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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棵槐树正在风中摇曳。她想起自己死在阎涣怀里的那天,天空也是这样的蓝。三十岁的千岁侯哭得像个孩子,而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告诉他,要好好活下去。
监护仪的节奏逐渐平稳。
崔姣姣擦干眼泪,翻开《奸佞》的扉页。
作为这段历史的亲历者,她比谁都清楚正史与野史的区别,但现在,她摸着书上阎涣的画像,突然分不清哪段是真实的历史,哪段是自己的记忆。
“至少,你做到了对我的承诺。”
崔姣姣坐在病床上,指尖发颤。
心口处似乎还残留着被利刃刺穿的剧痛,那种冰冷穿透血肉的感觉太过真实,连呼吸都带着隐约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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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奸佞》 80-90(第7/16页)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可病号服下是完好的皮肤,没有伤口,没有血,但那种痛感却像是刻进了灵魂里,挥之不去。
“这一切,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我的一场梦。”
“假的吗…”
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病房里的白炽灯冷冰冰地亮着,衬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她猛地合上书,胸口剧烈起伏着,窗外的雨声渐大,敲打着她的神经,让她无法冷静思考。她伸手摸向床头柜,抓起手机,手指飞快地在搜索栏输入着一个内容:
“夏元珍皇后崔瓷”。
页面加载的瞬间,她的呼吸几乎静止了。
“夏元珍皇后崔氏,名瓷,字姣姣,贺朝长公主,夏始帝阎涣发妻,古代杰出女政治家、纵横家。早逝,帝终身未再立后。”
她的指尖悬在屏幕上,微微发抖。
她继续往下翻,心跳越来越快。
“《夏史》记载,崔氏为救阎涣而死,帝悲痛欲绝,晚年郁郁而终。”
“现存夏始帝亲笔信一封,藏于国家博物馆,上书‘吾妻姣姣,何日履约’,余下皆泪痕。”
崔姣姣的指尖一颤,手机滑落在被子上。
雨声轰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耳边喧嚣。她缓缓抬头,看向窗外,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是谁的眼泪,流淌了上千年。
不是梦。
她亲眼看着那封信躺在玻璃罩里,他叫她姣姣,而非阿瓷。那封信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纸张已经泛黄,边缘微微卷曲,墨迹却依旧清晰。
他们真的爱过。
她忽然想起他们的最后一刻,她倒在阎涣的怀里,血染红了他的铠甲。他的眼泪砸在她脸上,滚烫得像是要灼穿她的皮肤。
而现在,千年后,他的泪就躺在那里,被无数人隔着玻璃观看,却无人知晓,这滴泪是为她而落。
崔姣姣的喉咙发紧,眼眶酸涩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跌跌撞撞跑回家时,天边正泛起鱼肚白。晨雾像一层纱幔笼罩着巷弄,青石板路上还沾着夜露。她急切地打开房门,木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的闷响,惊醒了檐下栖息的麻雀。
梳妆台的铜镜映出她惨白的脸,而她颤抖着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黄杨木匣子里静静躺着那把匕首,青白玉制成的匕首随她跨越千年,刀刃仍泛着冷光。
崔姣姣颤巍巍拿出匕首的瞬间,却亲眼看着剑鞘“咔嚓”一声裂成无数片,而她只能无力地看着那些碎片掉落在地上,再也拼不回原样。
手中,只剩寒光阵阵的匕身,手柄和刀刃同样有细碎的裂纹,仿佛摇摇欲断,随时有可能碎成渣滓。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这样跨越千年的能力,或许,只剩下最后一次。
崔姣姣顿时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如果她再以血祭刃,回到过去,那是回到什么时候?
现在的她已经离开了近十天,百年已过,阎涣早已不在人世,她此刻回去还有何用。
又一个念头压了过来。
她第一次来到书中的时候,历史同样早就定型,全员身死,她是从故事的开头步入局中的。若是如此,眼下一切结束,她要是再回去,是不是和当时一样,要从头再来?
崔姣姣顿时感到浑身无力,一阵绝望涌了上来。
她并不害怕重新和他认识,重新被他猜疑厌恶,重新陪他躲过明枪暗箭。
她怕的是,如果一切从头来过,历史还能不能变成现在这样,他还能不能长命百岁、流芳百世。
如果她第二次陪他重新活过,只是为了满足她对爱人的思念和贪欲,却要害得他臭名昭著、短折而死的话…
她的眼泪落在匕首上,暗暗发热,她却没有留意。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和他相隔千年,一切就这样圆满,到此为止。
她犹豫着,直到夕阳西斜,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发现阎涣的脆弱,还是在他们刚刚敞开心扉,尝试着对彼此给予信任的时候。
他说,他很怕黑,也很怕死,他从八岁开始就一个人,他习惯了一个人,却痛苦于一个人。
崔姣姣突然浑身发麻,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断了线落下。
“对啊…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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