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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远处的浓雾里突然伸出一张脸,一脸腐朽、陈旧,像千年老树偶然被雷击中后露出来的树根一样脸,脸上面无表情,一双死鱼眼盯着陆聿怀。
陆聿怀吓了一跳,他盯住浓雾,静静地没有出声。
那脸离的更近,连带着身子终于出现,原来是因为这人的背佝偻的太狠,因此总是脸先行抵达。
陆聿怀长出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胆子太小,差点笑出声来,正想着,那老人突然出声。
“你是医生?我有点小毛病,想请你看看。”带着沙哑,像是从报废车场硬拉上路的破车一样干涩刺耳的声音。
陆聿怀平生对老人、小孩、女人和穷人都报以怜悯之心,只要是他们的请求,往往很难拒绝,尽管他实在觉得此情此景有异,但还是点点头,请老人带路。
跟在后面,他的手悄悄摸进口袋,摸到了江之沅给他的符,放下心来,据说这符很厉害,就算是钟魁的战斗力也能挡个十几分钟。
老人把他带进了小巷深处,进了一间残破不堪的小屋,门框都被挤得变形,里面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陆聿怀没当回事,他问老人:“您是哪里不舒服?”
那老人缓慢地转过身,没牙的嘴瘪着,轻轻一张。
“陆聿怀,你不记得你的前世了吗?”
第46章
屋里本来那难以忽视的老人臭味似乎一下子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硝烟味与血腥味,屋里只点了一盏老式的白炽灯,因为长时间高负荷的运作, 发出滋滋的噪声,巷道里如同蚕茧一般的浓雾随着老人的话, 像头白色巨兽一般猛然惊醒,顷刻涌入这间狭小逼仄的屋子, 把两个人都一口吞噬了。
陆聿怀的脑袋里好像有一口大钟,被人一下子全力撞响, 撞得他眼冒金星,而那声音却久久不绝, 他漫无目的地想着:“这是什么意思?”
浓雾逐渐从白变黑,一丝一缕的墨黑色连带着陆聿怀一起, 逐渐包裹纠缠,陆聿怀整个人恍恍惚惚地站着,有一瞬间甚至分不清上下左右, 觉得自己好像头朝下, 天旋地转,他一下子蹲在地上。
已经看不清对面老人的身影,他的轮廓像暗夜丛林中的一汪深井,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个轮廓,却充满着极为不详的意味, 陆聿怀东倒西歪地蹲在地上,被大钟撞得三魂七魄乱跑的神志挣扎着,控制着他的手往口袋里伸去。
“汝忘苍天冥冥,忘厚土茫茫。”
随着陆聿怀的动作,一个锈蚀嘶哑, 好像喉咙里积满了灰尘一般的声音在他耳旁炸响,这个声音每吐出一个字,陆聿怀的心脏就好像从钟声的旁观者,变成了那口钟,每一声都重重敲在他心口,敲得他心神巨震。
“ 抛却平生凌云志,尽负当年山海盟……”
“前尘皆散,恍若大梦一场。”
陆聿怀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头痛欲裂,心脏也疼得七零八落,紧抓着胸前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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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眉头紧皱,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大汗淋漓,意识却清明的可怕,能感受到他滚烫的额头倒在潮湿阴凉的石板地面上,额头的血管一下下的搏动。
“……你……闭嘴……”陆聿怀的声音从紧咬地牙关里溢出,他努力对抗着浑身的疼痛,想把江之沅给他的符拿出来。
“呵,忘了好,”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陆聿怀睁不开眼,却能感受到那个人在他身旁走来走去,步子很快,一点不像刚才的老人,“可你凭什么能一个人忘记。”
又来了,陆聿怀紧抓着衣服的手指深深陷进了肉里,他已经几乎感受不到手指的存在,但痛意再次像一把大锤,砸得他两眼一黑。
“……这不公平,也没意思。”那声音一会儿在头顶,一会儿在脚边,惹得陆聿怀心烦意乱,“所以……哈哈哈哈哈……”
男人似乎是仰头大笑着离开了,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陆聿怀脑袋里的痛楚却越来越清晰,直到他手指一松,整个人晕了过去。
一夜大雪刚罢,清早的世界一片白茫茫,空气里满是冷冽的初雪气息。因为要扫雪,洒扫的仆人起得比往常更早,都打着哈欠,一张开嘴,脸前就升腾起一团团白雾。
“将军早!”仆妇们一回头,看见一个女人穿着利落的短打单衣,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正掀开门帘走出来,纷纷停下手里的活招呼她。
女人被冷风吹的一激灵,搓了搓脸跺跺脚,开始例行晨练。过不多时,身子就热起来,和外头的冷空气相撞,周身都被轻雾包裹,日头也渐渐升了起来。
最后一个招式刚练罢,从外头进来一位公公,向她作揖:“容将军,陛下有请。” 容温于是换好了衣服,接过仆妇递来的大氅披着,跟着就进了宫。
陆聿怀正坐在案前,面前放着一碟酸梅脯,已经吃了快一大半,看起来不是刚起。
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脸庞的轮廓还带着少年人的温度,眼角眉梢也带着未经人事的天真,他手里执笔,眉头轻皱着,仿佛在苦恼什么。
而另一个陆聿怀远远地站着看,他像一个这房间本来就有的雕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容温走过去,伸手拿了颗酸梅放进嘴里,顿时被酸的咋舌,不由得担心陆聿怀是不是味觉出了什么问题。一看他,正看着一张长长的礼单,上面密密麻麻满满当当,全是珍品贵宝。
“阿姐,你说,朕能娶男人吗?”
一室静谧下,这话不啻于有人在盛夏夜半里放了个新年大烟火,炸的人目眩神迷不知今夕何年。
旁边的小太监把头深深的低下去了,他可能恨不得此时此刻,不,恨不得自己从一出生就是个聋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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