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分卷(74)  贺洗尘[快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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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第一,他竖起食指,朝堂之上,从来没有什么势如水火,只要利益相同,随时可以如胶似漆。

    第二,贺洗尘笑了笑,不是我与陛下,而是我与陛下与灵符,我们三人背后的势力,才是推动我们站在那里的根本。

    第三,他垂眸叹了口气,鹿神,你不该问这句话。如今我们还是朋友,我和灵符不会害你,然世事难料,人心叵测,有些问题你得藏在肚子里,别让任何人知道。

    庾渺怔怔地望着眼前两个好友,心中百味杂陈。

    王陵点头应道:鹿神,如今你置身事外,便永远不要牵扯进来,专心当你的青牛山人,连我们的份一同逍遥。

    噫耶,什么叫做连我们的份?该走的路我要自己走,该游的山水我也要自己去逍遥。灵符,你可别待在原地,我和鹿神不会等你。

    王陵愣了一下,低笑一声:确实如此。

    不说这些。你们饿吗?厨房里应该还有吃食,要不要去看看?贺洗尘不由分说拉起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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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走啦走啦。

    夜色深沉,露雾重重。厨房的炉灶上还剩下一锅浓香的鸡汤,贺洗尘下了三碗面,打上两颗鸡蛋,撒上一点葱花,三人就着炉灰蹲在柴火旁嗦面条。

    吃完面条,时间也差不多了。庾渺和王陵重新披上斗篷,提起灯笼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庾渺在拐角的路口停下脚步回望大司马府,却见倚在门口的石狮子边的贺洗尘朝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挥手告别。

    庾渺想到他本是保护百姓免受战乱颠沛流离之苦的大将军,如今却在洛阳腹背受敌,整日应付蝇营狗苟之人的算计,不由得眼睛一酸,忽然大声喊道:吾友!

    些微的动静从旁侧的屋子中传来,把王陵吓得一抖,骂道:傻子么你!却拉起她的手一边跑一边喊:吾友!

    野狐巷尽头的贺洗尘眨眨眼睛,望着消失在路口的身影,轻声道:吾友。

    这一晚的夜谈尽兴又略显怅惘。王陵在马车上和庾渺对骂了一路,把她送回家后,自己才驾车回乌衣巷。天色刚翻出鱼肚白,张怜在门口等了整夜,一见王陵便哭得梨花带雨:陵儿,你总算回来了!

    王陵心里厌烦又无可奈何,只能扶起他的手臂劝道:爹爹,陵儿只是去与朋友叙旧。

    叙旧何至于彻夜不回?若不是你的母亲彻夜不回,酒后失言,我们怎会落到这种地步?张怜继续哭道,陵儿,家中唯独你一人能撑起门庭,你切要上进些!否则,族内那些老而不死的宗老便会来欺辱咱们!你是爹爹唯一的指望!

    王陵皱起眉,紧抿的唇角似乎隐藏着痛苦和疲倦。

    陵儿会尽力。她最终还是安慰道,陵儿会庇佑门庭,庇佑弟妹,庇佑爹爹。

    但是

    陵儿现在只想睡一觉。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漫山遍野的桃树开得异常热烈,艳丽如胭脂。枝头红色的彩带和熏香的纸笺随风摇摆,兴许是某家郎君祈求姻缘的祈愿。寺庙里熟悉的诵经声和香火味,更是增添了几分祥和的气息。

    贺洗尘忽然想起他和柳宁等人,在湖山古刹残破的墙头喝酒观星。抱衡君最不安分,在山下买了几个皮影,愣是张罗出一场「老鼠娶亲」的好戏。柳宁在旁边看他们胡闹,高兴了也许还乐意拿出一壶桂花酒,变成蛇形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咝咝地舔着酒喝。

    重华寺住持从大殿中退出来,便看见可止小儿夜啼的大司马倏地露出一个怀念而柔软的笑容。她顿下脚步,默念了声佛号才走上前说道:大司马,陛下的念珠在此。

    一百零八颗阿修罗子串成的念珠通体漆黑,光泽纯净,衬得贺洗尘的手腕如凝霜般冷白。他毫不在意地将念珠揣进怀中,双手合十低眉顺眼说道:多谢住持,在下先行告辞。

    听小皇帝说,在重华寺修行的五年,她每天都用这串念珠冥想入定。几个月不见甚是想念,于是求他取回念珠,新婚之夜好赠予郎君做定情信物。

    贺洗尘心想行吧,还能多一日闲暇。这厮也不讲究,取了佛珠转身就继续往山上走此处桃红柳绿,草长莺飞,倒是个清静的好去处。

    他兴致一起,便随手捡起一根枯枝,踩着羊肠小道,踏入烟雾微茫的空山。行至半途,春雨骤降。贺洗尘慌忙钻进桃花林中,落英缤纷,沾了一身的桃花瓣。只见一座小庵遗世独立,在云雨下静默不语。

    「不见时」?贺洗尘躲在屋檐下,拍掉头发上、衣襟上的雨珠,抬头见庵堂的名字如此怪异,禁不住有些好奇。他试探地敲了一下门,半晌后,庵中忽然传来衰老的应声:进来吧。

    要按从前在江湖上看的话本,里头不是狐狸大仙就是美人蛇。贺洗尘暗暗骂自己胡思乱想,才敛容推门而入。

    打扰主人家了。

    山居少有人来,倒是第一次有郎君到此处。

    贺洗尘一凛:前辈说笑了。

    我眼睛瞎了,耳朵可没聋,你过来。他似乎有些不悦,放下手里的木鱼,掀开屋前的帘幔。这老者年约七十,眼睛只有眼白,佝偻着腰,说话却威严十足,哼,我虽说十年没见生人,但女娃子和男娃子,我会分不出清?你莫不是以为掐起嗓子,就能骗过我?

    贺洗尘平日说话确实刻意控制声线往中性边上靠,如今被一个素昧平生的瞎眼老爷子揭穿,一时哭笑不得。他扫了眼四周,沉吟一下,走上前去:是晚辈错了。晚辈孤身上山求姻缘,怕遭旁人取笑、贼人惦记,才故意打扮成女郎模样。他满嘴胡言,听起来却异常诚恳。

    老者似乎十分嫌弃:佛祖菩萨要是能送人好姻缘,世间还哪来那么多痴男怨女。他侧着耳朵,从漫天雨声中分辩出贺洗尘袖子滴答滴答的水声,不由得板起脸喝道,也不带把伞!要是着凉了,有你好受的!

    谁说归隐深山的都是闲云野鹤,眼前的老者明明暴躁得很!

    贺洗尘干笑几声,就见老者从内室拿出一件外衣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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