里面负责物品鉴定的师傅就过来了,金牌这玩意又不是古董字画,很好鉴定,几乎刚过手就确认了,随后又过秤秤了重量,与陆北顾事先秤的完全相同。

    确认了保管物品没问题后,管事带着他坐马车去不远处的三司衙门办「赤契」。

    那里有专门的小吏负责这项业务,开封城里绝大多数的金融机构都更相信三司衙门,而非开封府衙门。

    签订「赤契」的过程几乎就是流水线作业,验证了物品以及契书内容后,陆北顾交了七百五十文的契税,获得了一份盖着红色大印的契书。

    回到柜坊,陆北顾又把这份包赔契书应当缴纳的包赔钱给了柜坊。

    确实有点肉疼,但这样他比较安心一些。

    随后,双方正式开始签一式两份的保管文书。

    至于密记,陆北顾没选择留文字,而是执笔画了两个相同的押。

    《萍洲可谈》云:「押字自唐以来方有之,盖亦署名之类,但草书不甚谨,故或谓之草字」,欧阳修言「俗以草书为押字」,在这个时代,画押就是用草书给自己弄个独特且难以模仿的签押符号,主要是用来特殊识别的。

    当然,如果是识字较少或乾脆不识字的人,通常会刻个「押印」或者以手指按押来代替执笔画押。

    流程都走完了,管事取出一个特制的木盒,内衬柔软绢帛,将金牌小心放入,贴上封条,又请陆北顾在封条接缝处签名以做未私自拆开的记号。

    接着,他将其中一份文书交给陆北顾。

    「陆郎君,文书请妥善收好,凭此文书与密记,随时可来提取.此物将存入专门的保管场所,日夜有人看守,绝无闪失。」

    「那若是文书不慎丢失该如何?」陆北顾随口问道。

    「凭陆郎君本人的户贴和密记亦可来取,当然,主要是密记,这个万万不可示于旁人。」

    陆北顾点点头,把文书和契书都仔细收好,心中顿觉一松,携金过市的无形压力仿佛也随之卸下。

    这笔钱,他初步打算是留着以后购置宅地用。

    不过因为他现在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在开封长久居住,再加上日常用度也不花什麽钱,所以他还不打算把这块很有纪念意义的金牌换成铜钱。

    总之,等以后用钱的时候再来取回金牌就是了。

    他起身告辞,管事亲自送至门口,恭维道:「陆郎君慢走,预祝陆郎君殿试再创佳绩,独占鳌头!」

    「承蒙吉言。」

    走出信实库,界身巷中依旧是一片森然而繁忙的景象。

    陆北顾回头望了一眼那高悬的匾额,心中感慨大宋的商品经济确实发达,尤其是开封,自有一套高效而复杂的商业规则在运行,维系着巨量财富的流转。

    如今,身外之物已安顿妥当,他便到乾明寺附近租了辆驴车前往宋庠府邸。

    来的时候雇马车是为了体面点,免得让人小觑,继而起了蒙骗之心,而日常交通,肯定就是能省点是点了。

    不过说实话,陆北顾其实很享受坐在驴车上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驾驶一台狂野的肌肉车,敞着蓬在乡间小路上颠簸狂飙一般,充满了速度与激情。

    当然,这种特殊的乘坐体验也跟驴车车夫普遍比较赶时间有重要关系。

    很快他就来到了宋庠的府邸,此时距离未时初刻尚有一段时间,他就没进坊里,而是在吴起庙附近的饮子铺喝了杯待了会儿,磨蹭时间。

    你问开封为什麽会有吴起庙?

    这当然是因为开封或者说汴梁,便是在古大梁城的基础上建设起来的,而大梁是春秋时期魏国的首都,魏国因吴起强盛一时,故而祭祀吴起的传统便流传了下来。

    陆北顾捧着一盏暖热的香饮子,目光随意扫过铺内坐着的人。

    此处既非闹市,又非正午时分,来此的客人多半不是为了解渴,而是空暇时间较多来打发时间的。

    起初,铺内只有碗盏轻碰和啜饮的细微声响。

    不多时,邻座两位头戴巾帻的老者交谈声渐起,打破了宁静。

    他们所议之事,很快吸引了陆北顾的注意。

    「.听说了吗?夏国的使者旧的还没走,新的一批又到了。」

    一位蓄着花白短须的老者压低了些声音,但语气里的不满却压不住。

    他对面那位面色红润的老者哼了一声,吹了吹杯中的热气:「如何不知?还不是为着麟州那边屈野河西的地界闹腾!没完没了!」

    「可不正是!」短须老者将茶碗往桌上一顿,发出轻微声响,「那些党项人,贪得无厌!当年李元昊称臣,本就是畏我兵威,暂敛爪牙。如今才安稳几天?又故态复萌,竟敢派使来我东京抗议?说我们越界?真正是恶人先告状!」

    「我朝就是太过仁厚!听闻那边的情形着实气人,夏国人如今在屈野河西,都快把地种到麟州城下了!白日驱我百姓,夜间过河劫掠,视我边军如无物!这成何体统?」

    旁边一人也被话题吸引,插嘴道:「两位老丈说的在理,我虽不懂军国大事,但也听来往的商客说,那边陲之地,咱们的官儿好像有点软弱?竟下令不准咱们的人过河西去,反倒让夏国人越发张狂。」

    他语气里带着市井小民对边事最直观的感受——憋屈。

    短须老者闻言,长叹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唉!岂止是软弱?简直是畏敌如虎!听说如今的麟州知州武戡,生怕惹事,只求任内平安,岁满升迁。下头堡寨的官儿也一样,巴不得百姓都不过去,免得生出事端来惊扰了他们。这般下去,疆土日削月割,何以面对祖宗?」

    「朝廷自有考量吧?或许或许是不欲再启边衅,劳民伤财?」

    「考量?便是考量太多,才让夏国小丑跳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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