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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这个认识让她发现自己竟是这般彻头彻尾的可怜。

    这一夜,她不禁对月而恨。

    她作为一个女人,生来是妾室所出的庶女、注定得不到自己父亲的偏宠,注定得不到安稳的人生、尊荣的名分,这一切一切身外之物,她都认了,她都能认命,她觉得这是她前世修孽,今生以命数还债。

    那为什么她连那点最廉价、最唾手可得的一点酣畅淋漓的快意也得不到?

    为什么连那最不值钱的快乐,她都不曾体会过?

    她可真恨啊。

    她渐渐松开了自己紧握的双手,身上披着的薄薄的寝衣滑落在地,月光轻轻落在了她胸口的肌肤上,她还那样年轻,柔嫩,也不失美丽。

    段充。

    她忽然在这一刻默念了他的名字。

    可是很快,羞耻和愤慨又使她不得不在自尊心的驱使下清醒了几分。

    他只是她一个低贱的侍卫而已!

    卑贱如此,匍匐在她脚下称臣的侍卫,他怎么配!

    就算再落魄,她现在也是公主,她还是前朝俪阳公主的亲孙女,她骨子里注定流淌着高贵的血脉,她和他不是一路人,他连亲吻她足下的尘土都不配。

    媜珠这一夜睡得倒还算好。

    在得知自己初初有孕后的第一个夜晚,每个女人都是怀揣着何等心情入梦的?

    别人如何媜珠不知道,但她知道她自己的大脑是轻松而放空的,她甚至让自己什么都没有多想,就这样枕着绣被一夜好眠。

    晚间周奉疆来陪她用过晚膳,她白日里和他单方面吵赢了一仗,两人本是有些不欢而散的,但晚上他再过来时,她懒怠再提上一场旧仗,他也没再开口说什么会惹她生气的话,一顿饭吃下来算是相安无事。

    饭毕,他本欲有几分想留宿在这里的意思,媜珠借着孕肚一声不吭地以沉默拒绝了他,他倒不曾强求,也就认了,在这陪她坐了一阵,看着她上床歇下,他便默默离开。

    要不怎么说灿娘子是真的舔过皇帝的龙血后一下通了灵智,真像个会察言观色的猫妖了,自赵太后说过不许它再上榻后,晚间它就只敢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下一角守着媜珠,并不敢上榻去。

    或许它是在用这种方式的让步,为自己博得几分能够继续留在媜珠身边的底气。

    然而有人似乎看它还是不太顺眼,像是故意要和它作对似的,周奉疆临走前柔声提醒了媜珠一句:

    “媜媜,灿娘子趴在你榻边的地上,夜里你若起身,先叫宫人进来给你点灯,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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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免得不小心被它绊倒了摔着。”

    它已卑微至此,仍旧免不了被人挑几分刺出来,气得猫儿斜起一双圆圆的猫眼瞪着他,周奉疆看媜珠还是不言不语,最终也不再多说什么。

    待脑海中倦乏之意涌上四肢,媜珠拥被阖眼睡下,半梦半醒之间,她似是感觉到那已经离去的人去而复返,沉默地站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她记不得他到底待了多久,只记得他最后离开时俯身极怜爱地吻了吻她的额心,又辗转到她的唇上,继而是她柔软的腹部。

    那是不掺杂丝毫情欲的亲吻,是满满的情意,怜惜和宠溺,甚至还让她从中读出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虔诚。

    有一瞬间,她甚至恍惚地感觉是她从前的兄长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媜珠甚至还想咬着被角在深夜里委屈地低声抽泣起来。

    她没有记错,他从前的确是真心爱过她的。

    ——以一个兄长疼爱妹妹的身份,不带有任何淫邪下流的欲望,只是单纯的怜惜、呵护与疼爱。

    后来他就变了。

    后来他得到了她丈夫的身份,他可以更加光明正大地随意亲吻她,随意到了完全是肆意的程度。

    可他做她的丈夫,真的比做兄长时候更好吗?

    未必。

    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发现,当他是她的丈夫时,他每一次亲吻她,都只是为了泄欲和她同房前的那点铺垫。

    每次亲吻她,都是带着欲望的,都是为了男人下半身的那点事情而已。

    最糟糕的是,当他以一个既是她兄长、又是她丈夫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时,——那段时间简直是媜珠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时日。

    他根本就不是人。

    第二日恰好是七月初一,每月初一也正是一月里重要的大日子,赵太后也说是好日子,皇帝率群臣百官及宗亲祭祀先庙,告之先祖皇后有妊一事,为皇后腹中胎儿祈得祖先神灵庇佑。

    媜珠用早膳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我父亲、祖父祖母和先祖他们,真的会庇佑我腹中的孩子吗?”

    佩芝却犹有几分意味深长地随口说了一句:

    “那又如何?他们不庇佑娘娘腹中周家的血脉,又要去庇佑谁呢?”

    这话说得似乎倒也算是个道理。

    未央湖上的那一夜,郑夫人最后给她的儿女们的解释是,

    ——那是她多年前丢在北地的一个亲外甥。

    她说,那是她早逝的亲姐姐最后留下的一个儿子,然而当年就在她和她丈夫自北地返回江南扬州时,她不小心弄丢了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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