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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陆霄也接触过最开始满身是伤力量耗尽丶懵懵懂懂的小白,就算是将身体里所积蓄的所有养分全部释放出来,只剩下巴掌不到那麽大的身体,在接触的时候它也仍旧能感觉得到小白身体里缓慢流淌着的丶柔和绵长的生命力。
如果这根萌芽的新枝来自于这里的『源』,既然已经在离开本体的情况下活了二十年,就算再微弱,接触的时候也应该能够感受到类似的生命力。
但是没有。
在这颗新芽萌发之前,陆霄数次接触它甚至都没感觉到它还活着。
而且那份生命的鼓动消失之后,不管再怎麽触碰或是努力感受,陆霄都再也没有感觉到类似的气息了,它看起来就跟路边随意折下的一根树枝没什麽分别---仿佛刚刚的爆发是一次性的东西一样。
所以最开始的兴奋和激动的劲儿过去之后,陆霄觉得这根树枝的状态更像是在折断之前接触过长白长青坐标的本源,就是类似于小白养分的东西,并且储存了一小部分在自己的枝干里,由此才能在被折断又没有水分支持的情况下『沉睡』二十年重新复苏。
有限的『养分』在萌芽的过程中消耗殆尽,在他接触的瞬间爆发出最后的鼓动---这样看起来就合理了不少。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当初到底是在哪儿弄回来的这根树枝---如果能想起来这个的话,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当初折枝的大树。
如果真的像他猜测的那样,这根小枝里储存着的是这里的源的养分,能找到大树的话就意味着离这里的源更近一步。
所以自己当初到底是搁哪把这根树枝弄回来的……
陆霄一脸苦恼的盯着天花板。
他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
「二狗,旺财,吃饭了!」
收拾了一下午院子,这会儿刚倒出空来的程姥姥端着一大盆狗饭出来:
「今天可便宜你俩来,人家吃席拿回来不少骨头给你俩,可多肉了,快吃吧……」
一边絮絮叨叨着,程姥姥一边把装着满满肉骨头的狗饭盆放在二狗和旺财面前。
这要是放在以前,都不等饭盆放下,它俩就已经冲上来蹦跳着要抢饭了。
但是现在,盆子都搁在眼前了,二狗和旺财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又把视线投向空荡的大门口和隔壁院墙---眼神那叫一个惆怅。
程姥姥哪里会猜不到它俩那点小心思,一左一右轻轻两巴掌拍上去:
「憋瞅了,人家墨雪跟着霄霄儿去新单位上班去了,你俩又不能跟着一起去上班了,惦记啥呢还,赶紧吃饭了。」
-咋就不能一起上班呢,那墨雪妹妹能干的我俩也能干……再说也没见墨雪妹妹干啥呀……
旺财委委屈屈哼唧了一声。
「不行哼唧,赶紧吃,不吃我就拿走了。」
程姥姥作势要拿走饭盆,二狗和旺财见状也顾不上惆怅了,一骨碌爬起来埋进饭盆里吭哧吭哧炫了起来---漂亮妹妹已经没了,总不能再眼睁睁让饭也从眼前溜走……
见两个狗子吃起来,程姥姥扯个小马扎,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陆霄带着墨雪还有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一走,两个狗子心里都空得慌,她又怎麽会一点感觉没有呢。
白天在家干活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性地伸手摸摸胸前,感觉扁扁空空的一惊,而后才想起小饭桶已经一起被带走了。
做饭的时候也好,收拾院子的时候也好,脚边也没有了那几个绊脚的小跟屁虫。
倒也是不用操心了……程姥姥这麽安慰自己,但是越是这麽想反而越是惦记。
给这麽些个小毛玩意操操心也挺好的不是?
「搁这惦记着,那霄霄儿说让你去给他帮忙你咋不去嘛。」
程姥姥正寻思着,身后冷不丁传来程姥爷的声音。
扭头一看,老头正倚在门口吧嗒吧嗒嘬菸卷儿。
「你说的那屁话,咱俩走了家里的地谁种,谁收蛤蟆塘,酱缸子谁翻?」
程姥姥没好气地白了程姥爷一眼。
「霄霄儿不说了吗,那酱缸子给你搬去也没啥的,地和蛤蟆啥的,就算荒个一两年能咋的。」
平日里一向不怎麽开口的程姥爷今天的话意外的多:
「那点玩意能值几个钱,咱家现在也不缺钱用。咱俩都这个岁数了,还能跟孩子一起待几年啊?那说不好听的不是见一面少一面吗。」
「我还能不知道这个?」
程姥姥嘟囔着:
「那我不也是怕给孩子添麻烦吗?你没听那个师兄说,咱家霄霄儿可是大领导,咱俩啥也不懂,去了给孩子添乱,人家戳霄霄儿脊梁骨咋办?」
「霄霄儿都说样咱去了,肯定是能安排好呗,自己家孩子啥性格你还不知道?霄霄儿从来不说那大空话。」
程姥爷使劲嘬了一口烟屁股。
「那我再寻思寻思吧……孩子刚走,人家新单位肯定也忙。
过几天再说吧,别给孩子添乱。」
话说到这儿,程姥姥其实已经有点儿心动了。
半晌,等二狗和旺财把盆里的狗饭吃完,程姥姥起身拿上狗食盆正打算去刷刷,却猛地一眼盯向旁边的程姥爷:
「你这耳朵今天是不聋了哈,有一句是一句的?」
程姥爷目不斜视,什麽都没听见似的从兜里又摸出一根卷菸慢慢悠悠点上:
「晚上凉,赶紧回屋,明早整点大碴粥喝。」
说罢,就扭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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